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絲毫不詫異地點開那個#鬧伴娘#的話題, 下面立刻就出現了一條又一條視頻,每一條點開都是她與芮雪被人圍堵的照片, 因爲拍攝的人是容姒找去的, 所以基本上每一條兩人都沒有過多□□的鏡頭,反倒是那羣伴郎們醜陋的嘴臉還有田尋與她丈夫看好戲的樣子都被拍攝的一清二楚。熱搜也算是容姒花了一點小錢, 暫時能讓她待一會。不過等那頭芮雪看見之後, 她自然會自己往裡頭砸錢,就連傅言愷指不定也會打個招呼什麼的,而且這種東西, 剛剛好本身就具備社會討論性,一些吃瓜路人們自然而然地就會給它增加閱讀量。
隨意點開一條微博的下方看見的都是這樣的畫風:
我有一架大飛機:真想罵髒話, 這羣男人是做了八輩子太監, 沒見過女人嗎?至於這麼飢渴嗎?人家好端端的小姑娘都哭喊成那樣了, 這些人還笑得出來,真噁心!
去死去死去死:可不是,簡直太噁心人了!話說這鬧伴娘的習俗到底從哪裡傳來的?啊?人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是給你做伴娘來着, 又不是坐檯來了,這根本就是猥褻吧?
勇敢的小蝸牛:新娘新郎還在旁邊笑, 真是一丘之貉, 可憐這兩個漂亮小姑娘了。
宋家天下:還好,還好, 你們看後面,那倆姑娘反擊了,特別是穿紫裙子的那個, 簡直是我女神,長傘舞起來不要太漂亮,硬是沒叫那些猥瑣男靠近她一步。哦對了,還有後來她的那些反問你們聽清楚了嗎?她說是新娘知道他們那兒有鬧伴娘的習俗,然後才故意叫得她們倆,還給她們選了特別好看的有些露的伴娘服,甚至還故意說紫裙子姑娘下午要走,然後又特意在酒店就鬧開來好讓她們兩個沒臉,這是有多恨她們啊!
時光雞:握草,這女人的心是有多毒啊?怪不得長這麼醜,這麼噁心,和人家兩姑娘到底多大仇啊!要這麼毀了人家,正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被人拍了照片,以後就算找回場子,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容易擡起頭來!我去,這種賤女人必須人肉啊!太惡毒了!
大彭521:我覺得連帶着新郎和伴郎們一起人肉纔好,最好叫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們背地裡是什麼樣子纔好,都是一窩賤人!
……
看見評論的畫風漸漸往容姒想要的方向合攏,容姒笑着便放下了手機,至於傅言愷,剛剛應該是發現自己放在口袋裡的照片全丟了纔會這麼快地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傅言愷坐了出租車一路毫不停歇地奔到了之前的酒店,隨後立刻就去了咖啡店、大堂、休息室,沒有,沒有,哪兒都沒有。
越找越急的傅言愷,心情漸漸煩躁了起來,就在他正準備要跑到後面巷子的小診所裡問問的時候,一名服務員直接就叫住了他,“這位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忙嗎?”
一見他,傅言愷眼睛瞬間一亮,“照片,我丟了照片在這裡,你看見沒有?”
“照片?哦,原來是你,是上面潑了咖啡的那些照片嗎?就在前臺那邊,我另一個同事放在那裡的,現在他有事上樓了,我帶你過去。”
“哦,好,謝謝!”
傅言愷怔怔地道了句謝,他也沒想到真的還能找到,畢竟那些照片上被潑了咖啡,看上去真的就跟一羣垃圾沒什麼不同。
哦,不對,那本來就是堆垃圾。
坐在出租車上的傅言愷捏緊手裡的幾張照片,嗤笑了聲。
隨後對摺了下就塞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頭,而恰巧就在這時,自己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他看着手機上頭閃爍的容姒兩個字,皺了下眉,還是滑了開來。
“怎麼了?東西……找到了……嗯,晚上想吃什麼?牛排好不好?我那兒有瓶法國的紅酒,還沒開封……不會喝酒也沒事,我們就喝兩口,好,就這麼定了。”
說完,傅言愷目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他現在就是想喝酒,無比地想喝酒,以前的他總以爲自己會守得雲開見月明,林闌珊遲早都會發現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自己,發現自己要比顧明朗那個僞君子好幾百幾千倍。她開口說要跟他去結婚,他以爲自己終於等到了,誰知道到頭來反而將自己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笑話。他們那些親戚們雖然俱都在他面前說着顧明朗的不是,但實際上心裡指不定不知道怎麼笑話他連個老婆都看不住,呵。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傅言愷回來了,拎着牛排和紅酒,沒怎麼和容姒說話,就一頭扎進了廚房裡。
這頭容姒乖乖坐在沙發上,看會電視,又偏頭看看廚房,幾乎每次傅言愷一轉頭就能看見容姒衝着他微微一笑,就像是知道他心情不好在鼓勵他似的。
傅言愷回過頭看着鍋內滋滋作響的牛排,剛剛還有些憋屈的心情竟奇異般地好了許多,隨後淡淡地笑了一下,竟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的感覺。
只可惜容姒原先是顧明朗的老婆,誰知道顧明朗回來之後她會不會像林闌珊那樣想也不想地就轉投他的懷抱!他是傻,但沒道理在顧明朗這個事情上一傻再傻。再說,關於林闌珊他並不甘心,他愛了她十年,守了她十年,這叫他怎麼甘願!
傅言愷眯了眯眼,翻了下鍋裡的牛排。
等到傅言愷將所有的東西都做好,抱起容姒便放在了一旁的餐桌前,隨後在她對面坐下,還給她倒了小半杯酒。
刀叉、紅酒甚至是高腳杯都是傅言愷帶來的東西,容姒看見對方衝着自己敬了杯酒,也皺着臉跟着嚐了口,跟她小時候在老家鎮上喝的那種酸酸甜甜的葡萄酒完全不同,這個有些苦有些澀嘴,真的有點難喝,可能是她沒品出味道來。
而這邊她剛放下酒杯,對面的傅言愷給自己倒得滿滿一杯的紅酒,就已經被他一口悶了下去。
“哎……”
容姒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對方竟然又給自己倒了杯,再次悶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些不開心?”容姒試探地問了下。
“沒有,沒有什麼不開心,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有什麼資格不開心……”
“嗯,你是想到你的前妻了嗎?”
容姒想來想去,覺得恐怕也就這個理由了。
“前妻?呵……”傅言愷忽然就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認真看向容姒的臉,“那你呢?你想你的前夫嗎?”
“我前夫?”容姒指向自己的鼻尖,隨後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又嚐了口那又苦又澀的紅酒,“我也不知道……”
她有些迷茫地擡起頭來,眼神好似都沒了焦距。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傅言愷有些奇怪容姒的態度,“你就不想跟他討個說法,爲什麼好端端地要跟你離婚,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外頭是不是有人了?我……我跟他從在一起到結婚也不過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只知道他叫顧明朗,跟我一樣都是b市醫科大畢業,是我的學長,之前有個很要好的女朋友,至於其他的消息,他家裡有什麼人,他家在哪裡,他跟我離婚了到底去了哪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容姒越說心情就越發的低落。
對面的傅言愷的眉頭卻一下皺得更緊了,“這樣你還跟他結婚?”
“我……我……我也不知道,大學的時候我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我還暗戀了他好久,後來工作了就莫名其妙地遇到了他,然後莫名其妙地就把他救回了家,再然後就住到了一起,自然而然地他就帶我去登記結婚了,當時我甚至都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他又是不是真心愛我?結果……證明果然不是……他留下離婚協議書人就不見了,之前那段時間我那麼難受,可能主要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再結婚就成了二婚,更怕跟我媽交待,她一向好強,心臟還不好,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說着說着,容姒喝下去的酒就更多了,眼圈也跟着紅了起來。
而傅言愷看着這樣的容姒想了想,便坐到了她的身邊,安撫性地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同時拍了拍她的後背。
容姒可憐巴巴地擡起頭來,卻不想額頭竟然直接就擦過了傅言愷的下脣,兩人同時一愣,因爲餐桌燈有些昏暗的關係,此時紅着眼眶的容姒看上去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起來,再加上這麼多天傅言愷他時而不時就以容姒爲對象做過春/夢,然後又因爲多喝了好幾杯,一時間竟叫他有些分不清面前的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來。
他迷濛着雙眼有些不受控制地將拍着容姒的後背上移,輕輕託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幾乎同時,他的頭也跟着低了下去,漸漸向那粉嫩湊去。
容姒同樣半睜着雙眼,因爲也喝了不少,便沒有推拒的意思。
雙脣相貼,傅言愷瞬間就感覺到了心底深處那微微的顫抖,不由自主地便想要更多,手微微擡起容姒的後腦勺,不住地廝磨着,同時舌頭微微撬開容姒緊閉的牙關……
這應該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二個親吻,第一個是那個雨夜闌珊帶給他,她主動地吻了上來,那樣的猝不及防,他甚至還在震驚當中沒有反應過來,一吻就已經結束。
而第二個便是這個了,他也想到他是與顧明朗的妻子接吻了,他吻上了除闌珊以外的女人,心裡卻並沒有厭煩的意思,甚至整個人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淪,想要的更多……
傅言愷的吻越發地激烈,到了後來容姒甚至只能被動地承受,這樣單調的摩擦,卻叫兩人都有些情動。
“啪!”
可不想下一秒就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兩人瞬間驚醒,傅言愷則立刻就鬆開了抱住容姒的雙臂,隨後跟她一起驚訝地看了一眼被她不小心拂到地上的高腳杯,紫紅的葡萄酒流了一地。
兩人臉頰瞬間爆紅,俱都沒有擡頭的意思。
許久,傅言愷才忽然站了起來,“很……很晚了……我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碎片你就隨它在這,明天我會過來幫你打掃的,我……我先走了……你自己晚上小心點,不要嗑到傷口了,我……走了……”
說着,傅言愷直接就推開了自己的椅子,也不等容姒說什麼,根本不敢看她一眼就立刻衝到門邊拉開了大門衝了出去。
而容姒愣愣地看着地板上的紅,聽着門被突然關上的聲音,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
剛剛的確是她故意打翻酒杯的,不打翻難不成還留他在這過夜不成,呵。
容姒擡起頭來,輕輕托起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下,就開開心心地將自己的牛排吃完了。
另一頭的傅言愷則心跳個不停地關上自己的門,靠在門上,緩緩地蹲了下來,隨後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成功地將其揉成了一團鳥窩。
他怎麼回事?啊?剛剛他分明就是想……
不行,不行!
容姒是顧明朗的老婆,他剛剛分明就不是想玩玩的意思,而是非常動情,所以導致自己的兄弟到現在也沒有疲軟下去的意思,這也是爲什麼剛剛他那麼急着走了,不然叫容姒看出端倪來,他真的不知道解釋了。
他怎麼回事?
他愛上容姒了嗎?
他又一次愛上了顧明朗的女人?不行,不行,不行……
傅言愷猛地站了起來,直接就衝進了自己的衛生間內,隨後衝了把透心涼的冷水澡。
隨後無力地倒在了牀上,怔怔地看着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他只是在想玩一玩顧明朗的老婆罷了,絕對沒有對她動心!
不管怎樣,他愛的都是闌珊,他愛了她十年,他真的不甘心這樣就放棄她,甚至成全她與顧明朗,不論如何,她這輩子都該是自己的妻子,否則傅家與顧家的人真的能笑他一輩子。
傅言愷想得很好,卻不想一閉上雙眼,腦海之中出現的便是容姒那雙欲哭未哭的眼睛,和她與自己親吻時動情的樣子。
“啊!”
傅言愷捏緊拳頭一下就砸在了一側的牆上。
整個人沮喪地坐了起來,深深地舒了口氣。
隨後從牀上一躍而下,打開大門就衝了出去。
不行,不行,接下來幾天他想他需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可能他對容姒只是因爲他憋了太久而升起的一時的情/欲,接下來幾天他只要暫時不見她就好了,或許……他找個女人泄泄自己的火氣就會好很多……
傅言愷坐在出租車內這樣想到。
容姒大概是知道傅言愷走了,不過她也沒想多管,第二日她甚至都沒去敲他的房門,吃好了早餐就去了醫院,雖然要過年了,但假真的很難請,也是現在她的腿受傷了,才稍微容易些,不過也需要兩天處理一些工作。
而在容姒趕着去醫院的時候,林瑞東看着那所謂的鬧伴娘視頻裡頭一閃而過的男人的側臉,手指下意識地點了暫停,要是他沒認錯的話,扶着容姒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傅言愷,他們認識?還是巧合?
傅言愷怎麼又和容姒攪和到一起去了?容姒又到底知不知道傅言愷跟闌珊的關係?還是對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接近她的?
林瑞東心累地嘆了口氣,眉頭卻皺得更緊了,這到底是什麼事啊?傅言愷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
下一秒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護士長的電話,說是容姒過來上班了。
之前林瑞東就跟護士長打好招呼,一旦容姒回來上班,就立刻通知他。
想着自己手邊現在沒什麼事情,他想了下便立刻下了樓。
一下樓,便看見容姒抱着資料艱難地蹦蹦跳跳地往前,而在她行進的正前方剛好就有一灘不知道是誰潑灑的水。
“容姒小心!”
“啊?”
容姒懵懂地轉頭,下一秒完好的那隻腳就踩進了那灘水裡頭,整個人瞬間一滑,想要扶住一旁病人用來練習行走的欄杆已經來不及了,緊緊地抱着懷中的文件驚恐地看着越來越近的地面,下一秒整個人一轉直接就撞進了一個薄荷香味的懷抱當中,鼻子則被對方堅硬的胸膛撞得直髮酸,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手卻還是死死抱着懷裡的文件。
隨後耳朵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好笑地說道,“容護士,你說你是不是和我的胸口槓上了?每回遇到都要撞一次,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聞言,容姒立刻就蹦跳着站住了身子,看着面前無奈地望着她的林瑞東,“林醫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已經看到那灘水了,你要是不叫我,我說不定就蹦過去了,你一叫我,我就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踩進了去了……”
“所以,怪我?”
容姒看着他沒有說話,但眼睛裡閃爍的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林瑞東更無奈了,看着容姒這蹦蹦跳跳的樣子,“腿怎麼了?”
“昨天給人做伴娘不小心被人推到了,還好有人扶住了我……”
容姒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至於這個有人是認識的還是湊巧做好人好事,就看林瑞東理解了。
“現在能走不?”
“暫時只能蹦。”
“這還回來上班?”
“醫院這兩天比較忙,我媽在老家住院了,之後我還要回去照顧她,可能還要請假,所以現在就先回來上班了,腿明天應該就能慢慢地走了,傷口癒合了就好了。”
“嗯,好吧。昨天你請假了康康還一直追問容容姐姐怎麼不來吃飯,不管我怎麼和他解釋,他都給你留了份飯,現在還在他病房裡頭,怕你餓死等你去吃呢!”
“啊?那還能吃嗎?”
“要不然你去嚐嚐?”
容姒白了他一眼,最近極有可能是因爲康康的身體有所好轉,甚至睡覺的時候也沒那麼痛苦了,林瑞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這不都知道開玩笑了。
她在心裡這樣想到。
“嗯,林醫生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還有點工作……”
“哦沒有了……對了,你認識一個叫做傅言愷的人嗎?”
似是不經意間提到這麼個名字,一說完,林瑞東便一直注意着容姒的表情。
然後就看見她皺了皺眉,還沒回話,那頭的護士長就立刻叫了她的名字,她趕忙應了一聲,“哦,來了。林醫生我動作慢,我就先走了啊!”
說着就單腳蹦走了。
林瑞東則站在原地回想着剛剛容姒的表情,她認識傅言愷!
他皺眉又嘆了一聲,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老五,你現在還在國內嗎?在?好,幫我跟蹤一個人,誰?傅家小少爺,傅言愷。拍下他最近到底跟誰在來往,然後把照片全都發到我的郵箱裡頭知道嗎?儘快。”
說着,林瑞東便立刻掛了電話,皺眉便往樓上走去了。
此時,抱着文件的容姒站在牆角後,從頭到尾地聽完了林瑞東的安排,隨後並不在意地笑了笑。
現在才知道查,有些晚了哦,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回老家,傅言愷極有可能跟着一起回去,林闌珊與顧明朗也要回來了,事情就要往你不受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了哦,我的林醫生。
接下來的兩天內,容姒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傅言愷,也不知道他到底幹嘛去了。
不過不論對方幹嘛也影響不到她的行程,她已經在網上訂好了明天回老家的火車票。
剛剛訂好就忽然聽到了隔壁的開門聲,容姒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認真地聽着對方的動作。
只可惜對方開了門之後好像就沒什麼聲音了,更別說過來敲她的門了。
與此同時另一頭,傅言愷精疲力盡地將自己拋到牀上,不行,還是不行,其他女人他連吻都下不了口,更別說瀉火了,這兩天他不是在打網球打籃球,就是在打電動。
好累啊……
他緩緩合上了眼,容姒的事情等他睡醒了再想吧。
可誰知道等他睡醒了之後,看見的竟然只是一封被容姒塞進了他家門縫底下的信。
一看完信,傅言愷甚至連牙都沒刷就瘋了一般地往外跑去。
容姒因爲母親生病了,要提前請假回去照顧她,還是今天的火車票。不是說容姒的母親心臟一直不怎麼好嗎?不能受刺激!
而容姒又預備過年將自己的老公顧明朗帶回去,而現在卻只有她一個人回家?會不會出事?她會不會難過?
一下樓,傅言愷立刻就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同時在手機上查起今天上午去容姒老家的火車票來,還好上午就一班,見狀傅言愷立刻就勢在必得地笑了起來。
然後……
容姒就看見穿了一身皺巴巴的外套,頭髮亂的跟雞窩似的,眼睛裡還有眼屎的傅言愷在火車快要開車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
哎?
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到了傅少急切想要上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