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一聽就樂了。
這個莫映蓮還真是有一個沒長腦子的。
不過,轉而挑眉,再看了她二人一眼,只怕,這是故意想要來激怒莫映蘭,又或者,是想要試探她是否真的中了毒吧?
畢竟,何氏並沒有真的給莫映蘭下毒。
安瀟瀟的脣角微勾,“時辰到了,我該給映蘭行鍼了,扶你家小姐先回去吧。”
送客的話說地這麼明白了,再不走,就真的討人嫌了。
只不過,若是讓她們就這樣哭哭啼啼的回去,似乎也不好。
安瀟瀟使了個眼色,莫映蘭身邊的一位嬤嬤便走了出去。
“兩位小姐先隨奴婢來擦擦臉吧,這般出去,也委實是失了大家小姐的身分。”
安瀟瀟明顯就注意到了莫映蓮的身子一僵,看來,她猜地沒錯。
到了這個境地,這個莫映蓮都不忘了抹黑莫映蘭這個姐姐,也真是夠了。
“小姐,奴婢注意到,離咱們府門不遠處,可是停了幾輛馬車呢。”
安瀟瀟點點頭,看來這兩個人果然是來者不善,就是想着要敗壞了莫映蘭的名聲纔好。
“讓二月好好地將人送出去,至於外面的那些馬車,只需要看看是哪個府邸的標誌也便罷了。”
“是,小姐。”
安瀟瀟這裡也算是平安順利地將兩人打發走了。
可是護國公府裡,則是沒有這麼太平了。
鳳琪琪自得知李庭希看不上她之後,便氣得將屋子裡的器具摔了個遍!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哪一點比安瀟瀟差了?
她承認安瀟瀟生得很美,也承認她不是一個土包子。
可是自己長得也不差呀。
更重要的是,自己能文能武,擅琴擅舞,李庭希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鳳琪琪想不通的事,其實鳳家其它人,也想不明白。
鳳琪琪的長相,在京城可以說是拔着尖兒了。
更何況在大淵,像是這麼漂亮,又文武雙全的姑娘,可是着實地不多見。
怎麼那個李庭希反倒是看不上呢?
心裡面最嘔的,就是鳳琪琪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最勝於其它小姐的,便是自己的武藝了。
怎麼到了李庭希這裡,卻不管用了呢?
安瀟瀟長得漂亮又如何?不過是一介弱女子,李庭希不是向來喜歡打打鬧鬧嗎?
那個安瀟瀟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能真正地陪他暢快人生?
所以,怎麼想,鳳琪琪都覺得是安瀟瀟配不上李庭希。
不止她這麼想,鳳家的其它人,也是這麼想的。
特別是鳳齊駿,原本以爲安瀟瀟會是他的良配,沒想到,她倒是個眼光高的,竟然一心要攀附皇室?
在鳳齊駿看來,定然是安瀟瀟先勾引了李庭希,纔會如此。
不然,李庭希怎麼會捨棄自己的妹妹,轉去去娶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就算是她有些才華又如何?
終歸是女子,而且在京中的地位又不及自家妹妹,她有什麼資格,與自己的妹妹爭夫婿?
時光如白駒過隙,很快,莫映蘭的喉嚨已經好了,消了腫,也能說話了。
而且聲音還是如以往一樣的好聽。
喉嚨好了,自然也就不必再留在靖安侯府了。
這日,莫子風奉命來接她,剛好,安子軒也休沐在家。
莫子風到了之後,似有話難以出口,安子軒也是個聰明人,自然先將其引入書房。
“安世子,這一次的事情,多虧了令妹,請受我一拜!”
安子軒立馬去扶,“使不得使不得。”
“安世子,其實,我今日過來,還有一事相求。”
“莫世子請說。”
“不知世子以爲,我妹妹莫映蘭如何?”
安子軒蹙眉,這話,似乎是有些古怪。
再看到了莫子風的神色,安子軒頓時心如明鏡了。
說實話,他對莫映蘭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起初,也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安安穩穩,大大方方,比自己的妹妹更像是一個閨閣女子,其它的,還真是沒有多在意。
現在被人家問出來了,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世子,莫小姐自然是好姑娘了,這一點,相信京城的百姓們眼睛都是雪亮的。”
“安世子能如此說,倒是令在下心安了。請恕在下冒昧,若是請世子到我定國公府求娶映蘭,不知安世子以爲如何?”
安子軒愣住,怎麼這一個一個的,都開始琢磨起婚事來了?
都是太閒了嗎?
“抱歉,家父家母都不在京中,有些事情,怕是不妥。”
莫子風瞭然,點點頭,“安世子的心思,在下也明白。只是如今覬覦我妹妹的人,委實太多。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心思,只願妹妹能尋一可靠之人爲夫,也便全了當年母親的心願。”
安子軒勾脣,“莫世子,令妹仙姿,在下怕是高攀不上。再則,我靖安侯府如今這等狀況,你覺得適合談及親事嗎?”
莫子風被噎,一時也是哭笑不得。
他當然知道自己今天過來說這些,其實是有些失禮了。
可是沒辦法,如今朝中派系林立,人人都想着拉攏一二。
他自己倒是好說,可若是妹妹,他真擔心會因此而害了妹妹的一輩子。
若非是不得已,他也不會厚着臉皮來說這個。
“是我唐突了。抱歉。”
莫子風的臉色,顯然是有些彆扭的。
安子軒看得出來,他是一心爲了自己的妹妹好,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只是,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某一個人,就可以操控得了的!
當然,這是在他見到澈公子之前。
待某日,他見到了澈公子之後,便瞬間覺得自己以前的某些想法,徹底崩塌了。
“對了,不知令堂的身體如何了?”
安子軒想到之前自己曾說過母親的身體不好,想不到他倒是還記着。
“還是老樣子,昨晚接到了父親的書信,正想着這兩日離京一趟,去看看母親呢。”
“如此,那願安夫人能早日恢復康健。”
“多謝。”
兩人客套了幾句後,便各自去忙了。
莫映蘭走的時候,還是依依不捨的。
可是沒辦法,總歸是要回自己家的。
“哥哥,莫子風都跟你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我過兩天要離開一趟,你自己在京城,小心行事。”
“哥哥要去哪兒?”
“魔涼山。”
安瀟瀟一怔,魔涼山?
那個地方,她自然是聽說過的。
聽聞,早在千年前,那裡便曾生活過一羣巫族人,因爲他們天生就與常人不同,且男子俊朗,女子姣美,因此,還曾被人嫉妒成狂,指責他們是魔族人。
只是,後來遭逢鉅變,聽聞,魔涼山曾遭受過一次重大的天災。
之後,巫族人,便徹底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數百年來,也不曾再有人看到過有巫族人出現。
父親和母親,怎麼會到了魔涼山?
還是說,其實母親……
安瀟瀟的心頭一跳,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天賦異稟,難不成,這其實是與母親的血脈相關的?
若是如此,那哥哥是不是又有什麼過人之處呢?
還有,八歲那年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有着某種關聯呢?
安瀟瀟越想,越覺得自己心底的謎團加大。
安子軒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迷惑,以及眼底的那種迷茫,有些話,到了嘴邊,又欲言又止。
想到了之前母親的再三叮囑,他只得作罷。
她的路,還得她自己去選。
她的將來如何,也唯有她自己才能決定。
聽上去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可是事實偏偏如此,而且,就這麼明晃晃地發生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安子軒知道,妹妹的事情,他不能插手。
可是有必要的話,還是要提醒一二。
“我離京之後,你自己小心。若是父親那邊有什麼動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記住,別隨意地動用你的能力。更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發現你的這種特殊能力。妹妹,有時候,隱忍、退讓,都是爲了更好的保護自己。”
安瀟瀟抿了抿脣,她就知道,哥哥對於她的事情,並非是一無所知的。
雖然她記憶中,從未主動向哥哥提起過什麼,可是她就是知道,她的事情,都瞞不過哥哥。
“我知道了。哥哥是擔心我會與人爭鋒麼?”
安子軒低低一笑,“你不會嗎?你的性子,我最是清楚。該忍的時候,你自然能忍。不然,你也不會獨自在京城的別莊上住了十年。可是你這個人,又偏有個不能讓人碰觸的底線。一旦讓人碰觸到了,只怕你的報復,將會十分激烈。”
“知道了,哥哥。”
安瀟瀟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總覺得自己在哥哥面前,既像個小透明,又像個小孩子。
其實,他明明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能力,爲什麼還這麼不放心呢?
等一下,他剛剛說,不能隨意地動用自己的能力?
這是什麼意思?
“哥哥,我之前一直也會去窺探些什麼,可是也不曾見哥哥說過呀。”
安子軒搖頭,“那是因爲那會兒你不在京城,並不引人注意。而如今,你身在這權勢的中心,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數人盯着。那些人,都是琢磨人心的人精,他們一旦對你動了心思,便不會罷手了。”
安瀟瀟這纔想到,自己的確不能再如以前那樣隨意了。
“哥哥,那你什麼時候走?”
“我明日進宮請旨,之後無事,便啓程了。”
“哥哥,父親和母親,會不會有危險?”安瀟瀟也曾試圖去窺探他們的情況。
不過,可能是因爲離得太遠,又或者是因爲他們幾年未見,所以,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
特別是母親,安瀟瀟想到自己已有十年不曾見過她了,也不知,現在的母親,是否蒼老了許多。
安子軒次日進宮請了旨意,只說是母親的身體不適,需要他送一味珍藥過去。
皇上再三詢問之後,又命人去御藥房了拿了兩支兩百年的人蔘,還取了些上好的靈芝,讓他一併帶過去。
安子軒回府後,稍做收拾,當天後晌便匆匆離京了。
走之前,對安瀟瀟再三叮囑,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了她天賦異稟,不然的話,只怕她將會迎來一場大禍。
安瀟瀟知道,自己的這種本事,一旦被人知曉,只怕將在朝中引來軒然大波。
不過,想到了鍾離澈也知道了這件事,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他好好談一談?
шшш•ttκan•¢O 又或者,是不是應該給他送些禮,哄哄他?
安瀟瀟甩甩頭,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將這一切公之於衆,那何需等到了現在?
不由得,又想到了他對自己的那番話,是不是因爲自己的這項特殊能力,所以,他纔會對自己另眼相待呢?
安瀟瀟忍不住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不能輕易地相信男人。
尤其是鍾離澈這樣的男人,更是輕易地不能信任。
安子軒前腳離京,皇后後腳就開始在宮中準備宴會了。
這一次的名目,自然就是以賞花爲名,實際上,是要再次相看這些貴女們了。
安瀟瀟本來不想去,可是皇后特意命自己身邊的鳳儀女官過來知會了一聲。
如此,安瀟瀟若是不去,反倒是對娘娘不敬了。
其實,安瀟瀟大概也猜得出來,只怕這次的宴會,皇后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先不說這次的請旨賜婚事件,單是上次她破壞了鳳家要算計玉青陽和莫映蘭的事,皇后怕是就會輕易地饒過她的。
這種事情,就算是頭疼,也不能不去。
這日,安瀟瀟穿戴完畢,便帶着七月和九月出門了。
轉了兩個彎這後,安瀟瀟的脣角微勾,“停車。”
“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嗎?”
“我突然想起離此不遠有一家點心坊,聽說祖母極愛那一家的綠豆糕。你們兩個陪我一道過去看看吧。”
“是,小姐。”
“那是一條小衚衕,咱們的馬車若是進去了,只怕不好走。這樣,讓車伕繼續往前趕吧,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等着我們就好。”
“是,小姐。”
七月與九月二人相視一眼,小姐突然如此說,定然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
兩人陪着安瀟瀟進了那條小衚衕,沒想到小姐竟然真的就去了那家點心鋪子。
差不多等到兩刻鐘之後,安瀟瀟才讓七月給了銀子,然後囑咐他們送去靖安侯府,給老夫人享用。
前面的十字路口,正是兩條十分寬大的街道的交匯口。
馬車纔剛剛停下,迎面便看到了護國公府的馬車也過來了。
車伕也沒多想,將馬車往邊兒上趕了趕,剛跳下馬車,就見無數的利箭射向了身後的馬車。
車伕也不是普通人,自然是有些身手的,當下揮起馬鞭,慢慢地退到了一處店鋪的門口,如此,方保下一命。
只是,他纔剛剛站穩了身形,便聽到了唰唰地幾道風聲,隨後,就見十餘名黑衣人,齊齊攻向了馬車。
砰!
馬車頓時四分五裂。
車伕大驚,青天白日的,想不到竟然這些人如此大膽,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馬車被震裂,黑衣人發現馬車裡竟然是空無一人,頓時大驚。
眼尖的一個,瞧見到了車伕正避在了不遠處,遂直接朝其攻了過去。
“拿命來!”
數人圍攻一個車伕,縱然是其有些身手,只怕也是雙拳難敵四腳。
眼看那黑衣人的刀風又到,車伕只覺得性命難保。
恰在此時,一道白光閃過,只見澈公子身邊的護衛突至,將人救了下來。
而對面冷眼旁觀了片刻的鳳琪琪,嘴角一勾,也從馬車裡飛身而出,手中的銀鞭一揮,頓時便將一名黑衣人給打出了丈餘遠。
黑衣人見狀不妙,頓時紛紛撤離。
只是,澈公子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不會允許有傷害安瀟瀟的人,還能平安地離開。
砰!砰!砰!
鳳琪琪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看着這些殺手被擊倒在地,每一個摔在了地上的人,似乎是除了哀嚎,再也沒有其它的反應了。
恰在此時,鳳齊駿也到了。
“來人,速速將這些人拿下,送去官府。”
“是,三公子。”
澈公子站在了被擊得粉碎的馬車跟前,負手立於陽光下,他的臉上、身上,似乎是都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鳳琪琪大驚之餘,再看到了這樣的鐘離澈,自然是心頭一跳。
如此俊美的男子,還擁有着如此強悍的實力,簡直就是令人心血翻騰,血脈奔涌。
“這是怎麼回事?”
安瀟瀟清越又有些驚詫的聲音傳來,令現場明明有幾分肅殺和血腥的氣氛,陡然一變。
便是向來自詡對女人不屑一顧的鳳齊駿,這一次,也不由得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梢,然後轉頭望去。
安瀟瀟蓮步輕移,慢慢地到了自己的馬車前,看着現場的凌亂,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冷厲。
澈公子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剛剛去哪兒了?”
“剛剛去買了些點心,剛好我祖母喜歡吃那家的綠豆糕,我便讓人送過去了。正好是剛出爐的。”
澈公子點點頭,然後眉梢一動,“幸好你剛剛沒在,不然的話,只怕現在就要變成刺蝟了。”
說着,還有意無意地往鳳琪琪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後頭微低,以傳音入密道,“是鳳家的人。”
安瀟瀟的眉眼微動,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說,你今天出現在這裡,也並非是意外了?”
“我要進宮面聖。之前我帶回來的人,都編入了神虎營,而我自己現在也是神虎營的將領,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向皇上稟明的。”
安瀟瀟不語,再看了一自己的馬車,還真是慘不忍睹。
很快,京兆府的人趕來了。
澈公子微微一笑,“你們果然永遠都是遲來一步呀。”
這話,似乎是意有所指。
而先前被鳳齊駿下令押走的那些人,此時早已不在。
用鳳齊駿的話說,可能是走岔了路。
其實,那些人的下場,不必多想,肯定是不會有一個活口。
只不過,澈公子比較在意的人,那些人是死於自己之手,還是服毒自盡罷了。
換言之,只要是不牽扯上他,那麼,那些人是怎麼被滅口的,他也不會在意。
若是真敢說是被他給打死的,那他必然就要徹查到底了。
好在,鳳齊駿不蠢。
結果,自然是那些人半路上服毒自盡,無一倖免。
安瀟瀟扶額,“若是我以此爲由,只說是自己受了驚,不能去赴宴了,你說皇后娘娘會不會怪我?”
“會。”
澈公子毫不留情地說破了,“畢竟你沒事,甚至是連驚嚇也不曾有。這樣的理由,你不覺得太牽強了?”
安瀟瀟抿抿脣,好吧,她應該要想一個更好的理由的。
鳳琪琪跳下馬車,“既然安小姐的馬車已毀,不如,就與我同乘一騎吧?”
安瀟瀟挑眉,跟她同路?
她還想着多活幾年呢。
“不必了。既然是安小姐的馬車毀了,坐我的便好。”
澈公子話落,那輛看起來有些暗色調的馬車被人趕了過來。
安瀟瀟的嘴角一抽,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藉機獻殷勤?
鳳琪琪還要再說,鳳齊駿已經一把將其拉住,以眼神警告她,快速上車進宮。
“安小姐受驚了。既然有鍾離將軍護送,那在下也就放心了。告辭。”
鳳齊駿是聰明人,他在鍾離澈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難又言喻的殺氣。
若隱若現,雖然不是很明朗,可是他知道,這股殺氣,絕對不是衝着安瀟瀟去的。
等到鳳家的人一走,安瀟瀟的脣角彎了彎,“我貌似沒有得罪過這位鳳小姐吧?”
澈公子的眼角一挑,頭一歪,有些壞心眼兒道,“鳳琪琪心儀希世子,你竟然不知道嗎?”
安瀟瀟的身形一僵,隨後一臉怒氣地瞪着他。
“你別瞪我,你破壞了人家大好的姻緣,人家當然是看你不爽了。”
“所以我就該死了?我去求着李庭希去請旨了嗎?”
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這次是真的惹毛她了。
澈公子清了一下喉嚨,快速地轉身,飛身上馬,“快些吧。我還有要事向皇上稟奏呢。若是遲了,皇上問責起來,可是又要將我們兩個給連到一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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