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因爲一下子捉住了罪魁禍首,覺得被她惦記了這麼久的一百五十塊錢終於有了着落,情緒有些點激動,聲音也大,頓時吸引了一衆人的視線。
畢竟,這又是酒店又是錢的,實在是容易讓人想歪。
溫妮捂着嘴,瞪着眼,克羅維亞差不多是一樣的表情。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宮五和司徒的眼神,就像看着兩個見不得人的生物。
在一衆目瞪口呆圍觀者的瞪視下,司徒伸手一撩金色的順滑頭髮,微微擡着下巴,努力讓他的完美側臉讓人看到,“哎喲,你說的是那晚上的事啊?那事還帶找錢的?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做點那事也不容易是不是?你這樣……”
宮五震驚:“你你你……你說的什麼鬼話?什麼那個晚上的事?哪有什麼事啊?你不要胡說八道啊!”
左右一看,發現所有人都豎着耳朵在聽。
“啊,就是那個晚上啊!就是我脫……”
司徒的話還沒說完,宮五已經立刻跳了過去,伸手捂住他的嘴,“停!停停停!你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了,你得還我一百五十塊錢!”
司徒瞪大眼,被她捂着嘴,“唔唔”的發出聲音,用手指着她捂着他嘴的手。
宮五不敢撒手,使勁拽着他的胳膊朝人少的地方走,嘴裡還說:“呵呵呵呵呵,這是我遠房親戚,就喜歡胡說八道……呵呵呵……”
溫妮和克羅維亞對視一眼,使勁的盯着宮五的背影,卡萊爾伸手摸頭:“怎麼回事?頭一回聽說還有個遠房親戚這事啊!”
兩人一起搖頭,完全摸不着頭腦。
好容易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了,宮五趕緊左右看看,這才鬆開捂着他嘴巴的手。
“喂,你這個人能不能少胡說八道?你說的那是什麼玩意?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爲我找了只鴨呢!”宮五頭頂都被氣冒煙了:“你這人這樣太可惡,我以後在學校裡還怎麼做人啊?”
“是你往我要錢的,哪裡怪我?”司徒伸手把拽歪的衣服正了正,“你要不說,我能這樣的嗎?”
宮五抿嘴,瞪着他:“你找我幹什麼?快說!咱們倆可沒關係,你要是來找茬,你找錯了,我掉頭就報警,學校的的保全人員就會把你抓起來,不信你給我走着瞧!”
司徒伸手抓頭,“你怎麼能沒有久別重逢後的喜悅呢?你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我太傷心了,虧我還長途跋涉的往這趕,你對的我的一片真心嗎?你……”
“滾。”宮五瞌睡眼,轉身就走:“誰想跟你這個變態有瓜葛,臭流氓!”
司徒伸手:“不要走!”
宮五扭頭回了一個字:“滾。”
司徒趕緊過去拉住她的胳膊,“哎哎,我說你這人有意思沒?我表演的這麼好,你不給錢就算了,好歹捧個人場……”
宮五還要走,結果司徒拉着:“這不是貴族學校嗎?怎麼你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你是走錯片場了?要不你換個其他野孩子學校,讓我適應適應……”
宮五又要走,司徒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你要是走了,就是不接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宮五正要發作,一擡頭就看到聞訊趕來的眼鏡老師目瞪口呆的表情。
宮五趕緊說:“老師,不是你聽到的那個樣子……”
司徒已經哭喊出來:“你看我哪裡不好,我改還不行嗎?雖然就是一面之緣的事,但我是真心的……”
宮五對他就是一通踹,“你去死!誰要你真心啊,誰認識你啊?”
結果司徒死活拉着不撒手:“五啊,你要接受我不遠萬里而來的真心啊!”
“我今天飛弄死你不可,哇呀呀呀呀……”宮五抓狂。
眼鏡老師急忙過來:“五同學,冷靜!冷靜!他不過是個癡情人而已……”
宮五差點哭出來:“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表演慾比宮五現在看到的還要強,他要死要活的抱着宮五的腿不撒手:“五你不要趕我走,我是真真的帶有使命感來的……”
“使命你妹啊!”宮五大怒。
司徒拉着她不讓走,宮五就拉着老師:“老師救命啊!這就是個狗皮膏藥,黏上我了呀,救命啊,我不認識她啊……”
老師擦汗,“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然後司徒伸出微顫顫的手,對老師說:“先生,其實……我就是個送信的……”
世界一下安靜下來。
司徒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兩隻手捧着,送到宮五面前,大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我很真誠,我是真心實意”的表情,“我是帶着滿腔的真心,帶着對寄件人的一腔熱情,滿懷真誠的來送這封信的!”
宮五:“……”
老師:“……”咔吧了兩下小眼睛,問:“你就是來送信的?”
司徒點頭:“我是很真誠的來送這封信的!”
宮五看看老師,再看看蹲在地上,兩隻手捧着信,水汪汪的眼睛裡一派真誠模樣的司徒,一把扯過信,擡腳把他給踹在地上:“送信你就直接說送信,你說一堆廢話幹什麼?人家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你這個神經病!”
拿了信,氣呼呼的走了。
老師的小眼睛和司徒的水顫顫的眼睛對上,老師嘆口氣,趕緊說:“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