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請按劇情來 / 包養/看書閣
這一聲幾乎響到了人心裡。我也意識到自己方纔過於投入,呼吸聲音在這靜夜中粗重得令人側目,盡力壓抑,幾乎不敢喘氣。定了定神,才說出話來。
“放開我。”
這句話一出,冼冰刃的手便是一鬆。我連忙縮回手來,想把沾在指間的**抹到不易察覺處。只這麼一眨眼的工夫,方纔被我自己開拓過的地方竟又叫人填了進去,那手指卻比我自己進得更深,帶着粗糙的厚繭,每碰一下都如落在我心上。
我抓着被子抑制住即將出口的聲音,在舌尖狠狠一咬,嘗得滿口腥甜,才壓過了自下方緊緊逼來的快感,猛然出手擭住冼冰刃的頸項,指尖入肉三分。
他的手頓了一頓,緩緩抽了出來。我盡力夾緊腿,一手扔捏着他頸子,右手在牀上**一陣,扽着被角就要往身上蓋。那隻猶帶溼意的手已按在我手上,微微用力扳了開來,直壓到耳側。
他的臉也隨着俯了下來,在我脣間輕輕說道:“百里教主,我不會真碰你,只幫你紓解一下也不行麼?”
我先是被迫迎合着他的親吻,後來竟也主動糾纏上去,雙手不知何時已攀上他頸後,將上半身幾乎都貼了上去,在他身上磨蹭着,緩解身上燎原般的火焰。
他的腿硬生生擠入我腿間,用自己昂首之處逗弄着我已挺立在空中的柱身,每蹭一下都令人心神搖盪,渾身戰慄。我用力嚥下一口猶帶血腥氣的唾液,抓住他正在我身上游走的大手欲要推開,卻又忍不住扶着那手在我身上更多地方撫過,沉浸在明知不該的歡悅之中。
他是個武林盟主,又曾經戲辱過我許多次,現在我難道要爲一時身體所需,屈服於他之下,甚至向他求索麼?
我用盡力氣保持氣息穩定,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我的身體我自會弄,放開……”
冼冰刃的手忽然自我身上離開,那種倏然而來的失落和空虛令我幾乎難耐地挺起身去追隨他。那隻手很快落到我額上,抹去不時墜下的汗水,一雙薄脣也落到我脣間吮吻,良久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在我耳邊低低說道:“你都已經忍得這麼難受了,還不肯叫我幫你麼?”
說話之間,那隻一直撫慰着我要害之處的手又動得快了些。我的神思一時只顧着那邊,無暇開口答話,也着實不敢開口,只怕張口時說出的不是要他離開,而是要他進來了。
我盡力搖了搖頭,可這般夜色之下,又看得出來什麼?冼冰刃已是伏在我身上親吻起來,兩人之間密密貼合,他身體的變化盡數可感覺到;那隻手又盡竭所能地奉承着我,這般感受令我體內需索更甚,腰身無意識擡起,私密之處更是一張一翕,幾乎就要張開腿把那東西納入體中。
這番情態冼冰刃似乎也察覺了,身子微微一頓,一手伸向我雙臀之間,在那入亟盼人進入之處探索一番,流連不去,啞聲問道:“我忘了你身中情毒……要不我慢一點,淺一點……行麼?”
我只顧緊咬嘴脣,抑制着喉着不時逸出的低吟,哪裡說得出來“不行”二字?到底是他還是龍九也沒多大區別,反正只是一時用過,來日順手除掉,自然沒人知道我曾有過這樣丟人的時候……
我也知道這想法都是自欺欺人,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冼冰刃到底對我有些好感……不論那些,我現在也着實不能不要他。
我伸手在他背後摟緊了些,算作默認,他便迫不亟待地分開我的腿,長軀直入——進得並不算深,可他一進來,我便覺體內充實滿盈,比只動前頭時更許多,沒等他在我體內大動,便已情極難耐,she得他身上都是。
他顧忌頗多,只淺淺律動了幾下,未及緩解我久懸之渴便要褪出,自己拿手接了上去。我卻正是需要那靈丹妙藥保胎,既然都讓他進來了,中途再矯情又有何用,雙臀一緊,夾着他不肯放鬆,低低說道:“弄在裡頭……”
冼冰刃動作一緩,湊過來問道:“百里教主,你方纔說什麼?”
這話只說一遍尚叫人說不出口,他這樣惡意問了,我就是再想要也只得硬氣起來,咬緊牙關道:“滾出去!”
他卻沒有滾出去的意思,又往裡送了送,在我耳邊故意嘆息:“你向我服軟些有什麼不行,非要這樣傷人心。你不肯服軟,我服便是。方纔是我錯了,待會兒好好向你賠不是好麼?”
一面說着,一面縱身進退,不知我在體內鑽刺了多少回,身子卻始終弓着,不敢碰着我那肚子。我既已舍下了臉面,乾脆只圖身體滿足,擁着他不肯放手,這一夜糊里糊塗地就滾了過來。到得他真正滾出去時,我已累得連眼皮也撩不開,半昏半醒地叫他弄到車上繼續前行。
待醒來之後,我攬鏡自照,頓覺面上生了光華。近日眼下常有的黑青不翼而飛,兩頰雖還有些微紅,卻不是那種虛火上浮而致的病態嫣紅,氣色精神俱都好轉許多。
照這模樣,撐到滇西苗寨,去招攬那位雖然沒被作者寫過,但在這個中世界頗有幾分威名的蠱王並不算難。
他年紀比我大上兩輪,在江湖上不常出現,但我魔教之中卻有他的底細,的確是個可用之人。
只不知那人好什麼。要是也好看個小黃就好辦了,最好像秋嵐緒那樣,是我爹的粉絲,到時候我就以大神之子的名義和我爹未發表的藏相誘……
別作夢了,還是老實趕路吧。
此去大理不過兩三天路程,進了大理城後,冼冰刃精神陡然高漲起來,滿面笑意掩也掩不住。到了晚間也不肯投店,而是神神秘秘地對我說:“百里教主,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在城外直繞到天色擦黑,才走到一處山莊外,我下得車來細看,只見山莊大門上高懸牌匾,當頭寫着“比翼山莊”二字。他捱上來扶着我的胳膊徑自向裡走去,不及我問便主動招承:“你既要在滇中另立魔教,總要有個先立足的地方。這處山莊我是瞞着武林同道置下的,以後你我就住在這裡,又不礙了你雄心大志,又得比翼連枝,豈不是美事?”
我雙眼只盯着那牌匾,胸中五味雜陳,一時竟怔立當場。冼冰刃也停了下來,陪我同看着那山莊大門,等了一會兒又催促道:“裡面建得更好,你先別急着吃驚。”
我卻不是看他建得好吃驚,而是想起了自家魔教。要說我魔教也一樣有財有勢,怎麼這麼多代教主都不知道四處置產,就守着一座處羅山過下來了?他們沒遠見也就罷了,我怎麼也沒想起來呢?
要是當初我們就在各地置了莊子,走劇情時遠隔千山萬水,那小受哪還有飛天的本事把我從教中弄下來走劇情?我又怎麼會因爲自魔教秘道逃生,被那個影衛知道了百里家的生子體質?
我心中思緒萬千,點點皆是悔恨,胸口驀然一緊,一股久違的痛楚便盤桓起來,疼得我呼吸困難,身形搖搖欲墜。冼冰刃忙自背後攬住我,破門而入,闖進內室高聲叫道:“紅袖,紅袖!”
一道嫣紅的身影自外飛至,落到我腳前半寸之處,嫋嫋站定,一隻素手已撫上我未加掩飾的腹間,清麗的面容上綻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真懷了,活的!咱們這本里竟然有活的孕夫啦!”
我差點一口氣噎過去,冼冰刃揮袖拂開她,罵道:“胡說什麼呢,快替百里教主切脈,看他身子哪裡不好!”
羅紅袖臉上笑容微收,肌肉卻仍扭曲得十分明顯,三指不經意地搭在我腕間,按了幾下神色突變:“你心臟不好,怎麼就敢要孩子?現在是不是呼吸不暢,偶有心絞疼?”
我搖了搖頭道:“不常有,這病治了許久,怎麼還不見好?”
她目光早流連到了肚子上,無所謂地答了聲:“大概作者忘了吧?誰讓作者記着讓玉神醫替你看病時你不好好走劇情呢。之後玉神醫也沒給你持續用藥,治不好很正常。不過沒關係,這孩子倒很健康。你生孩子時作者應該不會直接把你寫死,有我替你吊命,生下這個來沒問題。”
她說得極是篤定,我卻還有些擔心,也不管冼冰刃還在場便問起來:“我卻還不知這孩子是怎麼個生法,生下來之後又當如何養育。紅袖姑娘……”
正問着,卻聽得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我便暫且停口,目光掃向聲音來處,卻見一個白袍人懷抱一大摞向屋內走來,連臉都遮得看不見了。人未至,略覺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紅袖,我把網上所有的生子文都抄下來了,你看看喜歡哪本?”
紅袖高深莫測地看了眼堆,轉頭仍舊盯着我的肚子:“現實永遠比小說更獵奇。”
這句話實在槽點太多,我只裝着沒聽見,站起向來和那個百曉生見過禮——不見他也知道我懷孕了,連生子文都抄下來這麼多篇,我還不如大方點自己認了,起碼這是很有用的。
略談了一會,冼冰刃便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勞累,硬把我按到牀上躺着,自己在牀邊一字一句地讀着那些小說,越是寫到不堪入目的地方他讀得越慢,語氣中頗多挑誘,聽得人氣結。
又多聽了幾本,我終於大體瞭解到生子的流程——反正是就疼到要死,然後作者寫一筆生出來了,就生出來了。怎麼就沒有作者不寫而好好生出孩子的範例呢?
冼冰刃也覺着這問題嚴重,出門去找百曉生繼續研究。待到歸來時,他的神色已寧定許多,主動告訴我:“有很多裡寫到主角是某族遺民,那一族有時除了主角受還有別的族人。既然主角受和那些族人能活下來,就說明即使作者不寫,他們也是可以順利生產的。”
說着又將手伸向我身上輕撫,咬着領口向外扯開,口中含糊不清地說着:“你身上情毒未解,這幾日在路上不便,怕是已積累得難受了吧?眼下你也累了,略歇一陣,咱們再去找人替你解毒可好?”
不好。
我閉上眼低吟一聲,裝作情動的模樣環住他的頸子。待他一腔精神都在我身上,身體毫無防備之時,便順着大椎向下一路點過重穴,將他從我身上推開,最後看了他一眼。
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他這一路送我過來確是盡心盡力,之後打什麼念頭……我心中其實也知道些。越是知道,才越非要離開不可。
我伸手拂了他的啞穴,又將他胸腹處大穴點了,拿腰帶四馬倒躦蹄捆了個結實。又撕開一牀被面裹緊腰身,重新整好外袍便乘夜而去,順着山路一路向南,直奔熟苗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