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就到了午時,花醉微微睜開雙眼,可是卻還是不想起身,全身懶洋洋的。
見花醉沒有起牀,影月與鏡彩都不敢進內殿打擾,都在門外候着,已經午時,想着要進去叫花醉用午膳,可是又沒有進去。
“娘娘您是要去秋海堂冷宮嗎?”聽賢貴妃命令擡嬌輦的太監們去往秋海堂冷宮,林巧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疑惑的問道。
“嗯。”賢貴妃點了點頭,沒有多做回答。
“可是陛下還沒有將花寶林解禁嗎?而且沒有陛下的命令誰也不能夠去秋海堂冷宮的。”林巧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本宮知道。”賢貴妃冷冷的說了一句,目光直視前方。宇文花醉六年前你搶了我多的愛,六年後你今天,就算你被陛下禁足,可是他的心還是再你的身上。
從賢貴妃的眼裡看出了女人的嫉妒之心,本是溫柔的賢貴妃,也有一天會變得嫉妒別人。林巧沒敢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跟着嬌輦的方向走着。
到了冷宮的方向,賢貴妃便停下嬌輦,林巧攙扶着她走進秋海堂。
花醉剛剛起牀,影月正伺候她梳洗,不知道賢貴妃正往自己臥房的方向走來。
“娘娘早上陛下賞賜的那些頭飾,奴婢爲了套選一個。”影月看着梳妝檯全都是舊的頭飾,便想到早上剛剛被自己收起來的頭飾。
“嗯,去吧,換換新的髮飾帶也好,免得天天帶着些,舊的不堪。”花醉笑了笑,還是新的比久的好。
“是。”影月微微福身便到內房,挑選了幾個自己認爲還算好看的頭飾,拿到花醉面前讓她挑選。
“這些等會兒都扔掉吧。”花醉轉頭看了一眼影月說道。
“是。”影月點了點頭,“主子,您看看要選哪個帶?”
“你看着吧。”花醉對於古代的頭飾沒有多大的感覺,便讓影月自己挑選。
“好。”影月挑選了一直硃紅色的髮釵,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但是帶上頭去,不失典雅,很適合花醉的風格。
“嗯。”花醉滿意的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拿兩個去吧,一個給你,一個給鏡彩。”
“是,謝娘娘的賞賜。”影月聽見花醉要賞賜自己,連忙福身謝恩。
“嗯。”花醉微微一笑,便站了起身,準備走出臥房外。
“賢貴妃吉祥。”鏡彩正準備去花醉的臥房告訴她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想問問何時用膳,剛一走出小廚房,看見賢貴妃正緩緩地走來,鏡彩連忙下跪請安。
“起身吧。”賢貴妃看鏡彩給自己請安,便揮手示意她起身。
“謝賢貴妃。”鏡彩起身,看了一眼賢貴妃,喂喂低頭。
“本宮只是想來看看花寶林,不知道近來你們家主子可好?”賢貴妃走到鏡彩的跟前,看着鏡彩問道。
“謝貴妃娘娘的關心,我家主子一切都還好。”鏡彩微微擡起頭,微笑的回答道。
“是就好,本宮都好久沒有看見花寶林了。”賢貴妃想了想,看着鏡
彩說。
“是啊,主子也一直都是很想念貴妃娘娘您的,只是在半個月前,娘娘不幸從玉樓摔了下來。”鏡彩看了一眼賢貴妃,心疼的說道。
“什麼?從玉樓摔下來?”賢貴妃一聽到鏡彩說花醉從玉樓摔下來,帶着驚訝與擔心,想看看花醉現在怎麼樣了。
“好在主子沒什麼大礙,但是醒來之後,有些事情會不記得。”鏡彩看着賢貴妃說。
“什麼?你說花寶林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賢貴妃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便疑惑的問道。
“是的。”鏡彩點了點頭。
“外面是鏡彩在與人說話嗎?”花醉還沒有看見賢貴妃的聲音,只聽見鏡彩再與人說話,便轉頭疑惑的看着影月問道。
“奴婢不知道呢。”影月攙扶着花醉,搖了搖頭。
“我們走去看看吧。”花醉說完,便走出臥房外。
“主子,賢貴妃娘娘來看您了。”影月剛攙扶着花醉走出院子外,鏡彩便小跑上來稟報。
“哦?”花醉聽見鏡彩的聲音,有些疑惑,有些遲疑,心裡暗想:賢貴妃?似乎以前的花醉跟她沒有什麼來往吧?怎麼這時候會來看秋海堂冷宮呢?
在花醉疑惑之際,林巧已經攙扶着賢貴妃,走向花醉的面前。
“妹妹。”賢貴妃一看見花醉,立即笑容滿面,“妹妹可好?”
“妾身給賢貴妃請安,賢貴妃吉祥。”雖然賢貴妃喊花醉妹妹,但是花醉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低等的寶林身份,是不可以跟貴妃娘娘姐妹相稱的,所以還是很有規矩的稱呼賢貴妃。
“妹妹不必多禮,這樣不是與姐姐生疏了嗎?”賢貴妃見花醉如此的懂得規矩,淡淡一笑說道。
“是。”花醉起什麼,微笑的點了點頭。
“奴婢影月給賢貴妃請安,賢貴妃娘娘吉祥。”影月等花醉請安完畢,這才上前福身請安。
“起身吧。”賢貴妃瞟了一眼影月,揮手示意到。
“謝賢貴妃。”影月起身,便退回花醉的身後。
“奴婢林巧見過花寶林。”林巧見影月請安完畢,便朝着花醉微微福身請安。
“林巧?”花醉驚訝的看着賢貴妃身旁的林巧。我的好姐妹林巧嗎?難道她也穿越了?不會吧,她現在竟然是賢貴妃的貼身宮女?
花醉見賢貴妃的貼身宮女林巧,與自己在二十世紀的好朋友林巧,長的一模一樣,這讓花醉很驚訝,但是林巧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很二十一世紀的林巧不一樣,看來她們不是同個人吧,只是長的像似而已。
花醉發呆的看着林巧,只見林巧還在福身,賢貴妃揮手示意林巧起身。
“妹妹,剛纔本宮來的時候,聽鏡彩說你最近身體不好,可有請太醫來看看呢?”賢貴妃挽着花醉的手,關心的問道。
“啊?”賢貴妃這麼一問,花醉才反應了過來,看着賢貴妃的手已經挽着自己的手了。
“怎麼了妹妹?難道你是把姐姐我忘記了嗎?”賢貴妃見花
醉一臉呆愣的樣子,還以爲她把自己忘記了,便問着,想確認一下。
“沒有,知道妾身怎敢與賢貴妃姐妹相稱呢。”花醉看着賢貴妃,微微搖頭,柔聲說道。
“本宮聽說,陛下昨日讓你侍寢了吧,想必陛下一定很快就會將你解禁的。”賢貴妃雖然表面的帶着笑意的,可是每每說道侍寢,自己心中都是不愉快的。
賢貴妃在陛下身邊已經都呆了七年多了,可是陛下卻還沒有碰過她,這是恥辱,也是賢貴妃一直在大家面前都是一副安靜樣子的原因,她也不願與後宮的妃嬪走動來往。
“妾身不敢奢望,只是陛下他……”
花醉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賢貴妃給打岔了,“妹妹擔心什麼呢,你解禁的日子指日可待,本宮相信陛下一定會給你自由的。”
自由,呵呵,在皇宮裡怎麼可能會有自由呢,花醉只是不想再呆在秋海堂罷了。
“希望吧。”花醉淡淡的回答道。
“妹妹,本宮剛纔聽鏡彩說你失憶了?”賢貴妃突然想起剛纔鏡彩說花醉失憶的事情,便看着花醉問道。
“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反正也不礙事,或許有些記憶真的不應該想起吧。”花醉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憂傷。
的確腦子裡的記憶中存在一半,還有一半都是靠最近自己想象的呢。
“賢貴妃我們進去坐着吧,別一直站着了。”花醉想了想,都站在門外好久了,現在自己是主人,得好好招呼客人才是,便牽着賢貴妃往自己臥房裡面走去。
“嗯,好。”賢貴妃微笑的看了花醉一眼,便隨着花醉一同走進她的臥房。
“鏡彩,你去沏茶給賢貴妃吧。”花醉轉頭嚴肅的看着鏡彩說道。
“是,主子。”鏡彩看了花醉一眼,然後低下了頭,後退了兩步,轉身,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妹妹,你秋海堂這裡還是隻有影月和鏡彩伺候嗎?”賢貴妃看了看四周,似乎冷冷清清的,只看見花醉和兩個宮女影月和鏡彩在伺候。
“是的,賢貴妃。”花醉微微一笑,看着賢貴妃點了點頭。
“嗯。”賢貴妃點了點頭,認真的看着花醉“看妹妹最近都消瘦了許多。”賢貴妃有些心疼的說道。
“賢貴妃娘娘喝茶。”鏡彩端了兩杯茶上來。
“賢貴妃坐着吧。”花醉聽賢貴妃說自己瘦了,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臉頰,然後這纔想到大家還是站着的,便把賢貴妃引到座位上,示意她坐下。
“好。”賢貴妃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微笑的看着花醉,“妹妹也坐吧。”
“嗯。”花醉點了點頭。賢貴妃是第二個來看過自己的女人,花醉現在對後宮的女人越來越好奇,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更不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辰妃也來過秋海堂冷宮看自己,還總是喊自己姐姐的,記得三年前花醉是因爲害死她的孩子,所以才被打入冷宮禁足了的,可是爲什麼還那麼熱情喊自己姐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