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手僵着,然後,緩緩的收回,語氣有些不穩的道:“你,你跟御凌山莊什麼關係?”
他家裡是有錢,但是卻不及御凌山莊,御凌山莊一句話,就能讓他家裡破產。
所以,對御凌山莊,他十分的畏懼。
可以說,京城乃至整個蒼冥國,沒有人聽到御凌山莊而臉色不變的。
所以,李棟這個時候,心中已經在不停的祈禱了,祈禱蘇小喜和御凌山莊沒有關係。
然而,蘇小喜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棟,卻並沒有立刻回答李棟的問題。
李棟看着蘇小喜,一顆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裡了。
“我,我跟御凌山莊......”
在李棟有些憋不住,準備再問一句的時候,蘇小喜開口了。
只是,在所有的人一臉期待又一臉恐懼的看着蘇小喜的時候,蘇小喜卻故意停頓了。
說實話,看着那些人隨着自己的語氣的變化而變化神情,蘇小喜心中一陣酸爽。
沒有想到,御凌山莊這麼好用嘛,看來想要把生意做大,她得將周錦書勾搭上才行。
然後,蘇小喜這樣的想着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處包廂內,周錦書猛地打了個噴嚏,讓周錦書的兩個貼身侍衛楊一和楊二兩個人的嘴角都不由得抽搐起來。
當然,楊一楊二並非是他們的真名,他們原本是兩兄弟,名字是楊銘天和楊銘雲,只是周錦書覺得叫的麻煩,就直接的叫他們楊一楊二了。
時間長了,也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真名了。
對此,他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誰讓他們的主子太懶了呢?
“奇怪,誰在想我?”周錦書喃喃自語。
然後,便搖搖頭,繼續吃他的火鍋。
這個時候周錦書已經被拉的眼淚鼻涕齊飛,狼狽的不要不要的,但是身爲一個資深吃貨,周錦書是不在意的。
另一邊,蘇小喜似乎也聽到了那驚天動地的噴嚏聲,不過蘇小喜並沒有怎麼注意。
誰吃火鍋還沒有幾個噴嚏呢?
此時,所有的人,包括朱掌櫃和店小二都一臉期待的看着蘇小喜,等待蘇小喜的後續。
朱掌櫃和店小二表示:好緊張,好期待。
如果他們的店子有御凌山莊罩着,那麼,在京中他們還會怕誰?誰還敢在他們這裡找茬?
對於李棟這一夥人而言,就是折磨了。
他們不希望火鍋店和御凌山莊有關係。
開玩笑,砸了和御凌山莊有關係的店,他們家族還用活命麼?
可見,他們是真的對御凌山莊存有畏懼的。
但是,蘇小喜偏生就不喜歡如人家的願,只掃了一眼衆人,道:“你們覺得呢?”
她自然是不會點明瞭的說出來了,到時候東窗事發,她也有辯詞不是。
反正,她沒有親口說自己跟御凌山莊有關係,這些都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罷了。
只是,蘇小喜是不知道東窗事發比她想象中要發生的快多了。
當然,這也只當作後話。
果然,蘇小喜這不算回答的回答,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肯定,這火鍋店真的跟御凌山莊有關。
朱掌櫃和店小二兩人激動的不能自己,他們店竟然還有那麼大的靠山,他們竟然不知道。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朱掌櫃他們高興了,李棟他們一行人臉色卻是變得極爲的慘白。
特別是林炫。
林炫仗着自己有李棟罩着,在砸東西的時候可是出力最多的一個,方纔還想着去教訓蘇小喜。
在李棟想要調戲蘇小喜的時候,他也是起鬨最大聲音的那個。
想着,林炫心中就一陣膽寒,腳都有些哆嗦了。
這個時候,林炫心中想的最多的,怕就是想要去買一瓶後悔藥來吧!
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懷疑蘇小喜,因爲,至今還沒有人膽敢明目張膽的冒充自己是御凌山莊罩着的人。
“小,小公子,這些都只是誤會,既然沒有位置,我改天再來便是。”李棟臉色有些白,聲音有些顫抖,但是還是強撐着對着蘇小喜道。
然後,不等蘇小喜回答,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是,蘇小喜是那種會輕易放人離開的人麼?
很顯然的,蘇小喜不是。
“誰準你們離開了?”蘇小喜開口。
沒有賠償就想要離開?想的未免太美了吧?
要知道,現在還是在白天,還沒到該做夢的時候呢!
李棟等人嚥了咽口水,然後轉身看向蘇小喜。
“不知道小公子想要怎樣?”李棟扯着一抹笑意,有些晦澀的問道。
此時李棟的心中其實是非常的憋屈的,畢竟他欺男霸女的習慣了,這樣低聲下氣的他真心不習慣。
但是,若是將御凌山莊給得罪了,別說等御凌山莊的人動手,若是自己這般的回去,他爹也是要打斷他的雙腿的。
畢竟,在御凌山莊眼底,他們李傢什麼都不是。
“我想這樣?”蘇小喜眉頭微挑,雙手環胸,“這話你似乎問錯了吧?”
說的像是她欺負他們一樣,她會是那種人麼?
“小公子,李少不是這個意思,李少的意思是,我們願意道歉。”林炫眼看着蘇小喜眼睛微微眯起,而李棟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就趕緊的開口道。
當狗腿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比那些自以爲是的大少爺要懂得察言觀色很多。
可惜的是,對這樣的人,蘇小喜同樣是欣賞不起來。
“道歉?”蘇小喜蹙眉,似乎在思考,隨即有些慵懶的道,“誠意呢?”
如果蘇小喜能夠看到自己這個時候的模樣,定然會覺得這樣慵懶而又帶着幾分無賴的模樣,像極了某人。
誠意,很多時候指的是錢財。
這一次,李棟自己倒也是明白了。
然後迅速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帶着些許僵硬的朝着蘇小喜躬身道:“小公子,您看,我賠償你們的損失可好?”
說着這話的時候,李棟是一臉討好的。
此時此刻,他是完全沒有了那色心,畢竟,與御凌山莊有關的人,他是真的不敢得罪。
然,蘇小喜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銀票,道:“這是打發乞丐的?”
打——發——乞?丐?
衆人怔愣,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