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試着接受他已經離開的事實。然而現在有人告訴她,他沒死,他還活着,他不肯見她……爲什麼?
爲什麼不肯見她?
她心裡又酸又痛,眼睛都熱了起來,難受的想要流淚。
爲什麼?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這兩個多月,到底是怎麼過下來的?
摩惜兒緊緊抿住嘴脣,把快要溢出來的眼淚逼回眼睛裡。
陸夜白這個大混蛋!!
那種心酸的痛楚,終於還是被他活着的喜悅掩蓋過去,再多的憤怒,也比不上他還活着的喜悅讓人來的激動。
等到他回來,她一定要狠狠的罵他,打他,然後再用力的抱緊他——她這輩子,都無法想象他死在她前面的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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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一路趕往酒店的監控室。
監控已經被調出來了。
當他們見到出現在陸夜白酒店門口的人的時候,紛紛都愣住了。
那些站在一旁的手下忍不住的看向站在鹿悠身邊的摩惜兒——那個站在陸夜白房門口的女人,就是摩惜兒。
“……”鹿悠一時之間也有些愣然,看着監控錄像,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一切太不合常理,摩惜兒纔剛剛回來,怎麼可能出現在陸夜白的房門口?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陸夜白還活着。
摩惜兒站在那裡,看着那個自己走進了屋去,過了片刻,又扶着陸夜白從裡面走了出來。
監控就到酒店門口,那個女人把陸夜白送到了車裡,開走爲止。
她伸出手,微微揉了揉眉心。
活生生看着陸夜白出現在攝像頭前,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他真的沒死。
好好的,活生生的。
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只是不願意來見她罷了。
她心底泛上一絲酸澀,又被她強行壓了回去,摩惜兒擡起頭看向鹿悠,問道:“這個人留下了什麼話?”
鹿悠看着她,道:“她說想要他活命,要你去換他。”鹿悠頓了頓,對着摩惜兒道,“當然,我們不會那樣做。拿你去換他,夜白他如果真的回來了,也饒不了我。”
摩惜兒看着監控錄像裡陸夜白的身影,低低的道:“我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只有他回來了,我才能問吧?”
鹿悠一愣:“你……?”
“我去換。”摩惜兒擡起頭看着鹿悠,“沒有關係。我知道她是誰。我如果不去……夜白會死的。”
“你知道她是誰?”
“……嗯。”摩惜兒握緊了手指,低低道,“杜小榕。”
她面色複雜的看着監控錄像,輕輕皺起了眉頭。
這個世界上,能做出這種不可理喻事情的人,除了杜小榕,還能是誰?
她想幹什麼?
綁架了陸夜白,逼她過去見她?
她就沒搞懂杜小榕的心思過。
她微微擡起頭,看着視頻裡陸夜白的臉,她緩緩伸出手,隔着屏幕碰觸了那個人的臉頰。
這一次……換她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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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水牢裡,傳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