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剛剛竟沒看到！這兒居然還有個更美的！”說罷，他就提着酒，搖搖晃晃地向凌子墨走去。
經他這麼一說，茶鋪中有不少人應聲向凌子墨看去。甚至，有些不怕事的已經開始張口議論。
“別說，還真比那戴面紗的妞兒好看。”
“可不是嘛，那妞兒雖然看着身材好，但誰知道面紗下面長什麼樣。倒是這個，不遮不掩，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兒。”
“只可惜，是個男人…”
“男人怎麼了，指不定滋味兒嘗着比女人還好呢。”
“…”
議論的人越說越過分，甚至還有人開始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凌子墨。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汐瀾憤怒地瞪着那羣人。此刻，她攥着的手心全是冷汗，一半是因爲生氣，還有一半則是因爲害怕。
雖然凌子墨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但汐瀾能感覺到，他生氣了，非常生氣！
“來，美人兒，讓我摸摸。”就在那醉漢不知死活地把手伸向他臉的那一刻，殺意，自他身上瀰漫開來。
程羽的劍，不知何時落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便是白光一閃，酒罈落地。
人，也應聲倒地。
一劍封喉！
那醉漢倒下去時，雙眼瞪得老大，手還保持着伸出去的動作。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喝醉了酒調戲一個美人，竟會讓他身首異處。
“嘩啦！”酒罈砸在地上，碎片混着水花四濺開來。清脆的響聲，驚得剛纔那些胡說八道的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幾乎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只一花眼，人便死了。
凌子墨鳳目一擡，冷冷掃向剛纔那些信口開河的人，神色冷然。手裡握着還在滴血的劍，此刻的他，宛如一尊殺神。
他想把那些人都殺了？！
幾乎是在他邁出右腳的同時，他的左手被人從身後拉住，“你冷靜一下！”
凌子墨蹙眉回頭，冷冷看着汐瀾道，“放手。”
“不、不放。”出乎意料地，以往一直怕他的汐瀾，並沒有聽話地鬆開手，反而抓得更緊。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他動手！剛剛議論他的人，並不是所有都出言不遜。但他若出手殺人，那些人情急之下爲求自保，難免不會羣起而攻之。
江湖上的好事者，哪個沒有幾把刷子？這麼多人一起上，就算凌子墨武功高強不會受傷，可他手下的人卻必定不會毫髮無損。
他曾說過，雲華山中極度危險，衆人若是在這裡受傷，進山之後，危險便更大。
她不想他有任何危險！
“放開！”凌子墨鳳目含怒，聲音森寒。
“絕對不放！現在不是殺人的時候！”汐瀾仍舊態度堅決。
現場氣氛壓抑，幾乎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繃緊神經來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其實，程遠荇等人的內心也很糾結。從情感的角度來講，這些污衊主子，就應當大卸八塊，以儆效尤。但從理智的角度來講，現在又確實不應該大打出手。
汐瀾或許僅僅是出於擔心才攔住他，但程遠荇卻知道，這些人裡面，不乏有高手和勢力不俗之人位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