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屬於你!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知何時,井戈出現在了門外。
此時看到牀邊相擁的兩人,他竟然又一次感覺胸口處有股異樣在隱隱作祟,似乎還夾雜着些許燒灼的氣息。
“井戈,你沒走?”夏蟬舞從冷鋒的懷裡離開,回眸望着門口處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某君,她忽然覺得,此人要是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必是百分之百。
井戈的出現,打斷了正在互訴衷腸的兩隻刺蝟。冷鋒看了一眼夏蟬舞,再一個厲眼飛刀向着井戈直射過去:“她屬不屬於我,我很清楚!用不着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本來他救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打算好好感謝他的,可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知死活的一再挑戰他的底線。
瞬間,凌厲的殺氣在冷鋒的周身悄悄擴散開來。
“無知陽人,當真是冥頑不靈!”
井戈冷冷吐出。伴隨着言語的,還有一記足以將對手射殺於無形的眼神。
說不上是爲什麼,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映入眼前的一幕總是像電影回放一樣,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此刻他的身體裡彷彿有團火在燃燒,令他很不舒服,現在,他只想找個理由發泄出來。
而,眼前這個試圖挑戰自己權威的陽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這兩個人,又準備開戰了嗎?夏蟬舞膽戰心驚的望着滿身殺氣的兩人。
“鋒,不要……”小心翼翼的撕扯着他的袖子,希望他可以罷手。
正如前面所說,這兩個男人,誰都傷不起。
傷了冷鋒,她心痛。
傷了井戈,更是得罪了整個陰間,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一匹被激發了獸性的狼,在看到渴望已久的獵物之後,又豈會罷手?
輕拍着她的肩:“沒事的,媳婦兒。相公我好久都沒活動筋骨了,今天就只找他練練手,不會怎麼樣的。”
“不行!鋒,別去……”話音未落,身邊人已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在夏蟬舞驚恐的眼神中,就看到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影,如同兩陣狂風般迅速靠攏。
只見冷鋒一個霸氣的轉身,連帶着一個高空橫掃腿,就朝着井戈的頭部攻去。
而這邊,井戈見招拆招。他迅速扎穩馬步,身體朝後面彎下了近乎九十度的弧度,躲過了這一擊。
緊接着,井戈快速拾起身子,凝神調整體內的氣息,讓它瞬間凝聚於掌心,然後出掌打向冷鋒。
高空橫掃落空,冷鋒同樣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身體。面對井戈發來的一掌,他握緊拳頭全力以赴。
單拳對單掌,一個用的是力氣,一個用的是內力。
很快,便分出了勝負。冷鋒踉蹌的朝後退了三五步,此刻他的身體就只有一種感覺:彷彿全身的骨頭都被拆下來,然後又重新組裝上去了的。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夏蟬舞光腳跳下牀,奔到冷鋒身邊上下打量着他:“你怎麼樣,鋒,讓我看看,有沒有哪兒受傷啊?”
果然,井戈是一個對於陰陽兩界來說,都是危險的存在。他不光可以殺陰差,吃鬼魂,而且就連來到陽間,身手也好的讓人類忌憚。
“他死不了,一會兒就會恢復。”井戈望着眼前滿臉擔憂的女人,忍不住開口道。
又不禁在想:是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還是自己着了魔了?
從第一次認識她到現在,她不但可以無懼生死的一再挑戰他的底線,卻讓他束手無策。現在,就連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喜怒哀樂都能左右自己的心境,並且在不經意間,他還很享受這種被虐的感覺?
那麼,現在看來的話,不是這個女人可怕,而是自己着了魔了。
聽了井戈的話,夏蟬舞不但沒有安下心來,反而一臉怒氣的瞪着他:“井戈,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對他出手!?”
變態!殺人兇手!暴君!劊子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仗着自己有張堪比烏龜殼的身份,就可以爲所欲爲,置陰律和法律於不顧嗎?要是有一天,你沒有了那些屏障,到時候,怕是有一萬個你,都不夠被人殺的!
“你真的這麼愛這個男人?”
井戈覺得胸口處有些空落落的,他朝前幾步逼近夏蟬舞,認真道:“你心裡明白,即使你們愛的再怎麼深,終究也不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