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知道,自己勸不了陸夜白,他看着好友漫不經心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
陸夜白是真的差點死在摩惜兒手裡,當日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只差那麼一分鐘,他就救不回來了。
他受傷的消息,被他嚴密的封鎖在醫院裡,到現在除了主治醫生,便再也沒有任何外人知道。
要不然,摩惜兒根本就不可能現在還好端端的活着,她犯下那種罪過,陸氏是不可能饒了她的。
鹿悠離開以後,陸夜白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樓上面走去。
他輕輕推開房門,坐在牀上的摩惜兒便如同彈簧一般站了起來,一雙烏黑的眸子又驚又怕的看向他,那種恐懼,根本無法掩飾。
陸夜白麪色如常的走進去,反手關上門,關門聲發出的輕微聲音,都讓對面的人臉色越發蒼白下來。
他走到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摩惜兒輕緩的眨了眨眼,僵硬的站在那裡,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過去。
男人幽冷的眸子看着她,直到她頂不住壓力,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
她不明白陸夜白想做什麼,他又想如何處置她,當他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她的心跳因爲恐懼而快速的跳動起來。
“你這麼怕我,”男人伸出手撩起她肩膀上的一簇長髮,卷在手指上把玩着,“竟然還敢聯合顧淮安背叛我。是他給你的雄心豹子膽?”
摩惜兒垂着眼簾微微咬住下脣,沒有吭聲。
頭皮驀地一痛,對方揪着她的頭髮把她按到在沙發上,眼底閃動着冰冷的怒火。
“說話!”
摩惜兒渾身微微一震,吃力的道:“我……只是想走而已!”
“走?”陸夜白盯着她片刻,突然冷笑了起來,“你的身份證戶口本都在我手裡,你以爲你走得到哪裡去?你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裡?”
摩惜兒猛地咬住嘴脣,看着他的臉,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陸夜白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是難掩恨意,聲音越發冰冷起來。
“我也想對你好。”他道,“但是你看起來,根本就不需要。你喜歡我粗暴一點,我也不介意,反正痛的人是你。”
摩惜兒躺在沙發上,胸膛不斷的起伏着,半晌,她才顫抖的問道:“對我好?”
她閉了閉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反駁着問道:“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把我囚禁在房間裡,任你爲所欲爲?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一次一次的強。暴我,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這就是對我好?”
陸夜白沉默的看着她,眼睛越來越冷。
摩惜兒呼吸慢慢屏住了,她有些後悔起來,她怎麼就忍不住,爲什麼要說這種話,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意義。
他看着她的模樣,簡直是想要掐死她。
陸夜白從沙發上站起來,像是無法忍受了似的,轉身往門外走去。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真的希望她開心的。”
摩惜兒低低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