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這件事,做的有些不妥吧。”
就在這時,戰山河摸着手腕,開口。趙煦朝他看過來,只見戰山河擡起頭,目光微冷地看着趙煦,說道,“王妃剛剛爲肅王生下小公子,這月子都還沒有完,肅王就着急納妾,是不是有些不把王妃,不把我們柳家放在眼裡?”
“本王並沒有不把柳家看在眼裡。”
趙煦道,“相反,本王很敬重鎮北侯,也很敬重戰將軍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勇敢。只是,戰將軍恐怕是哪裡誤會了,本王並沒有說要納妾。”
“不是納妾是什麼?”
戰山河問。
柳盞英也疑惑地朝趙煦看去。
趙煦看着他們,淡淡道:“是平妻。”
“什麼?不行!”
趙煦說完,柳盞英先是驚怒,隨即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差點飛起,“我柳盞英絕不會跟任何女人,平起平坐!”
說完,怒瞪趙煦。
戰山河眼裡,也涌出憤怒。
“這樣嗎?”
趙煦抿了抿嘴角,擡起頭,看着柳盞英,認真地說道,“若是王妃實在介意,那本王也不便勉強。她,只能是本王的妻子,而王妃你,何去何從,自有王妃自己決定。若是王妃覺得委屈,當初的協議,依舊有用。”
“趙煦——”
柳盞英猛地站起來,指着他,臉上悲憤交加,“你,你怎可如此羞辱於我?枉我,枉我對你一片深情!”
“哦,是嗎?”
趙煦擡起眼皮,淡淡地看着她,眼神有些冷,“可是當初率先違反協議的人,是王妃你自己啊。”
趙煦說完,柳盞英的身體跟着晃了晃。
戰山河連忙站起來,伸手想要將柳盞英扶住。可是,卻被柳盞英一把推開。
“你想讓我自動出局,跟那個女人雙宿雙棲?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們如願的!你等着,你們等着!”
柳盞英說完,拂袖而去。
戰山河冷冷地掃了趙煦一眼,也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趙煦出聲喊出了戰山河。
戰山河停下來,眯着眼睛看向趙煦。
只聽趙煦道:“戰將軍,珍兒是本王的命。若是有人想取本王的命,那本王會跟他拼命。即使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不過,本王奉勸將軍在做決定之前,先考慮下您背後的柳家。暴風雨下航船,柳家還能經受得住幾次風浪的襲擊?”
趙煦這話,既是警告,又是提醒。
……
戰山河皺了下眉,轉身離開。
等偏廳裡的人都走光了,趙煦這才舒了口氣。
他曾經向珍兒許諾,會娶她爲妻。
如今,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這樣的。
平妻。
雖然也是委屈了她。
只是從大夫那裡,得知那個消息之後,她發現自己必須要給她一個名分,給她肚子裡,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一個名分。
珍兒,我能爲你做的,暫時只有這些了。
有些事情,你不能出面,那麼,就讓我來當這個惡人吧。
我不怕當惡人,我只怕我當了這個惡人,你還是要離開。
你會離開嗎?
不,不管你會不會離開,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第二更~感謝書友“八千米深海,七釐米蔚藍”的打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