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裄說着,就把裝有兩人心頭之血的瓶子扔給了井戈,井戈接過瓶子,執起夏蟬舞的手,極其認真的問道:“準備好了嗎?”
夏蟬舞看着他,自然明白他的話中之意,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準備好了。”
事到如今,箭已在弦上,難道還有拿下去的理由嗎?就算知道前路迷茫,也必須勇敢的去闖,不可以後退。
“好,我們走吧。”
在井戈的帶領下,夏蟬舞的身體慢慢脫離了手杖,穿過光圈來到了茫茫宇宙中,原來那些宇航員的經歷都是真的,一旦突破了大氣層,人是可以漂浮起來的,根本就用不着什麼內力修爲。
很快,她就掌握到了保持身體平衡的要領,這時,就看到井戈將手裡的其中一個瓶子打開,然後裡面的一滴血,竟然從裡面飛出,穩穩的懸浮在他的身前。
“該你了。”井戈將另一隻瓶子遞給了她,示意她做同樣的事情。
“噢,好。”夏蟬舞接過瓶子,學着井戈的樣子,果然,裡面屬於她的那滴心頭之血,也穩穩的在她的身前懸浮着。
“蟬舞,跟着我做。”
“什麼?”夏蟬舞望着井戈,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她看到井戈放開她的手,將自己的兩隻手結成一朵蓮花的形態,對着正前方說道:“以帝陰子之名打開聖域結界,我願意。”
說完看了看夏蟬舞,只見女人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讓他放心。
“以夏氏後人之名開啓聖域結界,我願意。”
話音落,兩人身前懸浮着的兩滴血,就像約好了似的,一同飛向正前方的氣流層,直至融進它的一剎那,巨大的漩渦般的氣流層開始加大了運轉的速度,漸漸的,中間竟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光洞。
冷裄見此,指着光洞無比激動的說道:“打,打開了?聖域結界,真的打開了?”
事實果然如此。原來想要打開聖域的結界,不僅需要帝陰子與夏氏後人的心頭之血,而且還需要兩個人的誓言,這兩者缺一不可。
這就難怪,上一次拿着兩人的心頭之血來這裡,不論他怎麼施法,都無法撼動這道巨大的氣流層,後來他實在是無法承受進不去聖域的事實,便冒險硬闖,結果剛一靠近氣流層,那些藍色的微光就朝外反射的愈發強烈,並且其中還有一股吸力,使勁的把他的身體向裡吸去。
當時要不是他孤注一擲的,將身體裡的真氣盡數提升到極致,奮力逃開了那股吸力,想來,自己早已萬劫不復了吧?
在他出神之際,井戈重新執起夏蟬舞的手,兩人飛入了光洞之中,冷裄見狀,與冷鋒二人緊隨其後進去。
在所有人都進入了之後,那道氣流層中間形成的光洞慢慢收縮,最後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大約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井戈和夏蟬舞兩人率先到達聖域,兩人落到了一片寬廣的草地上,在他們的身體後方,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對岸是一座幾乎聳入雲霄的山峰,峰頂似乎有一條細細的瀑布,它直直的垂落下來,匯入了腳下的小河中。
“難道,這裡就是聖域嗎?天吶,簡直太美了……”
掙脫井戈,夏蟬舞掃視着周圍的環境,忍不住讚歎道,高山流水的仙境,清幽靜謐的時空,這簡直就是一個頂級頂級的世外桃源嘛。
在她欣賞景色的同時,空中竟飛過了一隻,長着長長的彩色羽毛的大鳥,它很是霸氣的煽動着巨翅,以極其高傲的身姿劃過天際,飛向高高的山峰之上。。
Wωω ◆Tтka n ◆c○
在大鳥的身後,尾隨着許許多多數不清的小鳥兒,她看到,這些鳥兒當中,有好些都是國家的一級保護動物,還有一些,她壓根兒見都沒見過,想不到在這裡,它們也只有跟在別人身後的份兒了。
“那隻大鳥叫做麟凰,是鳳凰的同族。”見女人對剛纔飛過的大鳥,很是癡迷的看着,井戈忍不住解釋道。
“麟凰?”聽了井戈的話,夏蟬舞這纔將目光從空中收了回來,她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子,疑惑的問道:“你說它是鳳凰的同族?我長這麼大,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看着眼前的好奇寶寶,井戈緊繃着的一顆心稍稍得以放鬆,這個笨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總能帶給人愉悅的感覺。
淡淡的勾了勾嘴角:“那是因爲,鳳凰與麟凰降生之後,鳳凰到過人間,而麟凰則一直生活在這裡,不爲外人所知,所以凡間便只知道有鳳凰的存在,而不知………”
“井戈!?”某君的話還未落音,便被某妞兒的一驚一乍給搶了去。
“怎麼了?”見女人指着他的臉興奮的不行,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不由擒深了眸中的疑惑之意。
“你笑了?”
說話間,夏蟬舞仍保持着手指井戈嘴巴的動作,別說,她還真就發現了新大陸呢:“井戈,你剛纔居然笑了你知道嗎?”
是的,N年不變的冰塊臉,剛纔的確是笑了,雖然笑意很淡,可她卻是真真切切的捕捉到了。
“我笑了?”聽到女人這麼說,再加上她的反應,井戈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巴,萌娃似的反問道:“有嗎?”
“嗯,有的。”夏蟬舞狠狠地點頭,以示自己的可信度:“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好看的,你應該多笑笑,別老是板着一張臉,知道嗎?”
好像,只是口頭說說還起不到什麼作用,她乾脆親自上手,用兩根手指壓着井戈的嘴角兩邊,往外扯了扯,直到擺出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弧度,這才罷休:“對嘛,這樣子纔好看,以後真的要常笑,知道嗎?”
女人像擺弄花草似的,擺弄着自己的嘴巴,井戈心裡既無奈又有些小激動。
話說要他常笑,那可真是爲難他了,長這麼大,他根本就不知道笑是什麼,應該到什麼時候就要笑,可看她對此卻很是重視,又怎麼忍心駁她的心意?
“好,聽你的,我以後,會經常笑的。”突然,井戈的目光落在夏蟬舞的身上,久久無法離開,雙眸中也多了一絲溫柔:“你真的很美,蟬舞。”
“嗯?”井戈的突然轉變,讓夏蟬舞有種跟不上節奏的感覺,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她自己也被下了一大跳:“這,我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放開井戈的嘴巴,後退一步打量着自己,不知何時,身上原來的短袖褲裙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條,雪白的無袖低胸大擺長裙,也難怪井戈會覺得它美,這種摸起來冰涼又絲滑的面料,穿在身上不但很舒服,而且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很仙的感覺。
挑了挑眉毛,怎麼額頭上也重重的?伸手摸了摸,原來是一條額頭眉心鏈,只是單從手感上來說,就知道它一定是條貴重的首飾。
怎麼腳下也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鞋子都沒了?除了腳腕上多了一朵地獄花的圖騰外,腳丫子就這麼白晃晃的晾着。
好吧,活脫脫的若魚神女的複製版。
再一看井戈,他那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不知何時也變成了白色,是那種很絲滑很軟的料子,就這麼看起來,整個人要比以前更加帥氣高貴呢。
可不同的是,人家的腳上至少還有雙鞋子呢,這讓某妞兒忍不住嘀咕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天界還這麼重男輕女?
“井戈,我們這是?”服裝欣賞完畢,夏蟬舞言歸正傳的向着井戈詢問道。
“你們現在的樣子,正是帝陰子以及夏氏後人的真身。”
話到人到,在兩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冷裄和冷鋒父子倆也已經到達河畔。
井戈見他們來了,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柔和變得極度警惕,並且出手將夏蟬舞整個的攔在了身後。
他深深的清楚,鬼王之所以會找他合作,只是因爲他無法進入這裡,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就很有可能會視他們爲眼中釘,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