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空伸手勾着她的肩膀,壓着她問:“摳啊,你這是
宮五捂着腦門,瞌睡眼:“李二少,你要是再打我腦門,我就不歡迎你了。”
李司空黑着臉,伸手敲她腦門,“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非洲?你纔是非洲來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非洲來的?摳啊,我說你沒良心就算了,你這是眼也瞎啊?”
宮五看到他的時候都沒敢認。
原本就黑,這下就更黑了。
最早來的是李司空,一聽到動靜宮五就跑到門口,看到李司空她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會這麼積極的第一個來,跑過去圍着李司空打轉:“李二少,你是從非洲回來的嗎?”
第二天一早,宮五很早就爬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跑去確認現場,中午人都來了,她就是想要好好表現一下。
嶽美姣看他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
步生笑:“她不是自己忙活着歡送會什麼的?小孩子心性,都這樣,不用管她,我安排人協助她,她也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決定,你不要過多的擔心,也不要在她面前反覆提及。”
嶽美姣還嘀咕了一句:“你覺不覺得小五好像突然變的很積極?”
再加上公爵大人還在伽德勒斯等着她,她就更加期待期待趕緊去伽德勒斯了。
宮五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覺得心情好,有一種原本她不情不願去伽德勒斯,突然之間好像有人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她一下就豁然開朗的感覺。
晚上睡的早,就等着她那幫朋友來了一起熱鬧。
宮五點頭:“好!”
步生笑:“沒事,小五放心,我陪着她就好,不用擔心。”
宮五:“……”
嶽美姣看了她一眼,“你以爲他們哥哥都跟你一樣這麼喜歡惹事?”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宮五嗷嗷叫:“媽,我明天有朋友來,你要是不喜歡吵,你就出去轉轉,要不然就睡覺,千萬別給他們臉色看,以後肯定要拿我撒氣的。”
宮五:想的真美!呵呵。附地址。
發送出去,不多時,大家挨個發短信回來:收到,一定到,記得包紅包啊!
宮五抱着膝蓋,眼睛盯着前方,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一會過後,她小心的回頭,看到步生和她媽都不在了,才慢慢爬起來,朝着自己房間走去,掏出手機,挨個發信息:大年初一新年好,邀請你大年初二就是明天來我家參加我的歡送會,不要的人絕交(備註:燕大寶除外,她已經派了代表過來)。
很安靜,步生慢慢的移開視線,在嶽美姣完全放鬆身體後,他小心把她抱起來,送回房間。
步生擡頭,無意中看到樓梯欄杆下,宮五抱着腿坐着,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那裡,也不知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嶽美姣安靜的靠在他身上,或許是回憶消耗了太多體力,她靠着靠着,就閉着眼發睏,步生看了她一眼,一動不動的任由她靠着。
他垂眸笑了下,伸手摟着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說:“那就好好守護我這座金山,我在,我可以源源不斷的替你賺錢。相信我美姣,我真的比一般人更會賺錢。”
步生知道,她的潛臺詞,錢纔是真的。
她輕輕搖了搖頭,“在我眼中,什麼都是假的,誰都不可信。”
她搖搖頭:“我有多恨沒人知道。我有這樣的心理足夠悲哀,我不希望小五和我一樣對世界報着恨,所以我不希望小五知道這一切,我也不希望她在未來的某一日又一次因爲有關我的流言擊中,如果小五是我的軟肋,我相信我也會是小五的軟肋。我希望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強,我希望她在接觸外界以後,有一顆更平和的心看待時間,這樣就算將來有一天我被人又一次提及類似的醜聞,她也在心性穩定後也不會受到更大的重創。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送小五出去,因爲她現在的年齡,不管她看似有多不在意,可誰知道在她的潛意識裡,是不是就在抗拒那些無形的刀?”
嶽美姣長長的吐出口氣,說:“怎麼說呢?我也沒想到吧,其實我那時候對財產什麼的沒有太多的概念,現在想想就是把財產看成一樣東西,聽到耳邊不停的有人說那原本是我的,我有點不高興,如果有人哄哄我,可能就過去了,可惜沒有人哄我,每個人都跟我說,他們搶了我的東西,外界的流言蜚語刀一樣的飛,刮的臉生疼,看似不在意,卻在無形之中傷了我的筋骨,我的感激之情也在無形之中變成了怨恨,他們也因爲我的怨氣變的更加想要護着天上掉下來的錢。我想我跟岳家都有錯,可他們散佈各種我的負面新聞,企圖將所有的錯都歸納在我身上,我那時候孤立無援孤苦一人,我的恐懼、害怕、無助,甚至連訴說的人都沒有。”
她笑了下,說:“我當時跟她說,都死了,死光了,死絕了。我後來才知道,我爸是獨身子,爺爺奶奶死的早,他是開工廠做模具的,生意很好,而且他眼光也好,很早就知道買房投資,所以經濟條件好,身邊也有以前的朋友同學,嶽仲春就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媽那邊倒是有親戚在,可我爸不信任他們,就把我託付給了他最好的朋友……”
嶽美姣的眼看着前方,她喃喃的說了句:“小五小時候問過我一句,她說別人都有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爲什麼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