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兒溫軟香潤,每一寸肌膚都是凝脂般的觸感,某君不由得春心蕩漾,開始變被動爲主動,循着她的紅脣一路探索向下。
手指輕解開她胸前的鈕釦,想要一探裡面的美好,可是井戈卻在此時停住了動作,並且理智也隨之清醒。
“是地獄花?”
“原來如此。”
井戈麻利的翻身坐起,凝望着夏蟬舞胸前的那個靈動的小傢伙,眉頭不禁往一處湊了湊:“難道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嗎?”
地獄花屬火性植物,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它的熱量,加之她在阿鼻地獄裡又待了這麼長時間,這就難怪她會有如此反應了。
“蟬舞……”有些失神的,他再次輕喚出她的名字。
身體裡被激發出來的,最原始的男性玉望還未完全退去,井戈內心裡殘留的寥寥火種仍在躍躍欲試,尋求着發泄點。他單手撫上心口,運氣將其壓下。
然而在那裡,明顯的還盤旋着另一種感受,是他無法壓下的——它就叫做落寞……
好的,某君算是安全撤離了,可有人卻滿心的不情不願:話說自己正在沐浴和煦的春風呢,百花齊放的世界,泥土芬芳的空氣,那叫一個微涼舒爽,好不愜意啊。
可是,哪個不長眼的又突然把她拽回了那個,連氣都透不過來的火爐裡了?雖然已經不再那麼燥熱了,空氣也稍微清新了一點,可那個氛圍卻是依舊的令人討厭。
不行!打死她都不要再回那個地方了。
終於,一番苦尋,某妞兒又找到了那處微涼誘人的源泉。
“別走,不要離開我……”不帶一秒鐘的猶豫,夏蟬舞就又循着那片微涼襲去。
“別這樣……蟬舞……”井戈利落的捉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心知不能再任由她這麼一直下去了,唯恐自己再度淪陷,他飛快的抱起她走出了阿鼻地獄,腳下一步未停,直駛向第七殿。
如果此時陰間裡有足夠亮光的話,你一定可以看到,在井戈的臉上掛着的,是滿滿的怒意。
轉眼間二人就踏進了第七殿。
“帝陰子,你們回來啦?”申判官轉眸看到井戈懷抱着夏蟬舞進來,連忙上前問候。
而豐都大帝就坐在案前,紋絲未動。
繞過申判官,井戈徑直走向他,語氣極不友善:“帝父,您爲何要蟬舞去採摘地獄花?您可知道,在那個地方,只要走錯一步,後果是多麼嚴重的嗎?”
“戈兒,爲父很高興你能回來。”豐都大帝面色淡淡的看着堂下二人,有些答非所問:“想必蟬舞的身份,你已經知曉了吧?你二人乃是命定的緣分,日後重啓命運之輪,造福陰陽兩界,就要靠你們了,你可不要讓爲父失望啊……”
“帝父!我想您誤會了!”
井戈果斷的打斷,上座那位喋喋不休的說教:“您所說的那些,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回陰間來,也不是爲了造福什麼陰陽兩界。
再者,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再讓蟬舞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在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她已經承受不起了。”
事實上是,看着這個笨女人一次次的徘徊在生死邊緣,他自己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戈兒……”豐都大帝起身離座,欲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井戈,懷抱着夏蟬舞轉身而去。
“帝陰子留步。”
一旁的申判官見此情景,趕緊上前一步攔下他:“你誤會大帝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帝讓蟬舞去摘取地獄花,完全只是針對她的一場考驗和歷練。
雖然大帝對那裡下了禁制,不可以使用任何法力,可我們都在這裡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又怎麼會讓她真的掉下去呢?”
完了申判官心裡一陣小鼓叮咚響,好久都沒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怎麼樣,眼前這位有沒有聽懂啊。
聞言,井戈眸中閃過一陣疑惑之光:“什麼歷練和考驗?需要讓她受那麼多的苦?”
“地獄花,我採到它了……”
還沒等申判官想好,該怎麼組織接下來的語言呢,井戈懷裡的某妞兒就適時的插了一嘴。
一直窩在井戈的懷中,就像是泡在溫泉裡一樣舒服,再加上夏蟬舞是真的折騰累了,所以某君的懷裡,也就被當做臨時小牀來用了,結果剛睡醒,就聽到了申判官的話,這纔想起了胸前的地獄花。
一摸,還好,沒丟。
一動,哦my瓜!咋地又跑到這廝懷裡去了?還是當着~申判官的面?
媽媽呀,救臉啦。
當機立斷,趕緊從別人的懷裡跳了下來,可是一個轉身,某妞兒當場傻掉:怎麼連豐都大帝他老人家都在咧?
再一看身旁,依然是淡定包兩枚。
“天啊,來道雷劈了我吧?”夏蟬舞弱弱的哼道。
話說,被堂堂的帝陰子抱在懷裡,還是當着他老爸的面兒,換做任何人,都很難淡定的下來吧?
“蟬舞,你很勇敢,靠自己的力量獲得了第一種正能量。”豐都大帝走近幾人,很是欣慰的看着夏蟬舞。
至於她無謂發燒的表情,人家自然是直接無視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