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沒多久
她現在有一個心願,就是不要看到公爵,這樣,她會更高興一點。
但是宮五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波動。
最起碼錶現是這樣的。
她回到教室,教室裡的人紛紛看着她,溫妮更是認真的觀察的她的表情,宮五平靜的坐下來,迅速的投入到老師的講課中,完全沒有傷心難過的表現,也沒有被人單獨提出來問話的不安和拘謹,就像和大家一樣,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最好以後都不見纔好!
行完禮,直接從公爵身側走過,朝着教室跑去。
宮五瞌睡眼,看着地面,對着公爵一鞠躬,“再見尊敬的愛德華先生。”
佩吉校長攤手:“愛德華先生和小五好像錯開了。”
宮五轉身要走,就看到愛德華出現在門口,“抱歉。”
佩吉校長點頭:“哦,當然。”
宮五抿嘴:“佩吉女士,我能回教室了嗎?”
然後她就發現裡面大部分字跡都被暈染,只能看到某一頓就是說的家常話,其他地方特別糊。
佩吉校長看了她一眼,趕緊打開,“抱歉,我想先看一看。”
她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跟真的似得。
宮五回答:“剛收到的時候還好,沒這麼髒,主要是我剛剛在旁邊洗手,不小心掉出來弄髒了。”
佩吉校長看着滿身污跡的信封,震驚:“這信怎麼是這樣的?”
她把信掏出來,送到佩吉校長面前,說:“這就是我的那封信!”
宮五回答:“我不知道啊!我是去宿舍取信的,掉牀底下了,我找半天才找到,抱歉我回來晚了。”
校長急忙站起來,很詫異的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問:“呃……愛德華先生呢?”
看着手裡故意折騰的舊舊的信封,宮五咂嘴,往口袋裡一塞,一溜煙跑到校長室,站在門口:“佩吉女士!”
她抿着嘴,又伸手把信折起來,塞到信服,低着頭看着潮溼的位置,一咬牙,伸手把信在裡面滾了一圈,然後呲牙捏着一腳拿出來甩了甩。
水珠落到鋼筆的字跡上,逐漸暈染開來,原本就有些潦草的字跡,一下子顯得有些看不清。
她想了想,視線落在信上的金三角位置,左右一塊,跑到花匠灑水的水管邊上,有手指在潮溼的地方沾了水滴,讓往信上那幾個敏感的內容上滴,把信上幾處她覺得不應該讓人看到的地方勸都滴了水。
宮五有些明白爲什麼每次都是那神經病小流氓親自送信而不是寄過來了,原來佔旭是怕他牽扯上她,因爲不管是寄信還是郵件,都容易讓人查出來他們有過聯絡的證據,唯有人工送信纔會神不知鬼不覺,而且司徒那小子似乎每次過來都有旁的事要辦,送信只是順便。
佔旭雖然說不知道寫什麼,不過絮絮叨叨還是寫了一大頁,都是寫的生活日常,沒有曖昧,沒有煽情,和第一封驚喜的語氣比起來似乎多了幾分家常。
宮五呲牙,決定今天晚上回信也給他畫個笑臉,以示禮尚往來。
(佔旭用筆在下面畫了一個醜醜的笑臉)。
是邀請,不是讓小五害怕和擔心的方式。
金三角的空氣依舊潮溼清新,如果可以,真想邀請小五來做客。
有很多話想跟小五說,但是很奇怪不知從哪裡說起,所以,我只是想起什麼說什麼,小五不要覺得我煩。
但是我得承認,因爲小五的回信,我變的逐漸有了期待。
我暫時不能離開當地,金三角地區局勢緊張,交通和道路樞紐被阻斷,我又不想通過郵件讓人捉到你和我有任何聯絡的證據,只有讓我自己的人把信送過去,我才能放心。抱歉小五,就連筆友我似乎都不能給小五帶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小五的朋友。
知道你心情變的好轉,我很高興,希望小五能一直保持快樂的心情。
希望送信的傢伙沒有把你嚇到,收到你的回信很高興,好像自己真的多了一個可愛的筆友。
小五見信好:
佔旭的字跡一如既往的有些潦草,不過宮五全能認得。
跑到看不到公爵的地方,她把信看完。
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她會拼命護着,但是現在跟她沒關係的人,她幹嘛還要爲他拼命?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公爵,更不想因爲公爵成爲別人的槍靶子。
說完一扭頭,捏着信撒開腿就跑,一眨眼跑的沒影了。
她大聲回答:“愛德華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宮五的神情有些不耐煩,說好不讓人看到是一起的呢?老這樣叫算怎麼回事?
“小五!”公爵又開口叫了一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以示聽到了,然後繼續擡腳朝前走去,眼睛落在信上。
宮五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一邊走,一邊正低頭看信,正要出去的時候公爵在後面喊了一句:“小五。”
司徒躺在地上,手還護着脖子,罵道:“王八蛋竟然想殺我?死烏龜,死蝸牛!你竟然殺我……殺人的時候你動作怎麼那麼快?都是裝的……”
半響,他縮回腳,擡腳走了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頭,伸手把門關上。
公爵說完,他站起身,盯着司徒,想要狠狠跺死他的狠厲在眼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