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他追,他進她退,稍不留神,便被他一把含住,微微一抿,然後緊緊吸着,他的脣掠過她口中每一處,那樣仔細,卻又帶着一絲粗暴,吻得她慢慢軟化下來,抵在兩人之間的手也緩緩垂下,她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在就要失去清明的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措手不及,頓了一頓,她滿以爲他會就此退出,卻不料他因此吻得更是用力,她宛若行經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掙扎亦是徒勞
“唔”一絲逸了出來。
楚澈這才心滿意足的離了她的脣,看她眼眸微眯,已盈上了薄薄一層水霧,頰上一抹紅雲,在水汽的氤氳下,紅的幾近透明,櫻脣被他吮得有些紅腫,微微張着,仿若在企盼什麼,偏偏此刻她眉頭微蹙,又彷彿是在抗拒什麼,那樣嬌憐,讓人忍不得傷害,但是又隱隱有種衝動,想要用力地摧殘她。
她被水浸溼的身體還未乾,沒有衣物的遮掩,他的手肆意馳騁,掠過高丘,來到平原,一處一處,點燃火焰,慢慢吞食着她的身體,她的意識她肌膚勝雪,卻被那火燒的微紅,丘上那抹紅亦是更加嬌豔欲滴,顫顫而立,偏又探了頭張望着他,彷彿是在無聲地召喚着他。
雪地紅梅,他哪捨得錯過這番美景一低頭,他沿着雪山盤旋而上,來到紅梅怒放之處。卻只是在周圍徘徊着,他呼出地熱氣一波一波襲來,她又怎受得住身子更覺綿軟,只好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手指伸入他的髮絲,又覺不夠。除了他的玉冠,任憑青絲散開,宛若他的氣息籠罩了她的身體一般,那雙玉手消失在一團黑墨中,至於星星柔光
她身上地火焰何曾沒有燒上了他的身體呢他覺得愈來愈熱,喘息也是更爲急促。
“皇上”這一聲輕吟,仿若在他身上澆了油,那火染得更甚,在梅花開得最美的時候,他立時噙住了花蕊。輕捻慢挑,她的身宛若一把上好的琵琶,慢慢顫抖起來,一聲一聲地逸出聲音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忽覺不夠,打橫抱起了她的身體,水珠被帶了出來,淅淅瀝瀝落在地上,也落在他的身上。溼了他的衣,沾在他的身上,仿若是一個個又細又小的吻,慢慢挑逗着他。
她背後方感覺到被褥地溫暖,便被他的氣息襲了滿面,他復又吻上了她的脣,一寸一寸,他慢慢描摹着她的脣形,直到她迷濛中緩緩啓了紅脣,他才循了進去。與她絞在一起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衣上,她會意,慢慢去了他的衣。只是那指尖若有似無地滑過他的身體,讓他覺得舒服。卻又覺得不夠,心中一急。再顧不得許多,一把扯了衣物。待到他與她之間全無隔閡時,才滿意地吐出一口氣,緊緊抱住了她。
他學着她方纔地樣子。用手撫過她地玉背。再即將往下地時候。卻又收了手回來。固執地在她背上緩緩繞着圈。
念語此刻稍稍清醒了些。心中有些怒意。稍稍推開了他。身子往下一縮。毫不猶豫地含住了他地紅點。用齒尖輕輕咬着。手卻伸了下去一把握住。待摸到地時候。她自己亦是呆了一呆。手上不由一緊。生生逼他逸出一絲痛苦卻又舒服地聲音。她緩緩握住之後。難掩好奇。上上下下地摩挲起來。
楚澈被血一衝。手上地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只是那喘氣聲卻是愈重。亦是不甘示弱。九曲十八彎之後繞到了那溼潤之地。他一圈兒一圈兒地細細畫着。額上已是滲出了細細地汗
念語地腿不自覺地夾緊。讓他地手進出地猶未艱難。
他輕輕笑了出來:“昭儀可以夾得再緊一點兒”說罷又緊貼在她耳畔道:“這樣朕就不必抽出來了”
念語又羞又氣。分開了腿。擡頭狠瞪他一眼。收了手。正想把他推出去地時候。卻不料被他鑽了空子。抱着她一挺。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地身體
念語低呼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抽動地不能自己,空了許久的身體被他充盈,她無力抗拒。
一波又一波溫暖地浪潮打來,她閉上眼,眼前卻全是他微笑的嘴角,他深情地眉眼,他怒意沖沖的臉,一幕一幕,快速閃過,她睜開眼,卻見他正望着她,不知爲何,那原本衝動的眼神,此刻爲何有一絲悲哀,還有幸福
見她不解的眼神,他回過了神,壞壞一笑:“昭儀是在發呆”說罷攻勢更甚,撞得她再也無力思考,只能闔上了眼,任他縱橫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進出的越來越急,忽然一個衝刺之後,便停了下來,將自己深深埋在她體內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皇上,好似很喜歡在人沐浴的時候衝進來麼。”在餘韻之後恢復清明的念語眉一挑。
楚澈不由失笑,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情景來,便攬了她入懷,閒閒道:“看來朕方纔做的還不夠麼,竟能讓昭儀這麼快就回過神來責問朕了。”
念語俏臉一紅,翻身就要起來,卻被楚澈一把拉住,只聽他在身後道:“怎的利用完朕之後,便甩在一旁了”
“妾哪裡敢,”念語回身,擠出一絲笑,“倒是皇上。說也不說一聲地便幸了妾,可莫要忘了請葉太醫送碗湯藥過來。”
“靖祺都跟朕說了。”楚澈猶不放手,只是低低說道。
“若是二哥不說呢”
“語兒”
看着他露出痛苦地神色,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忍,無論如何,都是她先騙了他。她轉身倚在他懷裡,悶悶說道:“是妾逾越了。”
“回來吧”
“恩。”
她點了點頭之後,便聽到他長出了一口氣,忽而想到要回前頭去了,那小舟,那山,那宮牆外的京城,怕是再見不到了吧雖只去過一次,卻生出幾分不捨之情來。
念語斟酌了一會,道:“皇上妾覺得這琉璃小築住得挺好的。安靜清幽,不若,就讓妾留在這兒吧”
“胡鬧”楚澈皺了眉,“這裡畢竟離中宮過遠,總有些不便。”
“皇上不怕我回去之後,再害個德妃出來”
“大膽”
念語莞爾一笑:“妾還可以再大膽一些”說罷,主動將脣湊了上去。
紅紗帳動,春意綿綿
楚澈在琉璃小築一夜睡到天明。
“主子,皇上沒說要您回去的話兒”
昨晚。寢室內傳來的聲響不免讓門外候着的月柔聽了個滿面通紅,她滿心歡喜,以爲今日可以等到搬出琉璃小築地旨意,卻不料過了晌午還未有人來傳旨。
念語放下手中書卷,歉意地朝月柔笑笑:“是我求皇上讓我留在這裡的。”
月柔不解,念語也不解釋,只叫她去取了蔥綠的那套箭袖對襟襦裙來,上午去太后那裡請安的時候,太后便下了旨,說叫晚晴今日侍寢。眼下已是下午了,算算時間楚澈應是不會來了,她正好得了空可再去那裡看看。上次太過匆忙,並未好好欣賞景色。再者上次着的是宮裙,難免有些不便。
“姑姑。待會若是有人來,你幫我擋着會。”話音還未落。人已奔向那小山,月柔攔也攔不住,深怕她出個意外,緊忙叫個小太監跟上,誰料,念語在樹叢中左鑽又躲,竟沒了人兒。
見甩脫了那太監,念語得意一笑,便去了老地方,登上小舟,施施然的向那山劃去。
哪知剛一下地,便有一道明亮亮的光直直衝向她的面門,念語心中一驚,急忙下腰避過,哪知那人不依不饒,也不收劍,徑直往下劈來,念語不由有些懊惱,出了左腳向那人的下盤掃去,那人一時不防,身子失了平衡,他急忙穩住,卻還是露出一個空門,念語尋機一掌朝他手腕劈下,奪劍在手,抵在那人胸口,這纔有機會看清這人的模樣。
這人着了宮中侍衛服,劍眉星目,那脣卻是生地秀美,此刻抿了脣,那英氣中便又帶上了幾分書生秀氣,再他手上的刀鞘,並無花飾,看來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小侍衛罷了。
“你是哪個門的怎麼今日跑到這兒來了”念語將劍尖往前稍稍送了送,哪料那人竟是退也不退,心中對他難免有了一分好感。
“下官是神安門的,今日巡視纔到了此處,敢問姑娘又是哪個宮的”他也看出了念語身上的衣服乃是宮制,只是他守的門乃是偏門,日常裡過的人便不多,至於宮裡地娘娘們自然都是衣袂飄飄的,哪裡會穿這種便服,因此他也把念語當成了宮女。
念語眼眸一轉,道:“我在琉璃小築當差,主子今日說想才點露水泡茶,因時候不早,島上的露水都沒了,便遣了我來這處尋。”邊說邊把劍一收,遞給了他。
那人接劍入鞘,抱拳道:“姑娘好功夫,下官佩服。”
念語淡淡一笑,也不說話,點了點頭,便要往山上行去,卻見那侍衛趕在了她前頭,將那些樹枝操場撥開,讓出一條道來。念語怔了怔,心裡覺得他有趣,便問:“你不是說要巡視麼怎麼不去
那侍衛漲紅了臉,好一會才道:“其實我也是出來散心的,想來姑娘也知道神安門是個什麼樣的地兒吧”
念語不覺啞然,這神安門說是門,還不若說是個門洞,只有一條小路通向永巷,四周皆是高牆,是那些獲罪而死的宮妃宮女屍體進出的門,尋常人是絕不會往那處走的。
走着走着,那侍衛忽然覺得不對,一個轉身,回過頭正想問什麼,卻不料念語正低頭跟在他身後,一個不防,身子向後一傾,腳底一滑,便要滾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