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沒有記錯,皇后的那副畫像是出自你手吧?”軒轅澤看着身前衣着清淡的女子,記得自己初見到她時,曾發現她身上有一絲與雲兒相似的氣質存在。 可是如今再看,她跟他的雲兒相比,卻是相差太遠。
因爲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可以跟自己的雲兒相提並論,即使她某些地方與雲兒相近,即使母后對她的喜歡似乎超過了雲兒,可是她永遠也不會是雲兒。
母后的用心他明白,她本就擔心自己對雲兒的專寵會影響了國運,如今更因宰相一事,她想讓自己重新接納其他的女人,好忘了雲兒。 就可是,這個世上只有一個雲兒,他也只有一顆心!而那顆心裡早已經裝滿了雲兒,根本容不得其他人。
白子嫺心一跳,有些驚訝地看向那個竟還記得自己的男人,美眸不由溢上幾分欣喜,輕道:“正是,子嫺榮幸,難得皇上竟會記得子嫺。”。
常樂眉心一擰,對這白貴人由妾身自稱改口爲子嫺微微不適,擡頭瞥見皇上的脣角卻輕輕地揚起,他不由再對白子嫺投去同情的目光。
堙果然,軒轅澤已經放下御筆站起了身,當走到白子嫺面前的時候,他好看的俊容亦笑得攝人心魄。 短暫的失神與心慌,白子嫺突然感到一座如山般的壓力直直地將她周身包裹,那種緊張到快透不過氣的感覺,第一次地,讓她的手心微微收緊,頭也迅速地低垂下來。
突然間,她竟是沒有勇氣去看那張讓自己曾期望他會多看自己一眼的俊容,哪怕他的笑容是那樣的俊容攝人,卻偏偏帶給她一種,強烈不安的壓迫之感。
“朕發現,你不僅深得太后喜愛,你還與皇后相處溶洽,一度讓皇后對你讚不絕口。”淡淡地看着那個開始拘謹而垂首不敢正視自己的女子,軒轅澤的嘴角弧線一彎,笑容已經變得諷剌:“難得你又是唯一可以站在這裡跟朕說話的女子,嗯,朕倒是沒有想過,像你這樣看似淡漠無痕的女子,其實卻是最易讓人注意的女子。”。
“皇上……”白子嫺一驚,頭也下意識地擡起,映入眼簾的,卻是軒轅澤那張冷漠而銳利的俊眸,正如利箭一般地審視着自己。
“有才的女子朕自然欣賞,可是,朕卻最討厭那種將自己的聰明才智運用在自以爲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的人!白貴人,以前朕還感覺你與皇后有些像,可是現在,朕卻發現,你永遠比不上皇后。
因爲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想要引起朕和任何人的注意,可是她的美好卻輕而易舉地讓朕愛上了她。朕想告訴你,朕今生除了皇后再也不會去愛任何的人,哪怕她與皇后再像,哪怕母后再喜歡她,她都永遠不可能入得朕的眼。
所以從今往後,你若聰明,母后的吩咐你照聽;在朕的面前,你也繼續做個空氣。別總拿着母后的吩咐來束縛朕,你,不夠資格!“軒轅澤說完便再也不看白子嫺那變得煞白一片的臉孔,對着常樂一擡手,沉聲道:”常樂,替白貴人將東西都收拾好,母后一定在等着聽她的回話呢。“。
“奴才遵命。”常樂微微一咋舌,看着皇上竟然如此漠然的對待白貴人,甚至比對想勾引皇上的瀟充容和唐充儀還要不留情面,當真也是他沒有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