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端木穎挑眉冷笑道。
“對,你有證據嗎?”夜焱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
“皇上,你問臣妾要證據是嗎?好,臣妾給你,那就請皇上移駕。”端木穎並沒有看着夜焱,只是冷冷說道。
鳳鸞宮正殿。
夜焱以慕容毓婉懷有身孕爲由,免她跪拜之禮,並賜座。
落座後的慕容毓婉顯得依舊鎮定自若,可任誰也不知道她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
此次夜乾易的意外落水來勢突然,況且她實在想不出究竟是哪個妃嬪這麼大的能耐,能買通皇后從府中帶出的親信。
話說她也不是沒想過皇后是不是在玩“苦肉計”,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從小皇子夜乾易昏迷不醒的程度看,絕對不會是皇后下的毒手。小皇子夜乾易是皇后穩坐中宮之位的關鍵,她斷不會如此。
可不是端木穎,又會是誰?
正當慕容毓婉陷入沉思時,侍候小皇子夜乾易的嬤嬤及四名宮人被押進殿內。
五人行過禮後,便面色忐忑的跪在地上。
皇后端木穎見此,鳳目一瞪,威嚴的說道,“你四人是否向樂顏招供可是真話?”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的。”負責照顧小皇子夜乾易的趙嬤嬤地低聲說道。
“有何證據?若是一星半點的假話,本宮定狠狠懲治。”皇后端木穎繼續問道。
“這是賢妃娘娘交予老奴的信物,說是事成之後恩准老奴告老還鄉。至於其他人賢妃娘娘許下什麼承諾老奴便不知道了。”趙嬤嬤再次說道。
“你們呢?”端木穎視線平移,冷聲問道。
“皇后娘娘,奴婢等從來都是聽從趙嬤嬤的吩咐。出事當天,只有浣清跟浣茹還有趙嬤嬤陪着小皇子,奴婢與心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端木穎聞言再次將視線投在了剛纔回話宮女身旁的浣清,陰冷的眼神在她們身上掃過,形成一道無比冷厲的氣勢。
“浣清,回答本宮出事當天你都在幹什麼?”
“奴婢…奴婢…當時跟在趙嬤嬤身後,趙嬤嬤讓奴婢回偏殿內拿張毯子給小皇子,說是怕小皇子着涼。之後的事情,奴婢便不知道了,還望皇上、皇后娘娘明察。”浣清心知如若言語中有半句差池便會一命嗚呼,瑟瑟發抖的說道。
浣清的話音剛落,浣茹便繼續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那日見小皇子的虎頭帽被風吹掉了,轉身撿了個帽子,哪知一回頭這才發現小皇子已經跌落水中。皇后娘娘明鑑,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皇子爲何會掉落水中。”
端木穎聞言冷眼望着坐在下首的慕容毓婉,言辭鑿鑿的說道,“賢妃,你還有何解釋?”
一直未開口的慕容毓婉微微一笑,搖頭道:“無話可說。”
端木穎見慕容毓婉認罪,隨即揚聲道,“皇上,賢妃已經認罪,是不是可以……”
不等夜焱開口,慕容毓婉輕笑道,“認罪?皇后娘娘在開玩笑嗎?臣妾何時說過認罪二字?”
端木穎見慕容毓婉又不認罪的態度頓時氣急,大嚷着:“你方纔不是說無話可說了嗎?那不是認罪是什麼?”
慕容毓婉落落大方的起身,冷眼瞥了跪在地上的宮人們一眼,神色一轉,莞爾一笑道,“臣妾是說,對待這幾人的謊言臣妾感到可笑之極,所以無話可說。皇后娘娘怕是會錯意了吧!”
“你,你!”端木穎細如蔥根的手指指着慕容毓婉,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慕容毓婉則秀眉微挑,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一旁的夜焱更是對皇后端木穎氣得跳腳的樣子感到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