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了,還沒記憶,當然不知道。”
宮五一臉驚奇:“真的呀?我怎麼不知道?”
步生側身站着,表情淡淡,只是在看到她的臉後,才扯出一抹笑:“嗯,很久以前來過,那時候你纔剛會跑。”
宮五踩着脫鞋,過去開門:“這麼早呀!”她抓着頭髮,又打了個呵氣,說:“步生你來過啊?你怎麼知道我媽家在這裡?”
“我。”步生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來,淡淡的,不帶什麼情緒:“小五開門。”
第二天一大早,宮五早早就爬了起來,她睡的早,精神好起的也早,頂着亂糟糟的頭髮剛出房間,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她打呵欠問:“誰啊?”
外面的人說是宮五跟她一模一樣,可嶽美姣知道這丫頭除了愛錢這一點像她外,其他性子什麼的還真不像,她就沒見過心這麼大的人。
從小到大,這閨女除了對錢上心,別的就沒在意的東西,萬事她都有本事扔後腦勺。
她嘆口氣,進來把人給扭正了,又拿了毯子給她蓋上,伸手摸摸宮五的臉,這孩子心那麼大,以後可怎麼辦呀?
嶽美姣做完護膚程序,擰開宮五的房間的門,果然看到她橫在牀上,腦袋懸在牀沿上,穿在睡衣,身上什麼都沒蓋。
嶽美姣那美容工序耗時太長,宮五困了,跑去洗臉刷牙,跟嶽美姣打聲招呼,自己跑牀上躺着,沒一會功夫就睡着了。
宮五偷偷湊過去聞了聞,還好沒有屎臭味,要不然她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嶽美姣只露了口鼻眼出來,說話不方便,只揮了揮手,小心的說了句:“別跟我說話……”
宮五瞅見了,覺得有點噁心,這什麼玩意啊?跟屎似得也敢往臉上抹?
嶽美姣臉上敷了面膜,還是那種抹在黑糊糊抹在臉上,等幹了後洗掉的那種。
宮五掛了電話,聽到她媽說話的聲音,跑過去,發現嶽美姣在做面膜,她笑嘻嘻的跑過去:“媽,你的樣子跟鬼似得,這樣做管用嗎?”
—
步生原地打了個轉,突然狠狠把電話砸在地上。
又被拉黑了。
他再打,電話中傳來電子語言,顯示所撥號碼是空號。
“美姣!”步生剛開口,嶽美姣的電話直接掛斷。
電話響了幾聲,傳來一陣摩挲的聲音,好一會過後纔出現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喂?”
宮五的電話快速的掛了,步生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伸手按了返回,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最終落在一個只標註了“嶽”的名字上,他盯着那個名字愣了幾秒,然後拇指點了下,屏幕處於撥打狀態。
步生笑着:“好,那掛了。”
宮五咂嘴:“那他白跑一趟啊!不長腦子,活該。嘎嘎!好了,沒事我掛了,我要玩遊戲了。”
步生應道:“沒有,不過打了電話,說車輛多,約在他回國之前。”
宮五看看時間,好奇道:“對了步生,那位慢吞吞的公爵大人沒找你啊?他今天去我們學校接他妹妹,順便把我和我同學送回來了,還說要找你有事。”
步生嘆口氣:“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宮五呆了下,咂咂嘴:“你是說了,但是我沒答應啊。反正我現在在我媽這……”她擡眸看了嶽美姣一眼,說:“我媽讓我明天回宮家,要不然你明天早上讓人來接我?”
步生真是被她氣笑了:“開學送你過去的時候,不是說好每週都去接你的?”
“我在我媽這呢。”宮五漫不經心的說:“我啊?你又沒給我打電話,你要是早點給我打電話,我怎麼也等你去接我啊,你以爲我願意做公交車啊?”
“今天週五,我去你學校接你,但是沒接到,你同宿舍的同學說你回家了?”步生還真是到了她宿舍樓下,去的路上有段路堵車,結果晚了,到了那人還挺多,就是沒她。
宮五回答:“存了,不過我我沒開來電顯示,所以不知道你是誰。幹嘛呀?”
步生直接在電話裡嘆了口氣:“小五,沒存我的號?”
宮五盤腿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眼睛卻盯着平板玩遊戲,手機在旁邊滴滴響,她順手摸過來,接通:“喂?誰啊?”
不給就不給嘛,幹嘛還要往她要錢啊。
宮五訕訕的摸摸鼻子,跑了出去。
嶽美姣一臉不待見的看着她:“我還忙了一晚上呢,你要不要給我兩塊錢辛苦費?”
把碗洗乾淨了,宮五擦了手跑出來,圍着嶽美姣打轉:“媽,我洗乾淨了,你要不要給我兩塊錢獎勵?”
宮五見賴不過去,只好嘀咕着爬起來,她媽對她那張臉,也比對她好,她肯定是撿來的。
爲了從小鍛鍊宮五的家務能力,不知被小宮五摔了多少碗,就是爲了鍛鍊她下的血本。
“我做飯你洗碗,快點。”嶽美姣不慣她,從小洗到大的碗,還想賴了。
“媽,我手疼!”宮五隨口回了句就是不想做事。
嶽美姣解了圍裙去洗臉,對她說了句:“把碗洗了。”
晚餐很豐盛,有葷有素,有地上跑的和水裡遊的,宮五吃飽喝足,一臉的愜意,心安理得的躺在沙發上。
“誰活着都有麻煩,”嶽美姣隨口應了句:“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我們管不了別人,管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