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李司空的臉上卡着大墨鏡,搖搖擺擺朝着外面走去,身後一行工作人員拉着他的大箱小包跟在後面。
“二少!”一個工作人員手裡拿着手機朝他跑過來,“穆小姐的電話。”
他回頭,伸手把墨鏡往下壓了下,透過墨鏡上方盯着那個工作人員,咬牙切齒壓低聲音說:“老子不是說了?秘密回國,不能讓我哥我媽我爸知道!”
工作人員:“呃……但是,穆小姐說她知道你回來了,非讓你接電話!”
李司空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把電話拿過來,朝耳邊一放,立刻變了聲調,一副小可愛的姿態:“老媽,我都想死你了!我想吃你倒的水……”
然後是一連串的撒嬌。
衆人:“……”
沒臉看了。
掛了電話,李司空惡狠狠的瞪了身後的人一眼,“下次給老子放機靈點!”
“……是。”
出了機場,李司空活動了一下身體,掏出另一部手機,撥打號碼:“大熊,老子總算回來了,晚上哥幾個聚聚?”
“來啊,剛好有好貨,保準李二少滿意而歸。”
李司空猥瑣的笑了兩聲,“都洗乾淨屁股等着老子!”
“我日!我媳婦要是聽到,不定還以爲我跟你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呢。”
李司空伸手把墨鏡推上,幾步跳下臺階,伸手拉開停下臺階下的一輛土豪金跑車,上車,把車開的嗷嗷一陣咆哮,衝了出去,留下一羣跟隨的人原地嘆氣。
李司空不敢去“絕地”,讓李一狄捉到了鐵定哪裡都去不了,所以他去了擺宴了另一家夜總會,算是他的秘密老巢。
這地方嘛,反正都不是什麼正經的娛樂場所,去了肯定是找樂子,李司空就是典型在外頭是個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在他哥面前就是個紈絝,在他媽面前那絕對是溫和乖巧的乖寶寶,在他爸面前是見了大貓的小老鼠。
這時候是李司空最逍遙自在的時候,只要他能躲過他哥,他就什麼都不怕。
到了夜總會的包廂,一個大腳丫子踹開門,閃亮登場:“老子回來了!”
包廂裡的狐朋狗友顯然早有準備,原本昏暗安靜的包廂裡瞬間明亮起來,彩燈綵帶啤酒以及各種歡迎器具,瞬間吵的跟什麼似得:“Surprise!”
除了他的那幫狐朋狗友,還有清一色着裝清涼的美女,他一進門,那幫美人兒瞬間圍了過來:“二少……”
李司空兩隻胳膊都摟滿了,“想老子了吧?就說嘛,老子這樣的到哪都人見人愛!”分別在摟着的姑娘臉上親了一口,朝着中間的位置大刺刺的一坐,說:“還是回來爽!”
大熊伸手把啓開的冒着氣泡的啤酒瓶遞給他:“二少在外面都幹什麼了?樂不思蜀了吧?都好長時間沒見了,這回來這趟什麼時候走啊?”
李司空斜眼看了他一眼,“你個烏鴉嘴,老子這趟回來不用走了!真當老子是免費勞力啊?”仰頭灌了一大口,發出舒適的嘆氣:“爽!”
身邊的公子哥們已經一人摟着一個美人起鬨了,“二少眼光好,今天挑的這兩個可都是新人。”
李司空看了看左右,點頭,滿意了:“那是,老子的眼光什麼時候不好?”
一羣公子哥在一塊那是又鬧又吼,到了中場,李司空脫了上衣,露出健壯的上半身,一手摟着姑娘,一手拿着麥克斯,站在茶几上,吼的聲嘶力竭:“死了都要愛——”
“哦噢噢……”
他在那唱,其他人二世祖們跟着起鬨,唱到一半還不忘親一口摟着的美人。
正鬧到興致正濃的高潮部分,包廂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原本旋轉的彩燈瞬間變成了明亮的白光燈,包廂內的公子哥們瞬間原形畢露。
李一狄面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四個壯漢。
李司空還維持着剛剛的姿勢,懷裡還摟着小美人,就連嘴巴的形狀也是咧着嘴猙獰的模樣。
他咔吧眼,對視了李一狄是視線。
李司空:“……”
包廂裡的人都被嚇的不敢說話,大熊趕緊過來:“哥,您怎麼來了?我們,我們就是……”
李一狄只是對大熊點了下頭,沒跟他說話,看向李司空:“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押着你走?”
李司空趕緊扔下麥克風,鬆開摟着姑娘的手,幾步跳到沙發上拿了衣服往身上的穿,一邊說話,一邊跟大熊對視一眼,說:“哥,咱哥倆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動手動腳的多不好?我到這來實在是盛情難卻,我勉爲其難纔過來的,要不是大熊要死要活的說想我,我才本來呢。”
大熊:“……”
“走,回家見我們美麗可愛的老媽,我都想死她了。”說着笑嘻嘻的朝門口走去。
李一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外走去,他身後跟着的壯漢立刻圍住李司空:“二少,這邊請。”
李司空瞪了他們一眼,乖乖跟着他們朝外走去。
大熊趕緊對周圍的兄弟說:“還聚什麼呀?快散了,走走走……”
一羣人一窩蜂散了。
李司空被李一狄帶的人押着,走到大廳的時候,他伸手拍了下身側保鏢的肩膀:“有煙嗎?”
“李先生說了,你要回家,吸了煙穆小姐會聞出味,不讓二少吸菸,有害健康。”
李司空對他一笑,伸手往他胸前摸了一下,保鏢趕緊把他的收拿開,也就是一個瞬間的動作,李司空已經躥了出去,直奔後堂。
已經走到門口的李一狄回頭,就見那幾個保鏢迅速追了出去,最終無功而返。
從李一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李司空跟大熊碰頭,氣喘吁吁的說:“累死老子了!我剛剛刷卡想買菸,發現我哥把我的卡停了,我哥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
地方是大熊的,一個小房子,按理這兩人都不會住這地方,就是因爲出其不意,所以才讓人難找。
李司空窩在沙發上,踹了大熊一腳說:“酒。”
“你自己喝,我不陪你。我晚上回去我老婆要念叨的。”大熊站起來從冰箱裡給他拿酒,小小的房間大大的冰箱,裡面全是酒。
李司空震驚說:“你晚上不陪老子?竟然還跑要回家陪你老婆?老子比你老婆差哪了?”
大熊:“……”抽了抽眼角:“二少,你這話容易讓人誤會。我是有老婆的,跟你不一樣。”
李司空氣死:“你的意思是說老子是光棍?瞎了你的熊眼,老子這是單身貴族,懂不懂?”
大熊翻翻眼,“行,你單身貴族?”想了想,問:“要不我給你找兩個妞?就今天晚上那兩個就不錯。”
李司空頓時露出一臉猥瑣的笑,用肩膀抵了他一下,“行啊,一個人一個,好兄弟妞都平分。我也不介意四個人一起啊。”
大熊打了個哆嗦,“二少,沒想到口味這麼重?”又問:“你哥那邊沒事吧?”
李司空抖腿,說:“有事又能怎麼樣?老子怕他啊。”
仰頭喝酒。
大熊老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二少,我得回去了,再不走老婆要發飆了,回家得跪搓板。”
李司空鄙視:“德性!女人這玩意你越拿她當回事,她就越作,你得學會拿捏。”
大熊忍不住說了句:“二少,你這話千萬別讓你爸媽聽到,削你。”
李司空說:“我爸那是例外。”
“怎麼就例外了?都是女人。”大熊翻白眼,“絕地”李晉揚寵妻那是出了名的,一個“不”字都不能說,誰不知道那穆小姐就是個作天作地的極品類型?結果呢?李晉揚還是當寶貝捧着,最起碼這麼多年李晉揚都沒傳出一丁點跟外面女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
李司空說:“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爸那是有點受虐傾向。再說了,我媽漂亮啊。”
大熊真是氣死,怎麼說都是他有理似得,翻翻眼:“行行,二少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一定得走了。”
大熊走了沒多久,果真有人敲門,李司空開門,兩個姑娘站在門口:“二少。”
李司空勾勾手指,兩個姑娘笑嘻嘻的進去了。
……
清晨,臥室的門半掩着,從門縫看進去,就看到滿地女人的衣服,關綴默默的把腦袋縮了回來,她是第二次過來打掃,聽說這房子之前的阿姨就是有一次進臥室沒敲門,直接擰開穿進去打掃,然後被辭退了。
她算是撿漏,她輕手輕腳的先打掃廚房和客廳,爲了防止裡面的人不知道外面有人突然出來,她故意製造出一點動靜讓人知道外面有人。
乒乒乓乓的聲音果然驚醒了裡面的人,不多時,臥室的門被人拉開,一個光着身體的女人走了出來,對着關綴沒好氣的說:“一大早的,讓不讓睡覺?這才幾點啊?”
關綴看着女人的果體,嚇得趕緊別開眼,“對不起小姐,我是鐘點工,每週都是這個時間過來打掃的,今天是主人通知我纔過來的。對不起啊……”
“鐘點工也要有顏色的?”女人抓着頭髮,氣呼呼的又進去,轉身把門關上。
關門的一瞬間,關綴無意中瞄到那張超大的牀上,好像還躺了沒穿衣服的人。
關綴趕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幾天裡,很可能會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