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兵符失蹤

原來,落水失蹤的樓樾竟是被紅袖偷偷救了起來。

那日,蘇流螢被施火刑,紅袖也在圍觀的百姓中,聽到四周人對蘇流螢與樓樾的議論,終是知道慧成帝不會再放過樓樾與蘇流螢了。

所以後來將樓樾從護城河裡救上後,紅袖害怕慧成帝不會放過他,不敢再在京城裡停留,帶着他悄悄逃離了京城……

離開京城後,紅袖帶着重傷昏迷的樓樾無處可去,想到了他胡狄大皇子的身份,終是打定了主意帶着他離開大庸,一路朝胡狄而去。

紅袖想,只有回到胡狄,樓樾纔是安全的,慧成帝纔會放過他……

所以,樓樾早已被紅袖帶離了京城,蘇流螢如何尋得到他?!

從大庸到胡狄的路程,紅袖帶着病重的樓樾走得異常的艱辛,不但擔心他病重而死,還得擔心是否有追兵追來。但無論多苦,紅袖都不願意放棄,吃盡了苦頭終是將樓樾帶到了胡狄的都城皇都。

可是,胡狄的皇宮同樣戒備森嚴,那裡又是紅袖可以隨便進的?

再加上樓樾身上的玉牌給了蘇流螢,又無其他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紅袖也不敢冒失的去官府找官差說什麼,只得在皇都找了家普通的院子住下,開始費盡的打聽皇都出名的大夫,希望能讓樓樾早已醒來再做打算……

可是,從救他上岸那刻開始,樓樾就一直昏迷着,那怕帶着他從大庸來到了遙遠的胡狄,他還是一直昏迷着。

樓樾傷得很重,身上到處都是刀劍之傷,有些傷口甚至傷及內腑,再加上落水撞到河裡的暗石,頭部也受傷嚴重,整個人除了還有一絲氣息吊着,一直不見轉醒……

紅袖花光身上所有的銀兩給他找了皇都出名的大夫,那些大夫幫她看過後,都說樓樾已迴天乏力,藥石無醫,還是留下幾個錢給他置辦棺木後事的好……

聽了那些大夫的話,紅袖傷心欲絕,整日以淚洗臉,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樓樾,她無法想像,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世子爺就這般默默無聞的死去……

然而就在紅袖都快絕望之時,突然見到昏迷了一整月的樓樾突然睜開眼睛醒來,紅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心酸與歡喜,撲進了樓樾的懷裡。

可是,醒來的樓樾卻是失憶了。

他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一切人和事,包括蘇流螢……

當大夫告訴紅袖樓樾是因爲撞傷頭部失憶後,紅袖心裡先是一怔,下一刻心裡竟是歡喜起來——

這是老天聽到她的心聲,讓樓樾忘記蘇流螢,忘記之前所有的一切,給了她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所以當樓樾問起紅袖他是誰,紅袖告訴他,他是她的夫君,夫妻二人一起從大庸來胡狄做生意,路上遇到劫匪,搶去了盤纏,還打傷了他的頭,不幸失憶了。

聽了紅袖的話,失憶的樓樾並不疑有他,一切都相信了下來,只是在天天看着紅袖時,熟悉中又帶着一絲陌生,有時,甚至能從她的身上看到其他人影來……

而且,那怕失憶,樓樾的敏銳還是在的,他看着對自己百依百順、細心體貼的紅袖,卻總感覺她與自己不像尋常夫妻那般,彷彿……她心裡對他懷着敬畏之心。

尋常的妻子也會對夫君抱有敬畏的心思,可紅袖因心裡有事瞞着樓樾,這份敬畏就越發的明顯不同,日子一長,樓樾心裡越發生出了怪異的想法,總感覺他與紅袖不是真正的夫妻……

而心中那道模糊的人影卻是越來越發頻密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還有那日腦海裡喚醒他的那道悲涼深情的聲音,也久久的在他的腦子裡迴旋……

他很確定那聲音不是紅袖的,那麼,那道聲音到底是誰的?

帶着滿腔的疑問,樓樾終是留在了皇都靜靜的養起傷來……

而另一邊,遠在大庸皇宮的蘇流螢,在收拾了皇后一行後,再次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找尋樓樾一事上。

她招南山進宮詢問找尋樓樾的情況。

南山將京城周邊、以及護城河流域的沿河兩岸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樓樾的絲毫線索。

找尋了越久,南山心中越發的傷心,他一臉愧疚的在蘇流螢面前跪下,沉道:“公主,是屬下無能,找尋這麼久,一直沒有世子爺的消息……”

看着南山疲憊的形容,蘇流螢知道他已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不由按下心中的傷痛,輕聲道:“這不怪你,這段時間卻是辛苦了你。你好好歇息一段時間,將找尋之事……暫且放下……”

聞方,南方一驚,不敢相信蘇流螢竟是說出放下尋找樓樾的話。

“公主,屬下不累,一日不找到世子爺,屬下一日不歇息……”

南山以爲蘇流螢是憐惜他辛苦,連忙開口道。

蘇流螢苦澀笑道:“不,南山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不讓你找樓樾,只是我想了想,或許我們應該換個方式找他,也或許……他早就不在京城了,我們要去更遠的地方找他……”

這些日子,蘇流螢想了許多,就算往最壞的方向想,就算樓樾死在了護城河裡,這麼久過去,按理,按着南山這麼仔細的找法,也應該會找到他的屍首了……

可是,河裡撈不到他的人,京城裡也找不到他的身影,蘇流螢不禁想,他是不是被什麼人救起,離開京城了?

蘇流螢第一個想到救樓樾的人就是蕭墨,她約摸記得,在刑場時,她看到了蕭墨的鬼臉面具,帶着黑衣人幫他們解決了四周的暗箭手。

難道,是蕭墨帶着人救了樓樾,再帶着他一起離開大庸回胡狄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流螢的心又活了過來,激動道:“我會寫信去胡狄問蕭墨,看他那裡有沒有樓樾的消息——我懷疑,樓樾是被他救走了。不然不會這麼久了一直沒有一點消息。”

聽了蘇流螢的話,南山的心也跟着活着,臉上的疲憊之情一掃而光,眼睛都亮了,激動道:“公主說得對,爺一定是被蕭太子救走了,或許不久爺就會回來找我們了……”

說着說着,南山的眼眶不覺就紅了。

樓樾失蹤的這段日子,不光蘇流螢傷心悲痛,南山也一樣,他跟樓樾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更勝親人。

最主要的,南山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跟了樓樾後,就感覺找到了一個家。而在樓樾出事失蹤後,南山感覺自己又成了一個孤兒,心裡傷痛孤寂又無靠……

蘇流螢掏出了身上的玉牌遞給南山,鄭重道:“這是樓樾之前給我的,說是憑它可以號令影衛,可我居在這深宮,拿着它也沒有用。現在我將它們交給你,你拿着它號令影衛們,將他們召集起來……他們是樓樾辛苦一手創辦的,我想等他回來,再將他們交還給他……”

影衛在樓樾出事後就散了,羣龍無首。而之前蘇流螢忙着其他的事,如今想起來,想着他們是樓樾一手訓練出來的,就想讓南山暫代樓樾統領他們。

南山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就是影衛中的一員,所以玉牌我不能拿。不過我可以幫公主幫爺將影衛召集,暫領他們等爺回來。”

說罷,南山又將影衛間傳遞訊號的鳴鏑箭交給蘇流螢,沉聲道:“以後公主需要影衛時,朝天放出此鳴鏑箭,它就會天空發生金色煙霧,影衛就會趕過來!”

樓家影衛傳遞訊號的金色煙霧,蘇流螢之前見過兩次,如今聽到南山提起,她突然想到什麼,吩咐南山道:“你派影衛去到各地,在當地發出此鳴鏑。”

南山瞬間明白了蘇流螢的意思,她是希望鳴鏑箭發出的煙霧讓樓樾看到,從而找到他。

南山點頭應下,正要告辭離開時,突然想到自己帶進宮的人,又回頭對蘇流螢道:“公主,驛館的阿奴姑娘要見你,求了屬下好久……屬下將她扮成屬下的下屬,帶進未央宮來了……”

一聽到阿奴,蘇流螢先是一怔,下一刻卻是歡喜道:“趕緊讓她進來。”

下一刻,阿奴穿着一身男兒衣服進殿來,慘白着臉站在蘇流螢面前,不敢擡頭去看她。

阿奴是在爲刑臺之事愧疚,那怕事後蘇流螢逢凶化吉,不但活了下來,還成了大庸朝的長公主,但事後韓鈺醒來,還是無法原諒她,竟是讓她獨身一人回北鮮去,不再留她在身邊了……

可蘇流螢並不知道那日阿奴打暈韓鈺、阻止他救自己的事,所以看到她突然隨南山出現在宮裡,歡喜的同時不免疑惑道:“阿奴姐姐找我什麼事?可是公子有事找我?”

阿奴低着頭哭道:“流螢,是我做錯了事……我那日打暈了殿下,不讓殿下出手救你……殿下醒來怪罪我,不讓我在他身邊繼續伺候了,讓我獨身回北鮮……”

說着,阿奴在蘇流螢面前跪下,哭求道:“流螢,一切都是我的錯,殿下怪我恨我都是應該,我也不奢望求得你的原諒,只是求你看在殿下身邊無人照顧的份上,幫我去殿下面前求求情,讓我繼續留在殿下身邊照顧他……

在北鮮那些年,再加上回大庸在驛館的這些日子,阿奴雖然有時會怪蘇流螢害得韓鈺雙腿無法行走,但更多的時候阿奴還是將她當姐妹一樣看待,所以,聽她說了那日之事,蘇流螢並不怪她,反而感激她當時那樣做,避免了韓鈺受到傷害。

她俯身拉起阿奴,苦笑道:“你那日做得對,換了我,我也不會讓公子在那樣兇險的場合出面。我不怪你,我親自送你回去吧。”

聽了她的話,阿奴瞬時歡喜的破涕爲笑——

殿下最聽蘇流螢的話,只要她開口爲自己求情,殿下一定會不再趕自己走了。

自從有了長公主這個身份後,蘇流螢並沒有多少歡喜,卻有着更多的不自在,尤其在見到韓鈺後更是如此。

再次來到熟悉的驛館門口,蘇流螢才察覺,自己最近爲了樓樾的事,在有了公主的身份後,還一次也沒有來驛館看過韓鈺。

驛館的門虛掩着,蘇流螢正要推開門進去,卻看到了院子裡紅梅樹下的兩道人影。

坐在四輪椅上的人當然是韓鈺,站在他身邊披着銀狐披風的卻是五公主鈴嵐。

兩人背朝着院門賞梅,看不見兩人臉上的神情,只見鈴嵐不時的彎腰下去同韓鈺輕聲說着話,韓鈺點頭聽着。

梅樹上偶爾落下幾片積雪掉在韓鈺的肩頭,鈴嵐悄悄擡手替他輕輕拂去……

見此,蘇流螢並不着急進去打擾院內這一刻的美好,而是站在院門外靜靜等待,心裡更是升起了一絲歡喜的期待——

早在之前韓鈺被她牽連入獄時,她就明白了鈴嵐對韓鈺的心思。

韓鈺性情溫和沉靜,鈴嵐性格活潑卻不失穩重,若是最後兩人能走到一起,卻是她最願意看到的美好局面。

如此,她心裡也能放下一份愧疚了!

因爲韓鈺對她的心思,她心裡同樣明白。

只是有了樓樾後,她註定要辜負韓鈺的深情。

所以,她希望韓鈺能發現鈴嵐的美好,能被她感動從而移情到鈴嵐身上,不用再被自己牽累耽誤……

可滿心歡喜希翼的蘇流螢並不知道,此刻院內二人談論的話題,卻是她!

自從她長公主的身份曝光後,被慧成帝親自迎進宮裡,韓鈺就再也無法輕易見到她了。

可他卻一直擔心她,擔心她小產後的身子是否康復,更是在聽到她爲了樓樾再次跳下護城河後擔心愧疚難過。

他想,若是那****沒有被阿奴打暈出面去救她,或許就不會發生後在事了,樓樾也就不會在護城河裡失去蹤跡,她也不會如此傷痛……

所以,從未對身邊人對過怒的他,第一次下了嚴令趕阿奴走……

而後來蘇流螢在宮裡的情況他只能過鈴嵐公主打聽。

同樣的,韓鈺對蘇流螢的關切,鈴嵐公主也感覺到了。

此刻,見他再次事無鉅細的問起蘇流螢在宮裡的近況,鈴嵐公主心裡一酸,苦澀笑道:“若是殿下實在擔心大姐姐,殿下可以隨我一起回宮去看看她。”

像往常一樣,韓鈺正要婉拒鈴嵐公主的邀請,門外卻是傳來長風驚喜的聲音。

“小滿……你怎麼在這裡?怎麼不進去,殿下可是天天在念叨你……”

長風從街上回來,看到站在院子外面的蘇流螢,歡喜的驚呼出聲。

聽聞蘇流螢來了,院內梅樹下的二人皆是一怔,下一刻,韓鈺臉上卻是露出了久違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就推動四輪椅朝院門口趕去。

鈴嵐見了,連忙上前幫他推着,一起去門口迎蘇流螢。

蘇流螢進入院子,不等韓鈺開口,她已像往常一樣來到韓鈺的身邊,輕聲道:“公子,我回來了。”

熟悉的稱呼和話語,不但打消了韓鈺因她身份轉變帶來的不適,更是打消了蘇流螢自己心中的不適。

從踏入這間院子起,她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忠心護主的小婢女,韓鈺還是對她恩重如山的主子。

而再到她的那一刻,韓鈺沉悶已久的心一如那梅枝上綻放的花苞,重新舒展起來。

看得出韓鈺與蘇流螢之間有許多事要說,鈴嵐體貼的主動離開,不打擾兩人的談話。

韓鈺將蘇流螢迎進屋,那怕先前已聽鈴嵐說過她的近況,他還是不放心的一一再問過才放心下來。

蘇流螢看着他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龐,知道他一定爲自己擔心了,心裡涌上愧疚,輕聲道:“公子,如今我在宮裡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我……倒是你,怎麼能讓阿奴姐姐走?她可是在你身邊伺候最久的,對公子也最是忠心耿耿,對公子的習慣脾性也最是瞭解。有她在公子身邊,我在宮裡才能放心啊。”

聽到這裡,韓鈺才明白今日蘇流螢回來,是爲了阿奴說情來了。

眸光微微一暗,韓鈺低頭喝茶,卻並沒有接蘇流螢的話。

他這樣,就是還是不同意讓阿奴回來。

蘇流螢不由急了,着急道:“公子,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怪阿奴姐姐無非就是怪她擅做主張打暈你,阻止你劫法場……”

“可當日的法場明顯就是榮清設下的陷阱,若是你去了,正如她所願中計喪命……所以阿奴姐姐的做法是正確的,換做我,我也會這樣做的——我們都不希望看到公子出事。”

“而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嗎?我既然無事,公子就原諒阿奴姐姐,看在她這麼多年精心伺候的份上,讓她回來公子身邊……”

像往常一樣,與韓鈺說話時蘇流螢都會習慣蹲下身子,所以,韓鈺能清楚看清她神情的着急。

看着她消瘦蒼白的小臉,韓鈺心痛不已,心裡默默道,你只知道擔心我的安危,若是那****真的被活活燒死在了火場裡,比讓我死更痛苦難受……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那怕如今蘇流螢安然無恙,韓鈺還是一時間無法原諒阿奴。

但他又不忍心讓蘇流螢爲他擔心,所以思慮片刻後,終是點頭應下她的請求,答應阿奴重新回來。

阿奴就跪在院外,聽到韓鈺原諒她,歡喜不已,當即爬起身去廚房給韓鈺與蘇流螢做午飯。

席間,韓鈺問起了搜尋樓樾之事,蘇流螢將心中的猜測同他說了。韓鈺點頭道:“你的推測很有可能,樓樾必定會好好活着,你不要再擔心——只要他還在人世,他一定會回來找你,你們也終會有再團聚的一天。”

韓鈺的話更是讓蘇流螢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前的那些傷痛擔心也放下了許多。

離開驛館後,蘇流螢一行剛轉到長街上,就聽到周圍人羣喧譁聲,街上的百姓都往城門口趕,說是要去看被髮配北境的前駙馬爺。

李修今日正式離京嗎?

坐在馬車裡的蘇流螢聽着外面的議論聲並不言語,讓車伕將馬車趕到路邊先停停,讓人羣過去再走。

蘇流螢是微服出宮,所乘坐的馬車也是最簡單的樣式,停在路邊並不張揚。

小暖從車外進來,輕聲稟道:“公主,方纔奴婢看到了榮清公主的轎輦往城門口去了,估計是送李大人去了。”

聞言,蘇流螢眉頭幾不可聞的皺起,嘆息道:“和離了還不死心,榮清入了李修這個魔障真是永遠都走不出來了……”

話未說完,她卻是突然想到那日李修在未央宮大殿前對自己說的話。

他對她說,既入魔障,走不出來,也不打算走出來!

想起這句話,蘇流螢全身驀然一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暖見了,以爲她冷,連忙將暖爐往她腳邊移了移,道:“公主,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看這天氣,只怕又要下雪了。公主身子弱,千萬彆着了寒。”

說罷,就要出去吩咐車伕趕車回宮。

蘇流螢去叫住她,沉聲吩咐道:“轉道去一趟安王府。”

之前爲了躲避搜捕,蘇流螢將樓樾給她的兵符藏在了樓樾楠樓的荷池裡。

雖然從她真正的身份曝光以後,皇上再未向她討要過兵符,蘇流螢還是決定要將兵符拿回去還給皇上。

兵符關係一個國家的穩定,她不想再因爲它,讓本已動盪不已的大庸朝廷再起波瀾……

從側門徑直進府,當再次踏進安王府時,蘇流螢微微愣了愣。

比上一次來這裡藏兵符,如今的安王府比先前越發的蕭條。

好像進過盜賊,王府內一片狼籍,曾經巍峨挺立的房舍也有些倒塌,通道小徑上覆蓋着積雪和雜草,走一步都難。

在宮人的幫忙下,蘇流螢費了好大的勁才走到了楠院的荷池邊,找到了當初吊魚線的欄杆,順利摸到了上面繫着的魚線。

提起魚線,魚線另一頭吊着的荷包也浮出來。

拿到荷包後,蘇流螢心裡一定,顧不得荷包上結滿的冰凌子,打開了荷包,倒出了裡面的東西。

可是,下一瞬間蘇流螢卻大驚失色——

倒在地上的只有當初她放進去的石子,卻不見那塊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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