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都在院子中嬉鬧着,連剛纔的小靈子也跟着幾位宮女也一起玩耍了起來,大家都非常的開心,以前都跟過其他的主子,都沒有像花醉這般的好親近,好相處。
大家都覺得自己是跟對了主子,雖然花醉位分不高,但是也算是得寵了,而且如今也懷着身孕,想必以後升級晉位的日子是少不了的了。
“娘娘可不能欺負我們這些奴婢噢。”如意躲在了鏡彩的身後,朝着花醉說道。
“我可沒有欺負你們啊,不許躲。”花醉雙手插着腰間,喊完之後,再次半蹲下身子,撿起一堆的雪團再次往如意那兒的扔。
“娘娘別再扔奴婢了吧。”如意總算是又躲過了花醉的雪球,求饒道。
“快,大家一起玩嘛,怎麼就我和如意在鬧呢,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花醉左手抓着一團雪球,右手也抓着一堆的雪球,一個朝着影月扔去,另一個朝着小靈子的方向扔去。
“哎呀喂!”影月倒是躲閃的快,而小靈子剛纔還愣在那啥呵呵的笑,不料花醉居然扔了個雪球到自己的身上,“娘娘真狠心啊。”
“哈哈!”大家見小靈子一身的雪花,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整個皇宮都因爲二皇子的死都沉默難過着,想必也只有夢嬪的玉樓最爲熱鬧喜氣了,東方燁磊再次往裡走去,距離花醉與一羣宮人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是陳王?”花醉停下玩耍,看見東方燁磊朝着自己走來,雖然有些驚訝,他怎麼會來到玉樓呢,但還是微笑的打了一聲招呼。
“夢嬪娘娘今日玩的真開心。”東方燁磊與花醉點頭示意問好。
“陳王要不要與我們一塊兒玩耍呢?”花醉玩的開心,居然忘記在這皇宮之中居然與其他男子一起玩耍,若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裡,恐怕不太好。
花醉的話剛一說出,東方燁磊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只是在院子裡的宮女們和小靈子似乎都是非常驚訝的,可是男的今日主子玩的那麼開心,也不想掃主子的興致。
於是,小靈子便蹲下身子撿起一堆雪球,朝着花醉扔去,“哈哈,娘娘沒有防備啊。”
“好你個小靈子,居然乘着本宮不注意的時候,來個偷襲,看本宮怎麼對付你。”花醉撩起衣袖,不停的蹲着身子去撿雪球,拼命的往小靈子的方向扔去,這小靈子現在比剛纔機靈多了,居然會到處躲閃,花醉都扔出好幾個了,可是都沒有扔到小靈子。
“你們站着幹什麼啊,快幫我啊。”花醉見所有人都呆愣在一旁,只有自己和小靈子在玩耍,便朝着大家說話,然後再看着東方燁磊說:“陳王也與我們一起吧。”
“這……”東方燁磊有些遲疑,陳國很少會下那麼大的雪,更別說的打雪仗了,今日居然在天齊皇朝與夢嬪一起玩耍。
“陳王,還不快點,一起幫我對付小靈子啊。”花醉見東方燁磊遲遲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再次提醒道。
“好。”東方燁磊這才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之後,蹲下身子,直接撿起雪球,不停的朝着小靈子扔去。
“哎呀!”花醉也不知道從誰手裡扔來的雪球,直接砸到了臉上,那個冰的,“剛纔是誰在偷襲本宮啊。”
“不是奴婢。”
“也不是奴婢。”
“呵呵。”影月在一旁傻笑着,“也不是奴婢。”
“鏡彩,影月,你們到底是誰在偷襲本宮。”花醉瞄到了鏡彩和影月,覺得她們兩個最爲可疑了。
“娘娘,剛纔是影月姐姐扔的呢。”如意笑了笑,跑到了影月的面前說道。
“好你個丫頭,居然出賣我啊。”影月笑着瞥了一眼如意,見手上還有一堆的雪球,直接塞進如意的衣服裡,之後便快速跑走。
“影月姐姐可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如意感覺全身發冷,於是也撿起一堆冰塊,朝着影月跑去。
“呵呵,看看影月跟如意吧,她們真可真愛啊。”花醉不停的呵呵笑。
東方燁磊似乎沒有像花醉玩的那麼開,現在也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影月和如意那兩個宮女在嬉鬧着。
“影月姐姐你別跑啊,讓我把冰塊塞進你的衣服裡,你再跑吧。”如意不停的追着影月跑,沒有想到到影月那速度果然是飛快,讓如意在後面追着氣喘吁吁的呢。
“啊!”花醉剛想走到鏡彩的身邊,不料被滑倒了,蹲坐在地上,不停的捂住肚子,“啊
,好疼。”
“娘娘。”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花醉,小靈子連忙上前把花醉抱了起來,往內殿走去。
“快去請張太醫過來。”影月也着急的跟着小靈子一起回了內殿,朝着如意喊道。
“是。”如意領了命之後,連忙退了出去。
東方燁磊見花醉一定是動了胎氣了,自己應該去看看呢,還是應該離開,在院子裡猶豫了片刻,只見所有的宮人都隨着小靈子一起去了內殿,於是自己便退出了玉樓。
“我好疼啊。”花醉只覺得肚子特別的疼痛,許是因爲剛纔摔倒的時候震動到了吧。
“娘娘沒事的啊,如意去太醫院請張太醫了,很快就會來的。”影月走到花醉的牀榻邊上,緊緊的抓着花醉的手。
“是啊,娘娘您在忍耐一會兒。”鏡彩也走到了影月的身邊,點了點頭看着花醉。
“奴才到門外看看,不知道如意那丫頭速度會不會快。”小靈子說完,便退出內殿,往玉樓的宮門外走去。
“孩子,我的孩子會不會有事啊?”花醉握着影月的手越來越緊了。
“娘娘您放鬆一下,一定沒事的。”影月眉頭也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如意怎麼還沒有來呢?”已經過去幾刻鐘了,鏡彩着急的說道:“玉樓距離太醫院的方向其實並不是很遠的,只是今天的大年初一,不知道太醫院的張太醫有沒有上班。”
“娘娘來了,來了。”小靈子和如意領着張寶全來到了花醉的牀榻邊上。
“張太醫你可來了,娘娘她剛纔摔了一跤,現在肚子非常的疼痛。”影月離開牀榻,走向張寶全的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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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寶全點了點頭,不換不忙的從醫藥箱子裡拿出一根細線,便在影月的幫助下綁在了花醉的手腕上,張寶全準備給花醉把脈。
“張太醫,本宮肚子很疼。”花醉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孩子應該沒事吧。”
花醉害怕,這是嚴勤的孩子,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她可怎麼辦啊。她很困,可是她又不敢閉上眼睛,怕閉上眼睛醒來之後孩子就會沒了。
“張太醫娘娘怎麼樣了?”小靈子也是一臉着急的樣子,看着張寶全問道。
“別急,本官再仔細的把脈一番。”張寶全擡起頭看了一眼小靈子說完之後,再繼續給花醉把脈,非常的仔細。
整個屋子裡的宮人們都非常的着急,心裡都是默唸着“娘娘這麼好的人,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一定要保住孩子啊。”
“張太醫。”花醉見張寶全許久沒有把脈完本,便再次的叫道。
“嗯。”張寶全點了點頭,這才收起細線,“好在胎兒沒事,娘娘如今有身孕的人,做事最好小心一些,剛纔微臣聽如意姑娘說,娘娘居然還與大家一起打雪仗。”張寶全說着,略顯得嚴肅。
“只是本宮覺得肚子還沒有見大,所以就與她們玩起來了。”花醉像似犯錯的孩子,在解釋着自己的錯誤似得。
“娘娘還是甚至爲好啊,現在已經快有三個月的胎兒了。”張寶全一臉不放心的看着花醉,“微臣真的不希望再有其他還未出世的皇子或者公主不能夠順利出生。”
“本宮知道了。”花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肚子還是有些疼痛,但是剛纔張寶全說自己胎兒沒事,花醉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微臣得給娘娘開些安胎的藥方子。”張寶全說着,便動起筆來,準備寫下藥方。
“嗯。”花醉點了點頭,“這些日子真的麻煩張太醫了,若是這胎兒可以平安出世的話,本宮一定會給張太醫大大的獎賞。”
張寶全正在寫着藥方,並沒有急着迴應花醉的話,片刻過去後,張寶全這才把藥方交到了如意的手上,然後雙手抱拳對着花醉說道:“微臣先謝過夢嬪娘娘的賞識。”
“本宮知道張太醫向來就不求功名利祿,但是這個世道沒有權利沒有家世又怎麼能夠混的下去呢,所以本宮想着,改日定讓陛下給張太醫加官晉位。”花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張寶全說完,然後再吩咐如意,“如意,你隨着張太醫一起去太醫院拿藥吧。”
“微臣告退。”張寶全鞠躬之後,便與如意一同退了出去。
“還好啊,娘娘剛纔真的嚇死奴婢們了呢。”待張寶全走後,似乎所有的宮人們心都放了下來。
“本宮這不是好好的嗎?”花
醉笑了笑,剛纔可以看的出來,大家都是真正的在關心着自己,就連鏡彩也是出自內心的,看來她願意衷心的跟着自己了。
“娘娘,奴婢讓小廚房的人給做些點心吧,您剛纔都玩累了呢。”鏡彩說完之後,便領着萍綠一起往小廚房前去。
“咳咳!”不知何時,嚴旦悄悄的來到了花醉的臥房,見牀前圍滿了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奴才,奴婢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嚴旦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然後朝着花醉的牀榻走去。
“臣妾……”花醉剛要起身給嚴旦請安的,被嚴旦扶住了。
“乖,好好的躺着,寡人剛纔聽說你動了胎氣,於是就過來看看了,現在好些了嗎?”嚴旦扶着花醉,讓她好好的躺在牀上。
“謝陛下的關心,臣妾現在好多了。”花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二皇子的喪事,陛下不要在那嗎?”
花醉這纔想起來今日的二皇子是喪事,然而剛纔居然還在院子裡與宮人們玩的那麼的開心,歡聲笑語,若是被別人給聽到了,豈不是不好嗎。
“唉。”嚴旦無奈的搖了搖頭,“寡人真的好擔憂啊,寡人的後宮究竟存在了多少的毒手呢。”
“陛下說的是?”花醉疑惑的看着嚴旦,難道說他知道他的後宮其實並不安穩。
“如今寡人已經撤去皇后掌管後宮一職了,以後還是交由母后管理。”嚴旦若有所思的看着花醉說道,心裡暗想:在這個後宮之中,寡人還可以相信誰呢?花醉,寡人應該相信你嗎?
“讓太后管理後宮?”花醉雖然有些驚訝,但是無論是誰管理後宮都與自己沒有關係,只是突然覺得嚴旦很可憐,自己的原配妻子害死了他那麼多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然而他更不知道,他的母后其實也有害過他的孩子吧。
“其實寡人想讓你掌管後宮的,只是你如今還只是嬪位,若你產下了孩子之後,寡人定把你升爲夢妃。”嚴旦說着,緊緊的握着花醉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殿內的衆人們也都識趣,早早就退了出去,鏡彩與萍綠紛紛端上茶點,給嚴旦請安之後,便把茶點放下,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嚴旦倒是很滿意這羣宮人們,不需要自己開口發話,就很懂事的退了出去,她們都退下了之後,嚴旦便對花醉說,要好好的賞賜玉樓所有的宮人。
花醉心中自然是開心的,飲用了一切點心,便想着上次本來要與崔嬤嬤學做糕點的,到現在還沒有學會呢,看着這些糕點,不由的發笑了起來。
“呵呵。”花醉捂住嘴笑了笑。
“怎麼了?”嚴旦突然聽見花醉的笑聲,疑惑的問道。
“臣妾想着跟崔嬤嬤學做糕點呢,聽說陛下最喜歡太后那兒的點心了對吧。”花醉放下手中的糕點,微笑的看着嚴旦說道。
嚴旦點了點頭,“就讓奴才們去做就可以了,你這小手兒,寡人可不希望你做粗活呢。”
花醉感覺嚴旦對自己越來越溺寵了,可是她的心裡是明白的,她愛的是嚴勤,也許今生今世,就算嚴旦對自己再怎麼好,她也不可能愛上他的。
帝王的愛,向來都是無法知道真假,花醉知道,嚴旦現在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想必也有在其他妃嬪那兒也是這番吧。
一抹冷笑,花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養胎,待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就好。
“在想什麼?”嚴旦見花醉摸着肚子發呆,便疑惑的問道,“是不是捨不得把孩子過繼給老五呢?”
花醉不知道嚴旦爲什麼要這麼活,的確任誰都不會願意與自己的孩子分開的,花醉也不例外,把孩子過去給嚴勤,那麼花醉就很難看見那孩子了。
“臣妾……”花醉搖了搖頭,“就算過繼給五王爺,那孩子畢竟也是臣妾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難道孩子見到臣妾,不是喊孃親嗎?”花醉在想,如果孩子過繼給嚴勤的話,那麼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喊嚴勤爲父親了,而自己依然是孩子的母親。
“乖,不要多想了,你先休息一下,寡人先回去批閱奏摺。”嚴旦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些奏摺未批閱,扶着花醉躺下牀自己,便起身準備離去。
“陛下慢走。”花醉現在依然滿腦子都是嚴勤,並沒有想留嚴旦,只是點了點頭之後,看着嚴旦走出屋外,這才微微閉上了眼睛睡上一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