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喜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
一開始,蘇小喜還有些疑惑。
但是很快的,蘇小喜便想起來了自己竟然在幽螢的身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這個認知,讓蘇小喜不由得懊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自己也真是大意了,怎麼可以隨便在一個男人的身邊睡着呢?
“怎麼了?”
微微嘶啞而又帶着些許蠱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蒼瀾陌原本一直守在蘇小喜的身邊,一點都不閒膩的看着蘇小喜的睡容。
然後便看着她醒來,正想開口,卻見她先是迷茫,又是拍自己的腦袋,終究是忍不住開口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小喜先是一愣,隨即慢動作的朝着牀邊看去。
此時此刻,蘇小喜心跳都微微加速了。
這一刻,蘇小喜是緊張的,和近鄉情怯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視線促及到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的時候,蘇小喜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而當視線觸及那雙滿是寵溺和心疼的眸子的時候,蘇小喜覺得,自己快要溺斃了。
“阿陌!”
蘇小喜喃喃出聲,如同囈語。
只是這一聲,卻是讓她的眼眶溼潤了。
莫名的委屈,在這一刻向她席捲而來。
就彷彿,蒼瀾陌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港灣,是她心中的依賴。
只要見到他,就能激發她心中最真實的情緒。
看着蘇小喜眼中的淚,蒼瀾陌更是心疼了,一把將蘇小喜從牀上撈起,給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乖,不哭!”只是,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蒼瀾陌覺得喉間極爲緊澀。
“對不起,喜兒,讓你受累了。”
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接連受到傷害。
只要一想到之前喜兒身上出現的狀況,他就覺得一陣的後怕。
他難以想象,若是在這次的事情上,喜兒身上當真出了什麼意外,他該怎麼辦?
這樣想着,蒼瀾陌將蘇小喜抱的更緊,就彷彿要將人給嵌入自己懷中。
只是想到蘇小喜會痛,蒼瀾陌滄鬆開了一些,卻依舊是緊緊的,像是不願放手。
靠在蒼瀾陌懷中,聞着屬於蒼瀾陌的獨有的氣息,蘇小喜倍感安心。
這個男人,這個懷抱,將是自己往後的依靠啊。
想着,蘇小喜反手抱住了蒼瀾陌,也是緊緊地。
只是,不知爲何,幽螢的氣息,幽螢的懷抱,莫名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明明,兩人的氣息不同。
兩人靜靜的抱着對方,久久都沒有說話。
許久,才鬆開。
而此時蘇小喜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初見蒼瀾陌的高興和激動,情緒卻突然的有些低落起來。
見狀,蒼瀾陌卻是慌了。
“喜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給你請大夫去。”
說着,蒼瀾陌就慌忙準備起身,卻是被蘇小喜給拉住。
“我沒事。”蘇小喜搖搖頭,只是眼底卻是劃過一抹痛心,“阿陌,羽十一墜崖了。”
其他也有很多人爲了保護自己喪命,可是,只有羽十一最是讓她耿耿於懷。
畢竟,羽十一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之前,他也是自己救活的。
所以羽十一在蘇小喜心中,自是不同的。
蒼瀾陌一聽蘇小喜是爲了這個正難過,當即嘆息一聲,揉了揉蘇小喜的腦袋,便將蘇小喜給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也許,羽十一併沒死。”
蒼瀾陌開口,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定,但是爲了讓喜兒安心,他透露一點倒也沒有什麼。
“真的?”
果然,聽蒼瀾陌這樣說,蘇小喜一臉的激動。
“嗯!”
懸崖雖高,但是底下樹木茂盛。
冥樓之衆曾下去尋找,卻是沒有找到。
幾番尋找,終於在一棵樹上找到了蛛絲馬跡。
有那層層的樹葉作爲緩衝,又沒有看到屍首,也沒有衣裳的碎片,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動物啃食的可能。
或者,有很大的可能,羽十一沒死,而是被人給救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夠尋到其他的蛛絲馬跡的。
見蒼瀾陌確實是點頭了,蘇小喜心中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沒死就好!
“喜兒......”
突然,蒼瀾陌出聲喚蘇小喜的名。
“啊......”
蘇小喜並沒有察覺到蒼瀾陌聲音中的異樣,一擡頭,話還沒有出口,脣便被堵住了。
只有一瞬間的怔愣,蘇小喜便閉上眼睛,開始迴應。
只是那動作,到現在依舊還是有些許的生疏。
不過對於蒼瀾陌而言,這樣正好。
“好想你!”蒼瀾陌抵住蘇小喜的額頭,輕聲呢喃。
那眸子裡的情意,最爲醉人。
蘇小喜聞言,卻是主動伸手圈住了蒼瀾陌的脖子,然後在蒼瀾陌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我也想你。”
頓了頓,蘇小喜便笑了,“比你想我還要想你。”說話的時候,蘇小喜的眼底還帶着一絲的小俏皮。
若是曾經,蘇小喜絕對不會這樣大膽的袒露自己的情意。
她本是一個不善表達的人,也覺得感情的事情放在心中便是。
但是,遇到了蒼瀾陌,她卻突然地覺得,說出來會更好。
愛了,便是愛了。
想了,便是想了。
讓自己心愛的人知道自己愛他,知道自己想他,又何嘗不可呢?
蘇小喜心中坦蕩,心情愉快。
卻是不曾想,聽她這樣的表白,看她這樣的俏皮的模樣,蒼瀾陌的心中甚是滿足。
對她的情,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延綿不絕。
以手撫着蘇小喜的脣,蒼瀾陌露出一抹魅惑蒼生的笑。
那迷人的桃花眼,更像是被賦予了什麼魔力一般,讓蘇小喜看呆了,腦袋都不知道該如何的運轉。
蘇小喜覺得,這,便是花癡的行爲吧。
“不夠!”帶着魅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蘇小喜卻依舊呆呆的看着蒼瀾陌的笑臉,沒有從蒼瀾陌話中反應過來,更是不知道蒼瀾陌話裡的不夠是什麼意思。
然後,很快的,她便明白了。
因爲蒼瀾陌很快的便又覆上了她的脣,這一次,極盡柔情,溫軟綿長。
許久,兩人衣衫已是不整,蒼瀾陌的呼吸已經沉重。
“喜兒,可以麼?”
蒼瀾陌問,額間青筋暴起,看起來極爲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