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夏氏一族的祖先是陰間的第一位判官。
шшш✿TTκan✿co
上屆冥王的安排是,讓夏氏一族的子孫與冥府聯姻,以最純厚的陰陽之力來催動命運之輪的轉動。
很早以前,豐都大帝就已經有了他的長子,井戈。夏氏一族卻整整傳承了八百七十一代,才迎來了夏蟬舞的出生。
更糟糕的是,夏蟬舞在陽世早已有了她此生最摯愛的人,冷鋒,當初就是爲了救他,她才被勾魂來到陰間,成了陰差的。
陰間這邊,豐都大帝爲了兩家的聯姻能夠順利,這些年他明裡暗裡,不知打散過多少井戈心儀女鬼的魂魄。
爲此,井戈一氣之下去了陽間,在那裡一呆就是兩百多年。
但這場聯姻必須是兩廂情願,才能發揮其作用。這就使得聯姻計劃一再受阻。
“蟬舞,蟬舞……你還好吧?”申判官望着她飄忽不定的神色,不禁爲她擔憂。
“爲什麼會是這樣?我不要,爲什麼要讓我嫁給鬼?我不,不……”隨着身子的滑落,世界一片漆黑。
到了這一刻夏蟬舞才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都二十五了,家裡人卻一直不允許自己談戀愛,而且態度非常強硬。
原來她早已有了命裡註定的丈夫。不,是鬼夫。
她的祖先是陰間的第一位判官,這也就能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種種異象了。
她從小就有這類特別的感應,對於那些即將發生,或從來未發生的事,都會在她的夢中出現,感覺是夢其實又不是夢。
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靈魂出來了,而且她會看見自己的身體躺在牀上,靈魂出來看見發生的事,她會清楚的記得。
一般來說,這類事情將來都會應驗,又或者是一種提示等等,在事件發生前她就已經先處理好了。
冷鋒,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男人。夏蟬舞就是依靠着自己的這種特別感應,這才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挺身而出,爲他擋下了那一顆致命的子彈。
可如今她卻要爲了肩負起家族的使命,去和另外一個‘人’相愛,結婚嗎?
這樣的結果要她如何承受?若是她的鋒知道她還沒死,卻又要和別人在一起,又要他如何承受?
沒錯,那次他們是已經分了手,可也是情勢所逼,萬不得已呀。她只是想以此來逼他放下屠刀,迴歸正道而已。
她還記得自己躺在他懷裡奄奄一息的那一刻,他眼中的那種痛,那種無助,直到現在都還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裡。
他說夏蟬舞,若是你敢死,我就雙手都拿起屠刀,殺他個天昏地暗,攪得黑白兩道都天翻地覆,來給你陪葬。
她在最後一刻也沒能勸得了他回頭,閉眼前,眼角兩側滾落的,大概是絕望的淚水吧……
再次睜眼時,夏蟬舞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別墅裡。
回想着在陰間裡發生的一切,她下意識的閉緊眼睛猛搖了搖頭,想要忘記那些令她心煩的事情。
擡頭看了一眼鐘錶,不禁瞪大了眼睛:“天啊,怎麼都九點多了!”
夏蟬舞極不情願的,從高級蠶絲被裡爬出來。
往日裡她最多凌晨五點就能回到臥室裡的,誰知去了一趟陰間,竟耽擱了那麼久。
某妞兒略帶抓狂式的揉了揉她那一頭亞麻色的波浪卷兒,完了對着雪白碎花的蠶絲被好一陣發呆。
許久,她才伸手拿過牀頭一個酷似遙控器的盒子,按了其中一個帶有音樂符號的按鈕。
頓時,一曲夾雜着古箏的輕音樂便迴盪在整棟別墅裡。
又按了其中一個鍵,浴室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做完了這兩件事,夏蟬舞的心情總算是好點了,她翻身下牀向浴室走去,和往常一樣,還沒等走到浴室門口,身上就已經一件都不剩了。
看到浴缸,就像魚兒看到了水一樣,下一秒就是痛痛快快與水戰鬥的時刻了,我洗呀洗,洗呀洗……
天知道,那丫頭怎麼那麼愛洗澡啊,每次洗澡沒有半個小時都出不來的。
等她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牀頭櫃上玫瑰金版的詹姆士R12手機,正高昂着費玉清的《一剪梅》,在那兒歡快的跳躍呢。
“誰呀,一大早的就打電話,還讓不讓人活啦!”夏蟬舞嘴裡嘟囔着,隨手拿起電話往牀上一躺:“喂,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了溫柔漫嬌,極具誘惑的男音:“我親愛的夏小姐,現在都幾點啦,你怎麼還不來店裡呀?”
夏蟬舞慵懶的就地翻了個滾兒,紅潤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西弗兒,人家纔剛起來嘛,等打扮好了就來,啊。”
電話那頭立即是一小聲尖叫:“我的天吶,你怎麼那麼懶啊。”
夏蟬舞繼續在牀上翻着滾兒:“那有什麼關係嘛,衣戀世家有你在,我是一百零一個放心啦。別忘了,你可是國內頂級的形象設計師呦。”
“呵呵呵呵…”電話那頭開心的笑聲聽着該是嘴都合不攏了吧:“別那麼夸人家嘛,人家再好,也還不是你的這雙火眼金睛給挖掘出來的嘛。我說的對吧,我的老闆娘?”
“好啦,別貧了。”夏蟬舞從牀上跳下來,走向樓下餐廳,邊走邊說:“西弗兒,你先在店裡看着啊,最多半個小時以後,我準到。”
“好的,收到。”……
二十多分鐘過後,夏蟬舞開着特別定製的,玫紅色的奇瑞QQ緩緩駛出了別墅大門。
突然,一個人影朝着車子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