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冷訾君浩整個人已不受控制的不停的顫抖了起來。原本就蒼白的臉,在這一刻更是毫無血色的如同一張白紙。
“夫人,主子他?”見狀,海龍轉過頭,擔憂不已的衝若水月問道。
扯了扯嘴角,若水月緊蹙着眉頭,擔憂的吐出一句話。“他,他毒發了!”而心裡,她卻在期待着看他冷訾君浩上演的痛不欲生。
“什麼?主子,主子,你可一定要撐住啊!”聞言,海龍一驚,擔憂的衝冷訾君浩說了一句後,轉身就從一旁的木柱上取下一個包袱,從中取出幾段已柔軟的錦帶。
見狀,若水月眉頭一挑,很是不解的對海龍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將主子捆綁起來,否則主子會因受不了毒發的痛苦自刎的。”說着,海龍轉身就急忙的將冷訾君浩的四肢捆綁了起來。
聞言,若水月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就那麼一臉‘擔憂’的盯着痛苦不已的冷訾君浩,可黑眸深處卻是陰狠的笑意。冷訾君浩,這滋味可不好受吧?
“啊!啊!”剛將冷訾君浩捆綁起來,耳邊就突然傳來了他痛苦的吼叫和他不停掙扎的聲音。
“夫人,你趕緊想辦法救救主子吧!再這麼下去,我真的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啊!”看着此時的冷訾君浩,海龍是擔憂不已的衝若水月哀求道。
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海龍,若水月的視線便又緊緊鎖在了冷訾君浩那痛苦不已的臉上。“現在還不行,毒正竄過他的大腦,若現在動手,我怕會傷着他,到時候就算真的爲他止住了毒發,止住了痛苦,等他醒來後便會成爲一個癡呆的。”話是這麼說,但究竟事實又是如此,也就只有她若水月自己心裡清楚了。
“啊!厄!啊!月,月兒,救我。”隨着毒素亂竄的速度加快,冷訾君浩是更加的痛苦難耐。可最後的理智還在告訴他,現在能救他的就只有那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了。
毒火攻心,一時間冷訾君浩只覺自己渾身都着火一般,同時還有千萬只螞蟻在不停的撕咬着他的心臟。痛,此時已不能再形容他的感受。
掙扎着不停的想要得到解脫,可無論他怎麼掙扎,嘶吼,那痛卻依舊伴隨着他。慢慢的無邊無際的痛逐漸的吞噬着他的理智。“月兒。”在理智被疼痛吞噬的瞬間,冷訾君浩嘶吼一聲後,便決絕的朝自己的舌頭狠狠咬去。
他那聲月兒,如同重鼓般,在那一刻深深的敲進了若水月的心裡。生生的疼!
見狀,海龍猛然一驚,來不及思考就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朝冷訾君浩的嘴邊送了過去。“厄。”隨即而來的是他吃疼的呻吟。下一秒,鮮紅的血就隨着他的手臂流了出來。
眼見自己手臂上的肉,快要被冷訾君浩活生生的給咬了下來,海龍急忙向若水月求救道。“厄。夫人,救我!”
看了眼海龍,又盯着冷訾君浩遲疑了片刻,若水月這才冷冷的開口道。“快了,毒馬上就要躥離他的大腦了。”說罷,若水月終於拔出了腰間隱藏的銀針,朝他的胸膛,頭頂扎去。
很快便見冷訾君浩安靜了下來,下一刻,他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夫人,主子他?”收回自己的手臂,見剛還痛苦掙扎不停的冷訾君浩在這一刻便一動不動了,海龍不禁擔憂的看向若水月問道。
一聲嘆息後,若水月冷冷的開口道。“你放心吧!他沒事了,只是睡了過去。”
聞言海龍心中一喜。“這麼說主子的毒就此解了是嗎?”
若水月搖搖頭。“沒有,他的毒只是暫時的被銀針給壓制住了。也就是說,再過三四個時辰,那毒還會發作。”
只是一句話,就澆熄了海龍心中剛燃起來的火焰。“什麼?那,那夫人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若是三四個時辰後主子再次毒發,而夫人你又不在,那主子豈不是又得。”
“你放心吧!以後毒發,你就像我用銀針扎他這幾個穴道,便能暫時的壓制住他體內的毒。”看了眼冷訾君浩,目光閃爍間,若水月神色複雜的衝海龍吩咐道。
聞言,海龍猛的點點頭。“恩,知道了!可夫人,難道主子一直都的用此法止痛了嗎?”
若水月點點頭。“對,在我沒有配製出解藥的期間,他就只能用此法止痛了。對了!記住這段時間內,你絕對不能讓他使用內力。否則他不但會內力盡失,甚至還有生命危險的,知道了嗎?”
“是,是,我知道了!”海龍猛的點點頭,應道。
看了眼冷訾君浩,若水月一聲嘆息後,又衝海龍開口道。“行了!這毒也將他折磨的夠慘的,你就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也就先回去了。”說着若水月就急忙走出了冷訾君浩的營帳。
不放心的看了眼冷訾君浩,海龍還是急忙跟着若水月走了出去。
“對了,海龍,我們離開後,宮裡還發生了什麼事嗎?”剛走了沒幾步,若水月卻突然停了下來。
聞言,海龍猛的一怔,隨即搖搖頭。“這我就不怎麼清楚了。”
“那倪諾兒?她現在一定很得意吧?成功的將我趕出了皇宮!”瞥了眼海龍,若水月若有所思的衝他又問了一句。
看了眼若水月,海龍眸微微一沉。“這我也不怎麼清楚,只是聽說夏侯夜修爲了彌補她痛失愛子,決定在半年後,也就是夫人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世後,將你凌遲處死的同時,將她再次冊封爲皇后。”既然她現在在外,對於皇宮內的事情並不瞭解,那自己豈不是能借此機會,挑撥她和夏侯夜修的關係?只要她生下主子的皇子後,再設計利用她求生的本性及其復仇的慾望,借她之手殺了夏侯夜修。一旦皇子登基成了南拓國的皇帝,那主子想要得到南拓國的大權豈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嗎?
聞言,若水月的心在瞬間往下沉去。“將我凌遲處死的同時,再次冊封倪諾兒爲皇后?”這樣的事實,讓若水月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若他夏侯夜修真的想要殺自己?那他又何必派冷夜這樣的高手來保護自己?又何必爲了自己而鋪張浪費那?
思及此,若水月又若有所思的衝海龍問道。“那你知道夏侯夜修現在在哪兒嗎?”
怔了怔,海龍急忙回答。“當然是在皇宮裡了,因爲夏侯夜修一次性痛失三名愛子,所以他現在正在親自爲他的皇子公主們準備喪事。我們來找你的時候,皇宮裡正忙的是一片亂。”
“哦?是嗎?”雖然懷疑,可聽海龍這麼一說,若水月卻覺得並不無道理,現在夏侯夜修還不知道倪諾兒的三個孩子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的種,而是他冷訾君浩的孩子。所以一直以爲那三個孩子是他自己的,現在那三個孽種都死了,他作爲‘父親’親自爲自己的孩子般喪事倒也正常。只是。當時那個情況下,他冷訾君浩又是如何逃脫的那?畢竟想要在夏侯夜修那般高手面前救走一個如同廢人的人,那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尤其還是在他痛失‘愛子’的悲憤情況下。按夏侯夜修的性格不是該早將冷訾君浩千刀萬剮了的嗎?怎麼會?除非是?他夏侯夜修有意放了他,只是他的目的又何在那?
回過神,若水月淡淡的開口道。“行了,你回去照顧君浩吧!這離我們的營帳不遠,我們自己走着回去便是。”
“可是。”
“行了!我們不會有事的。”海龍還想說什麼,可剛開口就被若水月給打斷了。
說罷,若水月帶着上月就朝數百米外的營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