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因爲那個黎樂瑤的事兒?
我看你不是愧疚,你是吃飽了撐的吧。
她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呀。
你家大叔自己都沒有調查清楚,你幹嘛要愧疚。
那兩人緣分盡了,跟你沒關係的好嗎。
哎呀算了算了,跟你說不通的。
上班呢,先不跟你說了,下班我去找你,一起吃飯吧。”
吳青青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米又白急了這女人,她話還沒說完呢。
不過算了,別人都有工作,她沒有,總也不能一直這麼煩人。
想到工作,米又白猛的站起身,壞了,忘了正事兒了。
昨天公公是不是說讓她今天去公司投簡歷的。
簡歷還沒做呢,她立刻轉身進臥室打開了電腦開始弄簡歷。
下午她纔將簡歷申請提交了上去。
一切都弄妥當後,他給徐希明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把簡歷提交好了。
第三天,她接到了暮年集團打來的面試電話。
去參加集體面試回來的路上,她給徐暮年打了一通電話。
這是她在徐暮年離開後第二次給他打電話。
徐暮年剛好不忙,接了電話問道:“吃午飯了嗎。”
米又白看了看車上的時間,十一點四十了呢:“還沒呢,剛從暮年集團面試回來。”
“今天就去面試了?”
“有爸在呢,這當然速度咯。”
徐暮年點了點頭:“別有太多的壓力,你就是去以小員工的身份工作的,好好幹就行了。”
“我知道。”
“你投的哪個部門?”
“翻譯部,英語翻譯。”
徐暮年知道她是畢業於師範大學的,英語還不錯:“那活兒很累的,你剛一開始接觸可能會煩。”
“幹什麼都累啊,當兵更累,你不也不喊苦不喊累的嗎。
我可是軍嫂,這種覺悟我還是有的好伐。”
徐暮年點頭笑了起來,覺悟倒是不錯。
米又白進入公司工作的第一個月感覺老命差點兒去了半條。
不是因爲自己不夠努力,而是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學的英語跟這兒太不使用了。
這裡專業性的詞彙太多,她有好多東西都只能臨時現學。
一開始,她用了十個晚上的時間,每晚背單詞到深夜來充電。
因爲她翻譯的稿件不是速度太慢,就是總出錯。
惹得翻譯部的領導總是點名兒批評她。
她打小就臉皮厚,倒是不怎麼怕被批評,可她真怕被自己公公挑毛病啊。
所以就只能給自己施加了點壓力。
後來的十幾天,她倒是不會在專業上犯錯了。
可是卻因爲自己沒有過社會經驗,不會溜鬚拍馬,所以跟一同進公司的兩個翻譯比起來,她明顯的是受排擠了。
每次派活兒的時候,組長總是把最累的原件交給她翻,弄的她每天晚上都加班。
這不,今天下午領了工資,大家一起湊錢去聚餐了,她卻去不成,因爲資料沒翻譯完,領導讓她把活兒幹完再走。
不過算了,反正她也不願跟不喜歡自己的人一起吃飯。
這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
八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徐暮年打來的,米又白心下一喜,立刻將手機接起:“喂,大叔。”
“在哪兒呢,聲音這麼興奮。”
“我……在家呢。”
徐暮年揚眉:“在家還猶豫什麼,怎麼着,又去酒吧了?”
“沒有,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啊,最近工作很累的,我哪兒有那力氣去酒吧呀。”
徐暮年料想她也不會那麼做,而且,連褔一也沒打電話說她再去酒吧的事兒呀。
“那就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本身讓你去公司也不是爲了受苦的。”
“嗯,”話是這麼說,可人都來了,這苦能不受嗎,開玩笑的。
兩人正聊着呢,門口傳來腳步聲,接着一道男聲傳來:“小白,你真還在呀。”
米又白緊張了一下往門口看去,電話那頭傳來徐暮年不悅的冷聲:“怎麼回事,家裡怎麼會有男人。”
而來人並不知道電話那頭髮生了什麼,只是走到米又白身前:“我走之前看你還在加班,想着你應該還沒吃東西,所以來給你送點兒吃的。”
“謝謝蘇哥,”米又白捂着手機起身將晚餐接過:“打擾你們聚餐了吧,對不起啊。”
“沒事兒,大家已經吃完都散了,我就是順路上來了。
怎麼樣,資料還沒弄完嗎?”
米又白凝了凝眉心,怎麼還不走,她家大叔不會以爲她帶男人回家了吧。
“還有一頁就翻完了,翻完了我就回去了。
蘇哥,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蘇炳成曖昧的看了她一眼點頭笑了笑:“行,那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給我打電話吧,你一個小姑娘,別加班到太晚。”
“好好,謝謝。”
蘇炳成離開後,米又白松了口氣將手機再次放到了耳邊:“喂,大叔。”
“你還在公司加班?”
米又白想着剛剛幸好沒有掛電話,不然真的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是啊。”
“那你怎麼騙我說在家裡呢。”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我嗎。”
“現在我知道了也一樣會擔心。”
米又白呵呵笑了兩聲:“行了,你不用擔心的。
我的車就停在電梯門邊兒上。
我一會兒下樓就上車,安全的很。
再說我現在不是住在你那兒嗎,那個小區保安好着呢,放心啊。”
徐暮年聽她安慰自己的聲音頓覺有些對不住她。
她說不去上班,他堅持讓她去,結果……
“算了,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公司了,在家裡呆着吧,我養得起你。”
“幹嘛呀,不至於的,”米又白心想,不就加個班嗎。
“行了,這事兒聽我的吧,我以爲讓你去公司是去消磨時間的,可沒成想,他們還真敢使喚你。”
“沒人使喚我,這是我的工作,只要我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我就不理虧,他們想欺負我是肯定不可以的,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現在她不是還沒有把工作徹底弄上手嗎,怨不得旁人。
“剛剛給你送飯的男人是誰?聽着口氣對你有些關懷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