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嘆了一聲,他也不願這樣,但或是每當有人攻擊娜莎,他那股本能的保護欲就會被激發出來。
娜莎看着凌小美離開的方向,心裡有些着急:“辰哥,你快去看看吧。”
雲辰搖了搖頭:“沒事的,先把你這邊安頓好。”
娜莎笑了笑:“辰哥,我不想一來就在大家心裡有不好的印象,你快去吧,我自己可以的,不然那丫頭肯定傷心死了。”
雲辰摸過娜莎的頭頂,點了點頭,轉身走下了閣樓,一旁看着的秦烈不由讚歎,娜莎姑娘的氣量不凡,雲辰師弟當真是好運氣,有這樣的姑娘在身邊。
走下閣樓,雲辰並未見凌小美,出於擔心還是跑到了外閣主院之中,只見小美正趴在一張石桌上哭泣,而一旁段瀟灑正坐在那裡,他倆怎麼跑到一起去了?
凌小美一邊哭,一邊給了段瀟灑一拳:“都怪她不好,她一來,雲辰哥哥居然兇我。”
段瀟灑捂着胸口:“我靠,她不好你打我幹嘛?枉我好心勸你,還要捱打。”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段瀟灑咂了咂嘴:“這個……其實起初的確也有這方面的因素,不過我還是要說啊,你真沒有必要和娜莎生氣,她絕對是個好姑娘。”
“好個屁,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你眼瞎啦,你知道什麼叫好姑娘嗎?”
段瀟灑嗤了一聲:“反正你不算是,你看你跟個潑婦似的,人家娜莎那叫一個郡主風範,你簡直就是一個郡王府寵壞了的小潑婦。”
雲辰不禁笑了出來,這段瀟灑難得機會可以擠兌凌小美啊,不過話中雲辰還是聽出一絲其他的意思,瀟灑也是憐香惜玉之人,聽似擠兌,其實也是在勸導。
果然,凌小美擡起頭,似有些迷茫地望着段瀟灑:“是這樣嗎?”
段瀟灑點頭道:“那可不,我與雲辰、娜莎一路回來,娜莎可真是個懂事的姑娘,根本看不出郡主的身份,雲辰這小子,真是有福啊……”
凌小美道:“那也叫郡主?我纔是真正的郡主。”
“你看你看,這就是沒有風範,人家是部落郡主,卻看不出架子,那才叫郡主的風範,你呢?一天天掛在嘴上,切,你又不是國主。”
段瀟灑說完,凌小美撇了撇嘴低下頭,似乎有些會意……
雲辰看着這一幕,悄悄離開了,他突然覺得這個空間應該給段瀟灑和凌小美,他們也不是一見面就掐,而是需要一些機會來緩和。
接下來的幾日,雲辰決定暫停氣息修煉,每天在煉化房中煉化,希望可以在師父煉化四品寶器的時候給更好的輔助。
每日娜莎除了在房間內修煉,便是幫青煙閣打掃一下院子,偶爾親自下廚做幾道部落風味,幾天下來,在青煙閣相處的十分融洽。
尉遲乘風正吃着娜莎專門爲他做的幾道小菜,對於娜莎的手藝他一直讚不絕口,秦烈走進房間,看到師父近日的心情都非常好,他也是十分開心。
“師父,國主已經到了,在靜心閣等着您了。”
尉遲乘風點了點頭:“哦?國主來了?或許是爲了幾天之後的煉化,好,秦烈,你去帶辰兒去靜心閣,爲師先去與國主相見。”
“是,師父。”
雲辰正在煉化,聽到秦烈的話不得不停了下來:“什麼?國主?”
秦烈笑道:“是,此次師父打算帶你去皇城煉化四品寶器,這一次國主來此估計也是爲了這件事,師父定是想讓你認識一下封天國主。”
雲辰吸了口氣,見國主?他想都沒想過,不止因爲世俗地位在他心裡毫無追求,也因爲國主的位置太過高上,即使淡泊名利也不得不承認這地位懸殊。
雲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是青煙閣的事情,而且是師父交代的,那我雲辰便責無旁貸了,他結束了煉化鼎中的火焰,走出煉化房。
一路跟着秦烈走出青煙閣,而在奇石林中又走了一段,幾乎到了奇石林的最深處,前面出現了一座並不大的宅院。
而這座宅院比不得青煙閣,用翠竹圍起,裡面盡是一些青竹和藤枝,算是奇石林中的一點綠,同時傳來古琴之聲,十分靜雅。
靜心閣,在青煙閣之外,奇石林的最深處,是整個奇石林中最爲清幽的地方,雖比不得皇城的貴氣,但卻有另一番高雅,即使國主也不得不承認,在皇城之內都無法打造這樣的清雅之地。
秦烈將雲辰帶入靜心閣內,便離開了,走進竹門,雲辰便感覺一股清新撲面而來,奇石林中植物極少,可這裡卻是被植物所包圍着,比青煙閣之內還要自然。
幾幢竹屋圍起的院子十分簡單,院中一古稀老人正彈奏着令人心情放鬆的古曲,雲辰不由一笑,帝國之中無非爭名奪利,奇石林中有青煙閣,而後還有這靜心閣,想必是整個大陸都難以尋找的桃源之地了。
繼續走了幾步,雲辰看到竹屋的房門並沒有關上,而裡面的擺放也是十分簡單,桌椅和木牀,再無其他。
木桌之上一副棋盤,黑白子相間讓人忘卻了範疇,棋盤兩面乃一百歲老人和一中年男人,一邊是尉遲乘風,想必對面的便是國主封天了。
雲辰點了點頭,不愧是東州國主,一點沒有世俗之氣,雖看得出是一個武者,但卻有着文人雅士之風。
封天國主身着玫瑰金色長袍,顯貴氣而不俗氣,黑髮整齊梳起,其上紫金髮箍雍容高貴,他提起一子,放到棋盤之上:“閣主,準備得如何了?”
尉遲乘風從容應對,落子間成竹在胸:“呵呵,國主,老夫煉化從來不會做什麼保證,所以如何準備也不會是一定煉化成功,您要注意了,這一子可是關鍵一子了。”
封天捋須吸了一口氣:“閣主的棋藝朕遙不可及啊,不過此棋局若是在東州國域,那危險的便是數百萬東州百姓了。”
尉遲乘風一笑:“老夫年逾百歲,早已不問世事,答應國主也不過是因爲青煙閣的發展,但帝國之局卻是老夫無力挽救的。”
“哦?看來是我封天無能了,留得住閣主在東州,卻無法讓閣主出手相助了。”
尉遲乘風道:“煉化師便是煉化,士兵便是殺敵,這豈可混爲一談?呵呵,辰兒,不必再候着,進來吧。”
封天轉過頭,見一少年邁入房間,那走路間所帶之氣令人讚賞,一頭紅髮更是顯出不同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