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個歐陽姑娘真的能治好逸王爺的病嗎?”當雲清從歐陽楚楚的營帳出來之後,碧桃看着小姐微微無奈的神情,估計那歐陽姑娘又沒有吃飯。
幸雲清沒有提及那晚歐陽楚楚捉弄自己的事情,不然以碧桃的衝動,定會見了歐陽楚楚一定不饒,到時又會鬧得不可開交。
“我想,可能吧。”輕輕點了點頭,雲清對醫術不精,可是她從歐陽楚楚身上備帶的那些奇怪藥瓶上還是感覺到,她定是一個奇人。
因爲她不僅知道逸的怪病,還有着極度的把握說她能夠治好逸的病,而從她對逸的好感來看,她應該不會說謊。
咀“唉,我看她對小姐似乎有着敵意,小姐,你還是離她遠些爲好。”碧桃看着小姐對人那豪無防備的心,不由很擔心那個歐陽楚楚會不會傷害到小姐。
她看得出來,歐陽姑娘對逸王爺很喜歡,而對小姐,似乎很排斥。
雲清笑着搖搖頭,道:“你呀,怎麼出了宮就變得這樣防備心重了?她只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子,與我又沒有任何的仇怨,哪會來什麼敵意?”。
磧雲清想到那晚她對自己的捉弄,其實說完全不怕也是假的。到底看着那種傾刻間可以將自己鞋子滴穿的液體,若是真的潑灑在自己的身上,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也難怪逸當時會緊張,當時的場景若是換了任何人乍然看到,都會理所當然地以爲她要傷害自己。
唉,只是可惜了,逸雖然將她留了下來,卻一直到現在也不曾來看她一眼,是而她才一直賭氣不肯吃東西。
雲清想,一會兒需要去找逸過來再勸勸她,不然這樣可不行。
軒轅墨玉從對面走來,看到雲清便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讓雲清微微一掙,卻是被他緊緊地握住:“去哪裡了,我剛去你房裡找你。”。
他的聲音平和帶笑,聽在耳中,溫馨而悅耳。
“我想去找逸有點事情,你怎麼還不休息?”雲清掙之不脫便不再掙扎,幸而此時夜靜更深,除了幾個守衛大家都早已休息。
“找他做什麼,他出去了。”軒轅墨玉的俊眉不由輕擰,而聲音卻是沒有太多的波動,讓雲清微微一訝,問道:“出去了,是去斷塹那裡嗎?”。
“嗯!”點點頭,軒轅墨玉擡頭看看風向,而後又道:“想不想去看看,我帶你過去?”。
雲清一怔,擡頭看到他一雙黑亮的眸子在遠處的燈光輝映下,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似乎是那天上的星辰,正閃着耀眼的光芒。
“好!”輕輕地點了點頭,雲清也很想去看看,逸他們到底要如何才能在那麼陡峭的塹壁之上下去撒放藥粉。
今晚的風向偏南,其實應該是放藥的好時機,只須過了今晚,待明天清晨敵軍再度攻城時,肯定會有所反應。
那時,相信敵軍的攻勢便能減弱,而他們就算髮現我軍下藥,也根本無法前來阻止。
因爲天塹只有利於我方的地形,敵軍根本是無可奈何。
“走!”軒轅墨玉俊容輕揚,也不等雲清跟碧桃她們道別,便快速地拉着她向馬廄走去。
碧桃緊追在後面,不放心地輕喚道:“小姐,小心天涼。”。
而慕容衝則是迅速地從後面跟上,也不管軒轅墨玉會不會反感他跟在身後,依舊寸步不離地跟着雲清,盡忠盡職地做到切身保護於她。
……
君悅酒樓,嘉峪城內的一座早已不復人氣的老字號酒樓,原店早已易主,如今還在經營的只是低價盤來賺些小錢的普通掌櫃的。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每晚店中能有一兩個住客就算幸運,唯一能掙些錢的就是白日裡掙兩個酒菜錢。
有人說戰爭時容易發一筆橫財,可是卻也要看處在什麼地方。
如果說是官道之上的必經之地,這酒樓就是十足的賺錢之處,來往的商客與奔逃的百姓都會爭相歇足,便連軍隊偶爾都需要在那裡買吃買喝。
遇上幸運的,還能乘機撈些上好的貴重之物抵算銀兩的。
只可惜,這嘉峪城內的酒樓卻只有每日早早打烊,數着那寥寥無幾的銀子,店中的兩個腿腳不利索的夥計也是打着哈欠直犯困,早早便熄燈上炕睡去。
“啪啪啪!”門板突然被人拍得啪啪作響,那在這一度讓人不能安寧的關城內更是容易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
店裡的夥計也是被迅速地驚醒,跑出來一問,竟是來了兩個要求住店的客人。
“二位對不住,小店已經打烊,兩位還請明日再來吧。”夥計打開一扇門板看到站在門外的是兩個年輕俊美的一雙男女,雖然他們看似風塵僕僕,可是他們身上卻有一種讓他感到尊貴的氣質。
讓他的瞌睡也是去了大半,雖然想偷懶早些回去睡覺,可是手中的門板卻是沒有很快地合上。
“請等等。”男子快手一伸,那夥計都沒有覺得自己在動,身前的門板卻是自動地偏開兩分,讓男子俊美的面容更近地靠近一分,聽他輕道:“我們想在此住宿幾日,不知貴掌櫃可否容我們進去一歇。”。
小二被眼前男子那輕淡自然的笑容看得一愣,而一旁的女子卻是突然發話了,輕哼:“怎麼了,客棧開着不就是容人吃飯住宿營的麼,你這樣磨磨蹭蹭是怕我們會打劫你們,還是怕我們不給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