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雲辰剛要走進煉化室,卻見一個公會執事走過來,他並不是煉化師,而是負責一些事務。
“雲辰煉化師,公會長老讓你馬上去議事大廳一趟。”
“嗯?這麼早叫我?”雲辰一愣,會長叫自己做什麼,自己來到公會這段時間,和他的對話並不多,難道是宇文翰那老賊又想出了什麼花招?
不過公會長既然叫他,他也不打算惹出什麼事端,直接走向了議事大廳,走進廳門一刻,雲辰發現廳中空無一人,他皺了皺眉,突然感到一種潛在的危險感。
雲辰左右望了望,的確議事大廳裡一個人也沒有,可先前那個執事……難道這真的是宇文翰的詭計?
就在他想的時候,突然間感到左臉頰如同被烈火燃燒,只見一道火焰瘋狂地朝着自己襲來,雲辰單手在身前揚起,手掌間頓時燃起一道火焰!
雲辰可以感覺到那攻擊來的火焰強勢迅猛,根本不是可以輕易化解的,所以,唯有使出真炎晶的力量,雲辰掌中火焰通紅無比,揮手便將火焰射出。
轟……
一聲爆響,卻未傷任何廳內陳設,這便是高級火控的對決,由於精妙的操控,火焰攻擊極有針對性,而不會毀滅周圍的一切,除非火控者有意爲之。
緊接着,雲辰感到右側又是傳來炙熱,轉頭間,那火焰已經到了面前,雲辰不得不再次以真炎晶之火對抗,這才化解了這一次攻擊。
好快的速度,不僅火焰極快,那人速度也極快,若不是兩道火焰力度與溫度相當,雲辰甚至以爲這是兩個人在攻擊自己。
難道自己一直低估了宇文翰?竟然有這般實力,可上一次卻被小毛輕易擊倒,這卻是有些無法解釋……
這時,雲辰正前方出現一道身影,還來不及去看那張面孔,便已經被火焰所遮擋,這團火焰更加兇猛,足有一人大小,張牙舞爪好似一個火人朝着自己奔來。
這強度的火焰令雲辰震驚,當日和西門絕對決也從未有這樣的壓力,他已經來不及判斷這是誰發出的攻擊,唯有全力對抗。
“吼……”
雲辰雙掌推出的雄渾火焰帶着一聲猛獸的咆哮,朝着那火人襲去,火焰大小和強度與那對面而來的火焰幾乎相當,就在三米左右的位置對衝相融。
轟!又是一聲爆響,這一次比先前更加劇烈,雲辰可以感到腳下的地面都已經震動了,不過這一次依然沒有燒燬一旁的桌椅,看得出,二人都有着精妙的操控。
火焰化作的黑煙中,雲辰看到自己正前方的那個身影迅速後退,直至盡頭的正座之上,穩穩落座,衣衫緩緩飄落,竟然真的是公會長餘祖,而非長老宇文翰!
雲辰有些驚訝,先前,他一直認爲公會長是一個實力平平的人,不過靠着四品或五品煉化實力當的會長,而且十分怕事,生怕得罪了誰,根本是一個軟弱的老頭,可現在卻令他刮目相看,這會長分明是個絕對的強者。
可他爲何要攻擊自己?是要試探自己的實力?還是打算化解宇文翰的顧慮,而在此解決了自己?
雲辰想不出個結果,可正襟危坐的餘祖卻放出了笑聲:“哈哈哈,雲辰,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一個不僅火焰強悍而且還會使用獸火的煉化師!”
雲辰聳肩笑了笑,他不知道餘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畢竟他需要暫時留在這裡。
“公會長,您這是……”
“沒什麼,只是想測測你的實力,老夫倒是想看看,尉遲乘風教出來的弟子會有多大的能耐!”
雲辰一愣,公會長竟然查了自己的底細,是好奇?還是居心叵測?他微微眯起雙眼,道:“哦?看來公會長和家師很熟悉啊?”
雲辰暗道,若是他出言不遜,恐怕自己難以忍了,對他自己怎樣或許雲辰不在乎,可出言侮辱他的師父或者身邊的朋友,雲辰可無法忍受。
餘祖起身走了過來,道:“當然熟悉,至少比你要熟悉得多,小子,果然沒給你師父丟人!我就說能如此速度煉化三品寶器的煉化師,也不會只是三品而已,原來竟然是尉遲乘風的弟子。”
“公會長,你的意思是……”雲辰暗歎着這餘祖的實力,竟然這麼輕易查到了自己的底。
餘祖微微一笑:“起初老夫也只是懷疑,看了你的入公會考覈之後就開始懷疑,直到和晉兒比試,老夫開始確定,你的手法、火控和操控習慣,都太像尉遲乘風了,要知道每個人的煉化手段各有特色,只有習慣是可以靠長期的學習來模仿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種習慣來源於師父!加上老夫會對每個公會煉化師進行調查,以保證沒有不明來意,所以,東州國的朋友將你的身份告訴了我。
當年在蒼冥山中,我與尉遲乘風同師門下十餘載,直到師父去世,安葬之後才分別,想想也有七十餘年了啊。”
雲辰一愣,按照公會長的話說,他竟是師父的師兄弟?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難道公會長也是年逾百歲?可看面相卻是比師父年輕多了。
可又一想,也難怪,剛剛公會長出手不俗,無論實力或是火控顯然在師父之上,武者實力越強,蒼老得也就越慢,公會長無疑詮釋了這一點。
“這……您是我的……”
“是師叔!呵呵,小子,青出於藍啊!”
雲辰看到餘祖的臉上沒有一絲惡意,也憨憨地笑了笑:“呵呵,原來是師叔,不過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餘祖點了點頭:“你師父現在可好?”其實餘祖的話很明顯,他更想問尉遲乘風是否還在世,只不過顧忌弟子之情,沒有那麼直接。
雲辰道:“師父安好,只不過比不了師叔的身體和精神。”
餘祖點頭而笑,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雲辰只回答了他的問題,並沒有說出尉遲乘風的下落,依然留了一手,說明此子誰然年輕,卻很沉穩,想的也很周全。
“好,若有機會我便去東州皇室看望他,不過這段時間你這師侄可要好生煉化,不要讓我這師叔丟了顏面!”
雲辰聽出餘祖已經知道師父的下落,才放下了心,畢竟對方不是故意套出尉遲乘風的下落,多年的習慣早已經讓他十分謹慎
他點了點頭:“師叔放心,辰兒定當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