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們還真是冤枉唐瑾了。因爲,他真的是抱着策反的目的去的。
別人被懷疑的時候,往往都會收斂自己,暫且躲起來避避風頭。
但唐瑾不同,他被邗煙小築的老闆盯上之後,反而來這裡來得更勤了。只要得空,他便會拉上林思帆來這裡喝上一杯。
因爲,他也有消息要打聽。
自上回他發覺了邗煙與齊彥珩的關係之後,他便把主意,打到了邗煙小築和邗煙的頭上。
與其被動地迴避,不如,主動出擊。說不定,他就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呢?
“唐公子,您怎麼心不在焉的?”一曲罷了,莫怡將手中的琵琶遞給身旁的婢女,看着唐瑾輕笑着問道。
“就是,唐兄,你最近的情緒,可有些低沉啊。”林思帆也附聲問道,“是遇上什麼不順的事了嗎?”
“這倒是沒有。”唐瑾故作無奈道,“前些日子皇上受了點兒傷,這不是最近在養傷嘛。”
“雖說傷勢恢復地還不錯,但那位畢竟是萬金之軀。他身上的傷,一日沒有復原,我這心吶,就一刻也放不下來。”
說完,他還裝木作樣地嘆息了兩聲。
“皇上的傷,沒有大礙吧?”林思帆聞言,也蹙眉道,“聽我父親說,這段時間,除了必要的朝事,皇上都在靜養。”
“還好。”唐瑾點頭,“就是傷口太深,完全癒合,怕是得很長一段時間。”
說着,他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這段時間,我怕是有得熬了。”
“哈哈。”林思帆大笑,“看來唐兄肩頭的擔子很重啊。”
兩人就着這個話題聊了許久,期間,莫怡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聽着,不敢插嘴。
邗煙小築是達官貴人消遣的場所,在這裡,經常可以聽到官場的辛密。
酒後吐真言,許多當官的,在酒過三巡之後,都會議論上幾句朝堂上的事情。或者,是議論下自己的上司、下屬。
可在這裡談論皇上的,唐瑾雖然不是第一個,但卻也是爲數不多的一個。
畢竟,皇上和同僚不一樣,那位,豈是誰隨便可以拿出來議論的?
但唐瑾不同,他職位的特殊性,讓他提起皇上時,不必有太多的擔憂。
他剛纔那番話,不過是在關心皇上的傷勢,就算是傳出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況且,皇上此次受傷,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在衆目睽睽之下暈倒,又連夜叫了所有的太醫來查看。
這件事,幾乎是滿朝文武皆知的事情了。
所以,即便是唐瑾和林思帆在這裡說上兩句,也不會怎樣。
至於唐瑾爲何要提這件事,那是因爲…他要把話題引到齊家那邊去。
沒有一個好話題,一個好的突破口,他如何策反眼前這女人?
…
皇城,御花園。
自從凌子墨傷勢好轉之後,汐瀾便讓他回自己的上清殿住去了。
雖然凌子墨百般不願,但目前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太多。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回自己的寢宮待着了。
而送走了他這尊大佛,汐瀾也終於迎來了輕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