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宮五又沒什麼事做了,天天就坐在佔旭的竹屋門前,抱欄杆懸空坐着,看看周圍的綠色,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
沒辦法,佔旭是這裡的老大,他讓她陪着說說話什麼的,宮五就只能照做。
之前吧,她陪着說說話,沒話說了還能往回跑,如今可不成了呀,沒花說了佔旭就讓在外面坐着或者自己玩,都這樣說了,明擺着不讓她去幹活的,她就只能乖乖坐在這裡。
抱在欄杆,臉蛋貼在欄杆山個,竹屋的下方米典手裡端了個盛滿了衣服的盆經過,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着她,面無表情。
宮五看着她,表情有點懨懨的,她真的想家了,想她媽媽,想可愛的胖小八……她還雖然又傷心又生氣,可是她還想小寶哥。
她吸了下鼻子,又委屈又難過,伸手抹了下眼淚,繼續把臉蛋貼着欄杆發呆。
她坐的位置靠近窗口,佔旭擡頭就看到她用手背抹眼淚的動作,他手託着下巴,安靜的看着她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突然發現,就算是這樣安靜的看着小可憐,原來也是一種滿足。
他的一生,從未享受過跟任何感情有關的東西,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又或者是朋友間的情誼,他通通沒有過,卻沒想到,原來他有一天會對一個年輕的女孩這樣渴望。
確實很漂亮,卻不是天下最美麗的人,畢竟,比她美麗的人那麼多,可讓他真正從內心怦然心動的,卻只有她。
一個在越是恐懼的地方越冷靜的女孩,一個越是害怕越是強迫自己放鬆的女孩,他相信,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如果這個姑娘是他的該有多好。
可這是他內心的渴望,現實很殘酷的告訴他,不行!
他的一生夠黑暗了,未來的某一天或許就是不得好死的下場,唯一遇到的一束光,還是讓她保持具有光芒的樣子會更好。
宮五傷心了一會之後,趕緊讓自己多想想步小八那個小可愛,這樣的話心情就好多了。
“小五什麼時候開學?”佔旭的聲音從窗子裡傳來。
宮五沒回頭,大聲回答:“我的暑假是三個月,還有一個大半個月開學呢。”
佔旭笑:“是嗎。”
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說,宮五偷偷回頭看了他一眼,忍着不讓自己試探的問他會不會放自己走,生怕她的問題會讓佔旭厭煩。
她自己想了會步小八,心情總算好轉了,擡頭看到下面樹上有果子,一骨碌爬起來跑下去,朝着手心“呸呸”吐了兩下唾液,抱着樹杆開始往上爬。
佔旭前一秒看到人還在那抹眼淚,再擡頭髮現人就不見了,他站起來走到窗邊,還是沒看到人,走出屋,就看到她正抱着樹杆在爬樹,已經爬到一半了。
佔旭低頭一看,那麼高的樹,她一個小姑娘竟然就這樣爬上去了。
急忙走下去,不敢亂說話,怕嚇到她不小心摔下來,只能在樹下打轉。
宮五已經爬到了上面,伸手夠着了一隻果子,使勁扯下來,佔旭這才知道她要摘果子,他儘量的和藹的開口說話:“小五,那果子不能吃,下來吧。”
宮五傻眼,抱着樹杆往下看:“真的不能吃啊?”
佔旭點頭:“這裡面都是果漿,一般是小動物吃的。下來吧!”
宮五一聽,失望的要死,抱着樹杆慢慢的滑下去,遇到卡住的地方就自己往下挪,下來之後拍拍手,撿起地上的果子,失望:“這個看着這麼有食慾,真的不能吃啊?”
“不能吃。”佔旭拿過來,直接扔了,“你如果掰開,果漿很黏手,不好洗,很不舒服。”
宮五嘆口氣,“我還以爲能吃呢,白爬上去了一趟了。”
她擡頭看着樹,一臉的惆悵,佔旭有點無語:“你這麼大的姑娘,說爬樹就爬樹?也不怕摔下來?”
宮五有點得意:“我怕什麼呀,我爬樹技術高着呢。”
兩人正說着話,米典端着一盆洗好衣服又走了回來,她老遠就看到兩人,擡頭看着他們,主動打招呼:“佔先生,五小姐。”
宮五對她笑了下,佔旭看了她一眼,點了下頭。
米典微頓的腳步立刻擡腳繼續走,沒再多留一下。
天色微暗,中午太陽還很明亮,到了旁晚的時候天就陰了下來。
宮五正在收拾自己的小牀鋪,米典突然跑過來說:“小五幫忙,我今天回來晾衣服的時候,忘了還有一盆衣服在後面沒洗,你幫我擡回來吧!”
宮五點點頭:“行啊!”站起來,還順勢拿了把大傘,“防止回來的路上下雨,感冒就不划算了。”
米典在前面急匆匆的走,走了兩步又折回頭,說:“我們抄近道,走這邊!”
宮五跟着她,嘴裡還唸叨:“這要下雨了,河邊不會發大水吧?”
米典笑了下:“怎麼可能?這裡的雨再大也不會發大水,下游都有分流,這裡到處都是種植的植物,哪裡都需要水,上游的水根本積攢不起來。”
宮五其實對米典是有點防備,還是馬修的陰影,總擔心她有什麼目的,宮五覺得有些人一旦陷入求而不得戀愛中時,就容易發瘋發狂,馬修就是這樣的。
至於米典她不清楚,但是她又不能肯定,吃一虧長一智,她就多留心眼。只是在這裡一天,她就不能這裡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