“《醫毒丹方》四號包廂的公子所有。”
就在蒼瀾陌走神的這一瞬,第三樣被拍賣的東西便有了主了。
這聲音讓蒼瀾陌回過神來,當然也吸引了蘇小喜的注意力。
不過很快的,蘇小喜便移開了看向底下虞孃的視線,而是看向蒼瀾陌,道:“手伸出來,我幫你把脈。”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蒼瀾陌會毒發的理由,而且,蒼瀾陌這幅淡定的模樣,也不太像毒發。
但是剛纔他臉上那一瞬的蒼白,還有那眼底的一閃而逝的痛苦,她卻是看得清楚。
沒有爲蒼瀾陌檢查,她的心無法平靜。
蘇小喜這話一出,蒼瀾陌的手動了。
只不過,蒼瀾陌並非是將手給蘇小喜,而是將扶着胸口的手垂放下來。
“我沒事。”語氣淡淡的,帶着一絲的疏離。
蘇小喜一聽,眉頭一皺。
“我不信。”蘇小喜很堅定的道,“讓我檢查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執着什麼,但是此時此刻,她只想幫忙檢查蒼瀾陌的身體。
“你不是要去找人問《醫毒丹方》麼?還不去?”語氣依舊淡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完全的一副趕人的模樣。
蒼瀾陌這態度讓蘇小喜氣極,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她沒辦法拂袖而去。
再說了,《醫毒丹方》都成了別人的了,管他什麼事?
可是,蒼瀾陌不配合,她也沒有辦法。
想着,蘇小喜氣呼呼的朝着一旁的走去,不想繼續搭理蒼瀾陌。
最好毒死他,個傲嬌的妖孽。蘇小喜暗罵。
蒼瀾陌沒有看向蘇小喜,目光直視着底下,眸子暗沉了幾分。
誰都不知道,他放在袖子裡的一個拳頭,此刻正緊緊地捏起。
底下,無上樓的人將《醫毒丹方》帶下去了之後,很快的便又有一人拿來了一個小盒子。
接過盒子,虞娘便對着底下衆人道:“這盒子裡裝着的便是隻在書籍中曾經記載過的天蠶草,聽聞這樣的草藥最適合作爲藥引,若是配上藥方,必定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是,是天蠶草,只出現在傳說中的天蠶草。”
底下傳來騷動。
“我還以爲天蠶草不存在,怎料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
一開始,只有一些聽說過天蠶草的人議論,可是接下來,議論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好了,大家請安靜。”虞娘開口,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
“第四件物品,便是這天蠶草,起步價一千兩銀子。”虞娘話落,現場一片安靜。
一樓和三樓的人,全部都識趣的閉嘴,都期待的看向四樓和五樓的方向。
他們知道,這將是一場角逐,而這場角逐,跟他們無關。
“一萬兩!”
就在衆人屏息以待的時候,吱吱沒有吭聲的五號樓傳來了叫價。
一開始便是一萬兩,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抽了口涼氣。
經過了前面的競拍之後,一萬兩着實不多,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從一千兩叫價到了一萬兩。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整個拍賣場寂靜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之中。
蘇小喜不由自主的看向蒼瀾陌,但是卻見蒼瀾陌一直皺着眉頭,根本就沒有開口競價的意思,看得蘇小喜一陣着急。
這天蠶草對蒼瀾陌而言有多麼的重要,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卻清楚的很。
沒有天蠶草,蒼瀾陌不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就會直接的痛死。
想到這裡的,蘇小喜心都揪了起來,看着蒼瀾陌的目光更加着急了。
天陽和天訣也都看着蒼瀾陌,也都是一臉的着急。
可是,蒼瀾陌卻只是盯着下面,眸子的顏色深不見底。
寂靜,從包廂內,到包廂外,全是一片的寂靜。
所有的人都等待着,可是,半晌,沒有一個人有動靜。
虞娘臉上十分的平靜,但是眉頭卻是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等了許久,沒有人競價,虞娘便拿起錘子,準備詢問還有沒有人競價。
此時在場大多數的人都在想,是不是因爲五號包廂的人太厲害,所以,大家都不敢競價了?
天知道,此時除了坐在一號包廂的封子寒知道五號包廂坐着誰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此時,五號包廂的人身穿一襲玄色衣衫,一張臉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整個人身上都透着一份尊貴的氣息。
但是,他那雙眼眸,卻帶着一種陰狠,以及一種不將世人放在眼底的輕視。
他的身後站着兩個隨身侍衛,穿着藏青色的衣衫,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他們的身上,有一種叫做服從的東西。
而屋內的這個玄衣男子,對底下的天蠶草,有着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兩萬兩!”
就在虞娘準備敲擊桌面的時候,四樓那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此人,正是周錦書。
喊出兩萬兩的價格,周錦書沒有一點的壓力。
如果底下的人知道此時此刻他正在包廂內,正翹着二郎腿喝茶,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總之,叫價的人卻是是周錦書,但是周錦書的臉上卻有着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又是一個直接從一萬兩到兩萬兩的叫價,虞孃的眼底滿是興味。
她就說嘛,今天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還要不尋常,這天蠶草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人叫價呢?
周錦書的話音剛落,餘歡的聲音傳來。
“兩萬五。”
只不過,有了前面兩人競價的爽快,餘歡漲了區區五千兩的價格,並沒有讓人驚歎。
“四萬兩!”
五樓五號包廂裡的男人開口,聲音沉了幾分,從聲音中都能夠聽得出來他身上的戾氣。
“五萬兩!”周錦書輕飄飄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沒有一點的起伏。
聽在衆人的眼裡,只會驚歎周錦書的家底豐厚。
也確實,放眼整個蒼冥國,還沒有人膽敢跟周錦書比財富。
所以,只要周錦書開口,就能夠直接的打消大部分人的競價的心思。
“殿下,您看?”餘歡有些爲難的看着自己身後坐着的人。
他實在是不敢跟周錦書競價。
而在他身後坐着的那人一聽,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便道:“你且等着。”
餘歡聽了,鬆了口氣。
而他沒有看到身後那人脣角的弧度,也沒有看到那人朝着樓上看了一眼。
“六萬兩!”
就在此時,一個新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