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花醉還是習慣性一醒來便叫着影月的名字。
影月也很快速的出現在花醉的面前,“主子,奴婢在這兒呢。”
“嗯。”花醉看着影月,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不可以起牀,但是你總得給我洗臉,梳梳頭吧。”
這感覺自己像似在坐月子一般,想想就很難過,不能夠下牀的話,那就當作休息,可是如果連洗頭洗澡也不能夠洗的話,花醉覺得這簡直就是活受罪。
“是,主子。”影月笑了笑,便退了出去,給花醉準備梳洗的水。
影月感覺院子外面傳來宮人們低聲細語的說話聲音,也不知道今日有什麼事情,讓這些宮人們那麼閒的去議論紛紛。
“影月啊。”花醉看見影月端着一盆水,緩緩的走來,便朝着影月招招手。
“主子怎麼了嗎?”影月便臉盆放到了牀榻邊上,疑惑的看着花醉。
“外面聽見那些宮人們嘰嘰喳喳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呢?”花醉往房門外喊去,自己也是喜歡八卦的人,如今聽那些宮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定是在議論皇宮今日發生的什麼事情吧。
“哦。”影月點了點頭,像似知道那些宮人在議論些什麼似得。
“快說給我聽聽吧。”花醉果然是好奇心極重的一個人,見影月遲遲都沒有開口,花醉還覺得有些心急了呢。
“主子,您別急嘛,待奴婢給您說。”影月一邊捏着毛巾,一邊看着花醉說道。
“嗯。”花醉點了點頭,等待着影月把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
“主子您知道嗎?五王爺前幾日不是跟隨着老爺一同去北方泛洪水的地區嘛。”
“是的,我知道。”當花醉聽到影月口中說到的五王爺,心裡一驚,該不會是五王爺獨自回來被陛下知道了吧。
花醉想了想,現在都已經是巳時了,也早該下朝了吧,不知道嚴旦會如何處置嚴勤呢。
“今日五王爺獨自回來了呢。”影月看着花醉說道。
“哦。”花醉自然是知道嚴勤獨自回來的事情,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但是她很想知道現在嚴勤有沒有被嚴旦懲罰。
“剩下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影月說完,便把臉盆端了出去。
看着影月離去的背影,花醉的心有些擔心嚴勤的安慰,嚴旦最容忍不了別人不聽他的話,如今嚴勤居然獨自跑回來,他一定會大怒的。
華翔殿。
大臣們都紛紛下了朝,就剩下嚴勤和嚴旦兩個人呆在內殿了,嚴旦也把那些太監們都紛紛退了下去。
兩個在在殿內,久久都沒有說上一句話,今日是嚴勤自動出現請罪的,他也是不希望被潘氏家族的人第一個知道,這樣要是在嚴旦面朝參自己一本那不就有理說不清了嘛。
“你知道自己錯了嗎?”嚴勤跪在嚴旦的面前,嚴旦時不時的瞥了幾眼嚴勤。
“陛下,臣弟當然知
道自己錯了,所以今日才上朝當着各位大臣的面,給陛下請罪。”嚴勤微微地低着頭,有些懺悔的說着。
“哼。”嚴旦低哼了一聲,“寡人是信的過你才讓你去往北方災區的,而你是不是讓寡人失望了呢?”
“陛下臣弟知錯了,可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那麼陛下就責罰臣弟吧。”嚴勤說着,便給嚴旦磕頭,“懇請陛下責罰。”
“哈哈哈!”嚴旦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了?陛下。”見嚴旦大笑,嚴勤一頭霧水,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原來還以爲嚴旦知道自己擅自回來會大發雷霆的呢,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哈哈大笑了。
“這次無緣無故回來,想必你是有什麼事情吧,告訴寡人。”果然嚴旦真的沒有生氣,反而還面帶笑容的看着嚴勤問道。
“啊。”嚴勤有些呆愣,沒等嚴旦說免禮,自己就起身,“陛下,臣弟只是認爲現在洪水已經好了,而那些的百姓們我們都也已經安頓好,唉。”嚴勤說着暗自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嚴旦見嚴勤嘆氣的樣子,便拍了拍嚴勤的肩膀問道。
“臣弟是來回來看看母妃的,陛下也知道她老人家常年呆在弄月殿,挺是孤單的,所以臣弟始終都不放心她。”嚴勤目視遠方,淡淡的說道。
其實嚴勤從昨晚到今天,還沒有去過弄月殿看完瑾太妃呢,他這麼說也是吃定嚴旦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罷了,罷了,寡人知道你向來都是很孝順的。”嚴旦笑了笑,便也沒有多在意什麼。
“臣弟謝過陛下。”嚴勤躬身雙手抱拳謝恩。
“小勇子。”嚴旦看了一眼嚴勤,便喚勇公公進殿。
“陛下奴才在。”勇公公不慌不忙的打開宮門,便走近嚴旦的身邊,躬身問道,“陛下有何吩咐呢?”
“去內務府那些冬日的新衣裳和冬日需要用的物品,待會兒派人跟着五王爺一共送去弄月殿。”
“是,奴才領命。”勇公公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謝皇兄還想着母妃。”嚴勤見嚴旦要賞賜給瑾太妃一些冬日衣物,便連忙謝恩。
“跟本王還需要客氣什麼呢。”嚴旦揉着嚴勤的肩膀,就像兒時那樣,兩兄弟的關係一直是非常好的。
嚴勤還是有些糾結,畢竟太后對自己一直都是有戒心的,而這次突然無緣無故的回來,想必太后又得再嚴旦面前說一番嚴勤的不是了。
“陛下。”過了許久嚴勤好像想到了什麼,便放開嚴旦是手。
“怎麼了呢?”嚴旦微微皺眉,疑惑的看着嚴勤。
“陛下,想必今日臣弟回來的事情,太后也會知道,怕她老人家會動怒呢。”嚴勤看着嚴旦說道,他自然是知道不管怎麼樣嚴旦一定是會幫助自己說話的。
“哈哈。”嚴旦聽了嚴勤說的話,再一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寡人明白啊,五王爺是怕母后對吧。”
“皇兄這是取笑臣弟嗎?”嚴勤並不是真的害怕皇太后,只是如果不順從太后的話,那麼自己的母妃在後宮裡的
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放心,待會兒寡人會去同正殿給母后請安的,至於你擅自回宮的事情,寡人也會好好的跟她老人家說明的。”嚴旦笑了笑,示意嚴勤放心便是。
“嗯。”嚴勤點了點頭,“皇兄一直都待臣弟這麼好,臣弟都無以回報了。”
“改日與寡人一同飲酒吧。”嚴旦想了想,也似乎好久沒有跟嚴勤一起飲酒了。
“好。”嚴勤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喝酒這種事情,自己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好了,你先去弄月殿看瑾太妃吧,小勇子去內務府領了東西,應該也會直接送過去的。”嚴旦拍了拍嚴勤的肩膀說道,便示意他可以離去。
“那臣弟告退。”嚴勤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嚴勤的確是有些想念自己的母妃,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花醉,可是現在是白天,如果去清芷殿的偏殿的話,難免會讓別人懷疑。
“王爺。”紹齊在殿外等着嚴勤的出來。
紹齊是嚴勤的貼身侍從,向來都是非常的衷心的,每次嚴勤喜歡獨自一人遊蕩後宮的時候,他都是靜靜的呆着等候嚴勤。
“嗯。”嚴勤看了一眼紹齊,點了點頭,便自顧自的往弄月殿的方向前去。
“王爺是要去看瑾太妃嗎?”紹齊跟在嚴勤的身後,輕聲的問道。
“是啊,本王也很久沒有去看母妃了,再說了這次回來本王剛纔還跟皇兄說是爲了母妃呢,若這不去看她的話,難免皇兄是會懷疑的。”
“也是。”紹齊聽了嚴勤說的話,摸了摸自己的腦跟,也沒有多問什麼,跟隨在嚴勤的身後走着。
弄月殿。
“是五王爺來了啊。”彩月正在弄月殿的院子裡,慢着曬被子呢,見嚴勤來了,連忙停下手上的工作。
“嗯。”嚴勤點了點頭。
“給五王爺請安。”弄月殿裡的幾個太監宮女們都紛紛的給嚴勤請安。
“起身吧,母妃在裡面嗎?”嚴勤一眼掃過這些宮人,然後看着彩月問道。
“謝五王爺。”
“回五王爺的話,太妃娘娘剛剛去往清芷殿呢。”彩月給嚴勤福了個身,便微微擡頭看着嚴勤說道。
“母妃去清芷殿?”聽彩月這麼一說,嚴勤有些驚訝,疑惑的看着彩月問道:“你說母妃去清芷殿做什麼呢?”
嚴勤突然害怕瑾太妃知道自己與花醉的事情,若是她知道的話,大概會親自去找花醉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吧,這時候我該不該去清芷殿呢?
在嚴勤猶豫的時候,紹齊似乎明白嚴勤心中所想的,便走進嚴勤的身邊,“王爺要去嗎?”
“讓本王想想。”嚴勤看了一眼紹齊,思考了一會兒。
“五王爺若是要找太妃娘娘的話,在這兒等等吧,想必太妃娘娘只是去看望花貴人罷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彩月說着,便讓宮人們都讓出一條去路。
嚴勤遲遲都沒有往弄月殿的內殿走去,既然瑾太妃在清芷殿去看完花醉,那麼自己也順理成章的可以去那兒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