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戈?我們……我……,剛纔,我不是……你,這是怎麼……”
看着井戈稍顯凌亂的髮型和衣衫,再摸摸自己燙紅的臉頰。好了,還用多說麼?事情已經是非常明顯的了:
她夏蟬舞又幹了蠢事了,而且不止這樣,估計在陰間時,她擠在人家的懷裡做的那場春夢,也是事實。
老,天,吶~
行行好,來道雷劈了我吧~
“蟬舞,你沒事吧?”眼前女人的臉色很是難看,井戈不由得爲之擔憂。好心的想近前去察看,卻遭到了一記帶有足夠分量的怒視。
“不要叫我!不要理我!不許碰我!”
“本小姐現在很生氣很生氣,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招惹我啊,否則後果是很嚴重的,你知道嗎!!”
某妞兒“噌”的一下坐起,轉身朝着井戈好一通夾槍帶炮,恨不得先掐死這個變態狂,然後再掐死自己,這樣,她纔可以確保自己的肺不會被氣炸。
可一看到他那張,慘白且虛弱到極致的臉,不禁又軟下了口氣:“算了,也不能全怪你,這全都是我自己作的。”說着就要走下牀去。
是啊,是自己作的沒錯!要不然,以井戈目前的身體狀況,只要她不答應,他又能奈她何?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剛纔正進行的如魚得水的時候,她還作死的低吟出聲了呢。
可惡的夏蟬舞!大笨蛋夏蟬舞!
那個變態到底有什麼好的呀?爲什麼你每次一靠近他,就跑去作死呀,還拉都拉不回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節操?又怎麼對得起冷鋒?
要是被他知道了,你丫也用不着祈求老天來道雷劈你了,恐怕到時候,他的危險係數,只會遠遠高於那道雷呢。
“別走,等一下……”
望着女人離去的背影,井戈掙扎着坐起,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奈何身體太過虛弱,一隻腳才踏上地面,整個身子就直直的朝前方倒了下去。
“喂,你……”感覺到身後的異樣,夏蟬舞轉身一看,胸口處的小心肝兒,頓時就怦怦的狂跳個不停。
趕緊上前一步,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擋住了某君“前行”的路,把他安置到了最最安全的被窩裡頭。
經過這一鬧騰,臥室裡的兩顆腦袋也都冷靜了不少,井戈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夏蟬舞在邊上不停的忙碌着,忽然覺得,這種感覺,真的是享受極了。
猛地,他從被子裡伸出手握住她的:“那個陽人,你很愛他?”
聞言,夏蟬舞不由得一怔,隨即變得篤定:“是,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在一起生活的很快樂。”
哼,當斷不斷,畢受其亂。
“你要明白,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井戈有些傷感的說道。
夏蟬舞看着他,不着痕跡的抽離了自己的手,轉身背對着他:“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該死的,怎麼還學會往人的傷口上撒鹽了?
“既然如此,留下來吧,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聽得出,男人的語氣已經軟的不能再軟了。
聞言,夏蟬舞好看的眉頭,不由得往一處皺了皺:完了,最最擔心的局面還是來臨了。
這難道就是,碰上了桃花運的前兆嗎?
話說,這樣一位身份尊貴,又身懷異能,且多次解救她於危難之中的酷帥冷男,竟直白白的說出,想要和她在一起的話,這樣的際遇,這樣的時刻,任天底下哪一個女人,恐怕都會爲之動容的吧。
可是,偏偏在某個女人的眼中,身後那位,比起她的心上人,還是略遜一籌滴。
所以呢~
“井戈……”夏蟬舞回眸望着他,出奇的冷靜:“一直以來,對於你多次奮不顧身的搭救,我都沒有對你表示過的感謝,今天在這裡,我想正式的對你說一聲:“謝謝。”
話間,夏蟬舞將身子彎下,對着井戈示以了一個莊重的鞠躬。
井戈微微點頭以示迴應。不過他清楚,女人的話題不會就此結束,便默不做聲的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夏蟬舞接着道:“我也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也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和你相愛,然後通過心光互通,來重啓命運之輪。
可是,很久之前,有個叫冷鋒的男人,已經先你一步闖進了我的生命裡,並且牢牢的住在了我的心裡面,這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了。
我是無法一下子,就把他從我的心裡移除出去的,這個過程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也需要時間來完成。所以,請你不要逼我好嗎?”
現在,也只能迂迴作答了。當然,她可不認爲,像這樣半人半鬼的傢伙,會懂得什麼真情,會去愛人。他一定是獨處久了,人格變得極爲不正常,恰巧來了她這麼只,看起來還算順眼的菜鳥,覺得新鮮罷了。
至於,想和她在一起?搞不好,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就是:留下來,給我解悶兒吧。
至少某妞兒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井戈如果知道她的想法的話,會不會鬱悶而死呢?
“好,你的想法我知道了。”某君淡淡道。有些事,確實是急不來。
“啊?”某妞兒倒不淡定了。
話說,自己可是噼裡啪啦的,吐槽了一大堆道理呢,這廝就這麼寥寥幾字就算迴應了?
按常理推斷的話,他應該是有話要說的呀,至少臉上也該有些信息吧?
可夏蟬舞看到的某君,卻是又變回了淡定包一枚。
“哼,要不怎麼說,他就不是正常人呢。”某妞兒如此的誹腹道。
擡眼間,她就瞄到了井戈頭頂上一副很是特殊的水墨畫,那是一副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