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摩子琛入睡,摩惜兒輕輕在摩子琛的額頭上吻了吻,然後小心的帶上門,離開了。
天色已晚,摩惜兒揉了揉痠疼的肩膀,從走道里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她推門進去,便看到了一個不應該站在那邊的人。
眸色微冷,摩惜兒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在我這裡?”
鹿悠轉過身來,見到她,道:“我等你一個下午了。”
“什麼事?”
摩惜兒脫下外套放在櫃子邊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陪着摩子琛玩鬧了一個下午,她現在的身子骨實在是受不住了。
整個人都像是散架了似的,隱隱發疼。
“夜白打算想起四年前發生的事情。”鹿悠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垂下眸子看着她。
摩惜兒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然後莞爾笑了一下:“這關我什麼事?還需要來彙報我?”
鹿悠看着她冷然的臉色,心裡也一陣嘆氣。
別說是在別人看來,就連在他看來,陸夜白和摩惜兒,都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隔閡太深,傷害太大,那些過去,早已經是層層疊疊的傷疤,一觸即痛。
“我打電話給了我的導師,他也同意了。不過他現在年紀大了,在美洲一個島上養老,沒法坐飛機過來給夜白解除催眠,只能我們飛過去。”
“哦。”摩惜兒點了點頭,她看起來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鹿悠繼續道:“老師說,想要解開催眠,還需要一樣東西才能成功。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解除催眠,所以,他叫我務必把那樣東西帶過去。”
摩惜兒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什麼東西?”她擡起頭看向鹿悠,皺起眉頭。
“你。”
“不去。”
摩惜兒從牀上站起來,冷冷道,“他催不催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倒是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得很,你覺得他催眠跟沒催眠有什麼區別嗎?解除跟不解除也沒什麼兩樣吧?”
說這些的時候,她烏黑的眸子裡閃動着冷漠的光,帶着幾分譏諷。
鹿悠長久的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摩惜兒是這種反應。
“夜白說,你不是要回報他嗎?”他看着摩惜兒,“他說,只要你陪他去解除催眠,你欠他的東西,就一筆勾銷。”
“……”
“怎麼樣?這個買賣,是不是很公平?你也不想繼續欠他這個人情吧?只要你這次陪着我們去導師的島上,接下來你要去哪裡,我們都不阻攔你。”
摩惜兒擡起頭看向他,她微微握緊了手:“當真?”
鹿悠點了點頭:“自然當真。”
“……成交!”
鹿悠見她答應,鬆了口氣,他看了看摩惜兒,見她面上帶着幾分沉思的神色,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啓程的時間等夜白的手好了以後,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你跟夜白,就徹底沒有瓜葛了,他有心放你離開,你放心,他不會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