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鶴軒看着她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噗嗤笑了起來：“好吧，睡吧，晚安。”
然後轉身上了牀，順手關了燈。
秦又雪側着身子，很快就感覺到男人的雙手抱了過來，他寬厚溫熱的胸膛貼在她的身後，彼此的心跳交疊在了一起。
如此親密的姿態，卻連什麼關係都不是。
她甚至不是他包養的情、婦，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弄對象。
莫鶴軒口口聲聲說的喜歡，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會這樣對喜歡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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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醒過來的時候，莫鶴軒已經不在了。
她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太陽升的老高，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身上痠痛，昨晚在包廂裡劇烈運動了一個小時，現在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揍的那個木偶一樣，散架了一般的疼。
手臂痠軟無力，就連腰都跟被卡車狠狠碾過了一樣，秦又雪拖着疲倦的身子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從一旁的牀頭櫃上拿過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一覺睡得有點長。
她有點咋舌，真想放下手機，一個來電顯示突然跳了出來，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秦又雪整個人一顫，差點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是江陽打過來的……
今天，是他去往法國的日子吧……
他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秦又雪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心裡頭一絲茫茫起來。
是打過來罵她嗎？
她寧願他是過來罵她的。
然而，心裡那樣想，卻不敢接起來。
如果江陽罵她，她會怎麼樣？
她不知道。
猶豫了好久，她才輕輕按下了接聽鍵。
“喂，江陽。”
“……”
那邊是嘈雜的聲音，秦又雪意識到，他現在是在飛機場。
一瞬間，她心裡頭疼痛的難以抑制。
等下，他們便是天各一方了。
就連偶遇也沒有機會了。
這個城市這片空氣，再也不會有江陽這個人了。
她緊緊咬住嘴脣，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不管經歷過什麼，這個名字，這個男孩，永遠是她心底最柔軟的軟肋。
“又雪……”
良久，江陽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要走了……”
“我知道。”秦又雪輕聲道，“你好好學習，不要想我，在那邊找個好姑娘，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
江陽又沉默起來。
隱隱的，她聽到了手機裡傳來的哽咽聲。
秦又雪靠在牀頭上，她仰起頭看着天花板，眼睛酸澀。
“我會在法國等你……”“江陽哽咽着道，“你來找我好不好？我會一直等你……你不要不要我，我真的喜歡你……”
他哭着，小心翼翼的哀求着，求着她不要不要他。
那樣高大陽光的江陽，永遠笑着的江陽，秦又雪簡直不敢再聽下去，她握着手機的手，不斷的顫抖，眼淚決堤，順着臉頰肆意的流瀉下來。
到底要有多殘忍，才能拒絕他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