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子寒出現之後,場面的主導權便已經到了封子寒的手中了。
封帆有了這個認知之後,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這跟他設想的完全不同。
可是,在封子寒的眼神的逼迫下,他卻步不得不跟着封子寒的節奏走。
封帆朝着自己身邊站着的一個侍衛的耳邊咕噥了幾句什麼,侍衛離開,很快的便帶來了一個瘦小的男人。
封鸞在人羣中看着,只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當看到的封子寒那張平靜的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臉時,封鸞稍稍放心了一些。
上次他有辦法應對,這一次也應該能的吧?
而對於被帶上來的男人,全場的人都表示好奇。
這封帆說的證人,該不會就是指的這個人證吧?
而封子寒,目光淡淡的掃向那瘦小的男人,瘦小的男人當即被封子寒看的雙腿發抖。
可是想到自己今日的任務,那侍從還是鼓足了勇氣,指着封子寒道:“他不是封家大少爺。”
瘦小的男人這話一出,便接收到了許多人的白眼。
你誰啊你,你說人家不是封家大少爺人家就不是封家大少爺啊?這做人證做到這麼沒有水準,還真是厲害了。
畢竟,哪能是一個阿貓阿狗站上去說人家不是誰誰誰就是人證的?
這起碼得是一個有說服力的人吧?
就在衆人這般的猛吐槽上面那瘦小的男人的時候,只見那男人突然的朝着七叔公看去。
“七叔公,您可記得奴才?”瘦小的男人問道。
七叔公一開始便就覺得被帶上來的男人有些眼熟,如今被這麼一問,就越發的覺得是自己認識的了。
只是,一下子還真想不起來。
倒是底下的封鸞,卻突然的想起來了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自然不是她自己記憶中的人,而是原主記憶中的人。
那男人,如果原主的記憶沒出錯的話,應該是叫做阿城的。
阿城是真正的封子寒身邊從小就跟隨的僕從,可以說是心腹了。
只是,根據原主的記憶顯示,這個阿城似乎很多年沒有出現了。
好像,就是真正的封子寒死去的那天之後,就失蹤了。
這一次,封鸞是當真感覺到了一陣危機感。
畢竟她很清楚,真正的封子寒確實是死了,而阿城也確實是真正的封子寒身邊的僕人。
這個阿城當年突然的失蹤,今日又突然地出現,不禁讓封鸞覺得當年的事情和今日的事情是有聯繫的。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背後又是誰在操控?
會不會當年那真正的封子寒的死其實也不簡單呢?
封鸞越是想着,面上神情就越是凝重。
總覺得今日會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
“你是......阿城?”終於,七叔公記起來了瘦小的男人的身份。
阿城見七叔公認出了自己,鬆了口氣,旋即便開始聲淚俱下的道,“七叔公,是奴才,奴才就是阿城。”
七叔公聽真是阿城,不由得朝着封子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開始七上八下起來,面上卻不顯,只看着阿城道,“這麼多年沒見,你這是去了哪裡?”
阿城聞言,眼神微微閃爍,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七年前少爺去了之後,我覺得傷心就離開了封家。”
“本來想着回來,畢竟這是少爺生長的地方,可是回來一打聽才知道封家又多了一個少爺,奴才不敢輕舉妄動,這些年就一直在外面漂泊。”
說着,阿城像是想到了傷心的事情,開始哭了起來。
而封鸞卻可以肯定,這個阿城是在說謊,因爲她看的最準的就是一個人的眼睛。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阿城的眼神在閃爍,證明他在心虛,在說假話。
封鸞不禁想起來,當年的封子寒的身體確實是不太好,可是再如何的不好,似乎也不到一個急火攻心就一命嗚呼的地步。
愈發的覺得當年的事情有貓膩了。
而的阿城的話,卻再次讓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人羣沸湯起來了。
“這人是真正的封子寒身邊的侍從啊,那他說的可就是真的了,那眼前的封子寒的確可能不是真的封子寒了。”
“那可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這個侍從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看他尖嘴猴腮的模樣。”
“這也不能以貌取人啊,不是還有道貌傲然的人麼?”
人羣之中,爭議不斷。
而封子寒,自始至終表情都沒有一點的變動,仿若一個旁觀者一般。
阿城見狀,對着封子寒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跟在少爺身邊多年,最是瞭解少爺,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你不是少爺,還請你不要佔用我家少爺的身份,好讓我家少爺泉下安生。”
說到這裡,阿城本來還想要說下去,然而,卻對上了封子寒冰冷的眼神,瞬間什麼話都不敢繼續說了,身子再次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
有人覺得阿城這是心虛了,有人則是覺得阿城可憐。
而封子寒,目光自始至終落在阿城身上,阿城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狼王盯上的獵物,這種感覺讓他想要逃跑。
可是,他不能。
“你怎麼那麼肯定你家少爺死了?是你親眼看到他死了,還是他的死與你有關?”
隨從聞言,當即一臉的慌張,也沒有注意去聽封子寒的話,只慌亂的道,“不,我家少爺的死與我無關,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隨從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讓在場不少人開始狐疑起來。
但是此時也有的不少人注意到了剛纔‘封子寒’話中的玄機。
剛纔站在這裡的這個封子寒說的是‘你家少爺’和‘他’而非用的‘我’,這是不是就是在自己承認他自己不是封家的少爺封子寒?
七叔公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封子寒,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真他不是?
而最搞不明白狀況的人,就數封鸞了。
封鸞很清楚,封子寒剛纔的話,是在承認自己不是真正的封子寒。
可是,他爲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