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蘇小喜就離開一夜的功夫,客棧裡就出事了。
等早上蘇小喜和雅書回來的時候,只覺得客棧內很安靜,安靜的都有些不同尋常了。
當蘇小喜踏入客棧內,卻是空空如也。
“出來!”
雅書朝着櫃檯的方向看去,聲音凌厲。
“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公子饒命。”
從櫃檯後走出一個戰戰噤噤的中年男人,這人卻是這客棧的掌櫃的。
蘇小喜蹙眉,看着那掌櫃的明顯的被嚇的厲害的模樣,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更強了。
也懶得與那掌櫃的周旋,蘇小喜便急忙朝着樓上而去。
而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朝着兩寶的房間衝去,心,早已揪成一團。
當房門被從外推開的那一瞬,蘇小喜跟雅書兩個人都頓住了。
屋內此刻是一片的狼藉,裡面早已沒有了萌寶的蹤影,甚至是雅琴也都不在了。
而地上,羽九和羽十一毫無聲息的躺在那裡,羽七不知去向。
羽九和羽十一在蘇小喜的身邊待的時間是最爲長久的,這樣的情形讓蘇小喜心中微緊。
也因爲如此,在進來之後發現兩個孩子不在的時候的那種強烈的驚慌的感覺也都被掩蓋過去了。
她沒有時間去想其他,只迅速上前探羽九和羽十一的氣息。
索性,還有一口氣在,也緊緊只剩一口氣而已。
“雅書,幫忙。”蘇小喜快速的道,根本來不及安排其他的事情。
雅書此刻臉色十分嚴謹,沒有多問也沒有猶豫,直接上前給蘇小喜打下手。
羽九和羽十一兩人的功夫都不弱,但是此刻的兩人身上多處的傷痕,還受了內傷。
蘇小喜先是用銀針給兩人護住心脈,當細細的銀針深深的插入了兩人的幾處大穴之後,蘇小喜再探脈搏,才漸漸的感受到了點點的活力。
這樣的狀況是最好的,蘇小喜也鬆了口氣。
抱住心脈之後,因地上寒涼,蘇小喜便同雅書兩人合力將羽十一還有羽九給弄到了牀榻上躺好,這才繼續的給兩人施針。
之後,蘇小喜便看了一眼雅書,而後思緒就進入了意思之中開始爲兩人配置藥材。
等蘇小喜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傷藥還有藥丸。
對此,雅書面上卻並沒有什麼異樣。
跟隨在主子身邊有三年,她早就知曉主子有秘密,否則又如何能夠多次在剛好需要的時候,主子就能夠從袖子裡掏出一些剛好的藥材出來。
不過雅書非常清楚自己的本分,也從來不會問,這些也只當不知道便是了。
對於雅書的反應,蘇小喜看在眼底,也什麼都沒有說。
蘇小喜很清楚,自己的秘密,身邊的人早晚會知道,她也不會刻意去隱瞞,但是更加不會刻意去告知。
沒時間想太多,蘇小喜將藥分一半給雅書,然後兩人一人負責一個,餵了藥丸擦了傷藥之後,也到了收針的時候了。
等一切弄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兩人的性命堪堪保住。
而這個時候,蘇小喜纔有時間分析這次的事情。
沒了最初的震撼之後,蘇小喜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很顯然的,那些人這一次是衝着兩個孩子來的,既是傷了羽九和羽十一,表示那些人必然來者不善。
可是,雅琴去了哪裡?
是跟萌萌寶寶在一起還是......
“安排下去,儘速尋找兩個孩子的下落。”蘇小喜朝着雅書吩咐。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她一時間沒有時間分析,如今主要的是要找到孩子。
只希望,那些人不要對孩子怎樣。
要尋找兩個孩子必定是要動用這安陽城的力量,找人必然會讓那些人暴露出來。
昨夜才做的新的安排,雅書有些猶豫,可是想到了兩個孩子的模樣,終究要說出口的話還是嚥進去了。
她雖是在鬼谷成長,生性本就多了幾分的冷漠。
但是必定是女人,對孩子,尤其是對那般可愛的孩子,雅書終究還是冷不下心。
況且,隨着一同消失的還有雅琴。
於是,雅書轉身就準備去聯繫人。
然,就在這時,房門口傳來嘭的一聲響。
蘇小喜和雅書都是一臉戒備的看着門口,手中的兵器已然要出鞘。
然,在看清楚門口的人的時候,兩人手中動作都頓住了。
因爲,進來的人正是不知去向的羽七。
只是,羽七的臉色並不好看。
“城北......”
在蘇小喜正要開口詢問羽七情況的時候,羽七說出了這兩個字。
然,話落,羽七整個人就直接的栽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音,聽着就覺得疼。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快的根本不等人反應。
當羽七直接栽倒在地的時候,蘇小喜和雅書兩人才赫然發現羽七的背後的衣裳已經爛了。
從這狀況,加之羽七的話,便可猜的出事情發生後,羽七跟了上去,卻是被人發現從而偷襲。
看羽七的傷勢,那偷襲羽七的人,功夫必然是在羽七之上的。
能夠在受傷的情況下回來報信,也能夠體現的出羽七的耐力十足。
只是,來不及想更多,蘇小喜便跟雅書一起將羽七給扶到了牀上。
原本這個房間有兩個牀,如今羽十一和羽九給佔了一個,蘇小喜只能夠將羽七給扶到了羽十一所在的大牀上。
沒讓雅書留下幫忙,蘇小喜直接吩咐雅書去找人來了。
如今這邊三個傷員,對方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必須要人手。
即便此刻蘇小喜再想盡快到城北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冒冒失失。
因爲,她任何行動,所代表的並非是她一個人。
等雅書走後,蘇小喜努力的壓下了心中的各種急切,靜心爲羽七療傷。
比起羽十一和羽九,羽七的情況更爲簡單一些,就是單純的內傷,多多休養便可。
所以處理完了羽七,蘇小喜便開始想這次的事情了。
那些人這次顯然的就是衝着孩子來的,只是,目的是什麼?
到底是因爲兩個孩子本身的紳士,還是因爲對方其實是想要利用孩子對付自己?
蘇小喜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