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時,發現自己渾身痠痛,綠之嬌慵的依偎在皇帝懷裡,嘟囔道:“陛下,身上好痛,你幫我揉揉……”
如妃昨日來跟她諂媚示好這個疑問她早拋之腦後了,只想起讓自己陪她折騰了一整天便生氣不已。
她酥軟而香甜的氣息暖暖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睫毛在他肌膚上輕輕地刷着。皇帝眼眸微眯,伸臂將被褥往兩人身上攏了攏,聲音低啞而磁性,“昨晚不是揉過了嗎?”
她“唔”地嗔了聲,“纔不是,昨晚是我幫陛下揉的……”
等等,揉着揉着,跟皇帝ooxx了?
綠之面紅耳赤,摟在皇帝脖子上的手怯生生地抽了回來。皇帝卻已被懷裡的這團軟綿綿的小東西引得身體熱度急劇上升,他驀地轉身壓在她身上,低柔曖昧地:“小東西,朕再幫你揉揉?。”這不是疑問句,肯定的肯定句。
她手不住地推他,羞怯的臉隱現一絲潤紅,“不要、我要起牀了……”
話未說完,他已封住她的脣,輾轉攫取她檀口的甜蜜香軟,熾熱的脣互相抵濡,舌尖纏繞。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開他,卻漸漸在他的親吻中迷醉,手酥軟下來,倏忽被在她身上游離的大手握住,慢慢移下來,放在他身下的炙熱,綠之的臉越發俏紅,熱得發燙、
他溫柔附在她耳畔低語,“握住它……”
她被迫碰到那裡,嚇得一下子蜷緊手指,不敢觸碰,然他卻不肯罷休,厚着臉皮硬將她的手放下去、溫軟滑膩的小手,握在他的堅挺的硬物上,舒服而溫暖。
發現她又害怕的想要抽離,於是她敏感地帶輕柔挑/逗,“乖、握緊它……”
她被挑/逗得發出細微的低吟聲,臉蛋埋在他胸膛上,手還在他身下緩緩蠕動着,像一隻不知所措的小軟蟲毫無經驗的揉動
。
於是他再也忍不住,沉身進去,粗喘吁吁。
性感的薄脣在她赤紅的耳垂輕輕一咬,呢喃着,“之兒,你喜歡朕嗎?”
胸前的綿軟摩擦在他身上,誘惑至極。
她已情迷意亂,絲毫不知他在說什麼,只是,只是下意識地搖頭……
“喜歡嗎?”一隻手又在她身上的豐腴揉捏。
“喜歡……喜歡……”脣齒不清,卻柔軟迷人。
他繼續挑/逗她,“喜歡哪裡?”
她醉眸迷離,只知道緊緊摑着他的脖子,不讓自己墜落,“喜歡……都喜歡……”
他終於心滿意足,一遍又一遍地喚她的名字。兩個人,彼此溫存。
皇帝從來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他不會像那些滿腹詩文情懷的南朝人一樣,總是浪漫的對自己的愛人說那些相濡以沫的綿綿情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也許是因爲他是北國鮮卑人,骨子裡總是粗獷豪邁的,但她亦明白,皇帝就是一個與衆不同的人,南朝人的柔情似水,北國人的豁達勇敢,他都具備。即使他從未與自己說過那些與子偕老的曖昧情話,但他時時刻刻都在告訴自己,他愛她,相守一輩子,永永遠遠。這些,她一直都看得出。
他的溫柔寵溺,深深讓自己陷進去。
似乎,再也走不出來。
只能倚身在他懷裡,一輩子也不要出來……
皇帝曾說,美人是誘惑,誘惑的是眼;愛情是誘惑,誘惑的是心
。
那時她的想法是,皇帝將自己放在心底,美人兒再多,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偶然一次去御書房找皇帝,不經意發現,掉落的一本奏摺,彈劾的正是自己舒昭儀。
她很迷茫,也很無助。
不是因爲被大臣彈劾,而是因爲,皇帝儘自己所能,一直將自己保護得很好,絲毫也不想她受傷,於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皇帝什麼都不告訴她,只是想她好,只是想彼此好,只是不想她爲這些事煩瑣。但是……她在意!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彼此信任彼此坦誠。
皇帝……真的隱藏得很好。
絲毫不讓她察覺。
而她,真的很大膽,趁着皇帝不在,偷偷翻看了那些奏摺。
皇帝有個規矩,參奏的事乃小事甚至無稽之談的,他會放到批閱奏摺的右上角處,大事或要緊事,他總是放在書桌的左右兩邊。
然,右上角處的奏摺,幾乎都是彈劾她的。
按照他們的話說,後宮乃爲皇帝開枝散葉的地方,然而她舒昭儀跋扈專寵,讓皇帝冷落後宮,於是,她自然而然的成爲了這些大臣的衆矢之的。
那一刻,她是孤獨的。
終究是無休無止的爭鬥……沒了張太后,還有這些大臣……
她?一個弱女子?究竟能做得了什麼?
哦,自己早已習慣了,不是?
從丁伯的死,秘密處死謝氏一門,再到張太后出手,張太后一黨,全部落網,連張太后自己,也死在她的手上、
一開始,就已經麻木了……
只是因爲自己選擇的那個男人,是至高無上的北皇,因此自己也必須要變得強大
。
唯有變得強大,她才能活着。
因此,綠之告訴了皇帝,她偷看了那些奏摺,偷看了那些彈劾她的大臣名字。
那時的她,只是眸光略顯黯淡,因爲她無奈,也很無措。
而皇帝,一時之間,只是看着她,默默地,什麼話也說不出。
很久很久。
他突然按住她的頭,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緊緊的。
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身體。
他很真誠,很真心,溫暖而深切,“小東西……”
她想聽到他喚她之兒,即使只在兩人繾綣綿纏時纔會聽到的稱呼。心底還是想聽到。
只是,終於還是沒有聽到。
微閉着眼睛,身心是溫暖的,因爲他將自己抱得很緊,她略帶着哭腔,痛心地:“陛下,我不要你騙我,永遠都不要……”
即使是對她好的,也不要、
然後,他答應她了,或許是真的,或許只是想將她安慰好。
他說,“那些大臣只注重自己的利益,朕不會理會的。”
可是她明白,短暫的不理會,他們能夠容忍,一旦過了他們能忍耐的那個度,所有的蓄勢待發,也會隨即而來的……
朝廷就是這樣,沒有君沒有臣,沒有臣沒有君。
如果君臣之間的關係把持得不好,整個國家也會治理得不好、。到時只會教那些周邊的國家覬覦。
陛下,他沒有必要爲自己犯這樣的風險、。
但是,陛下怎麼想,她又能如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