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穎貴爲皇后,平日裡見過的珠寶玉器數不勝數,可眼下就連她也分辨不出手中的兩支金簪有何區別。
下首的上官明月見狀,輕笑一聲。
這兩支金簪別說是你端木穎,就連皇上都無法分辨哪一支纔是賢妃的紫玉鏤金簪。端木穎,看你這下還有何話說?
良久後,端木穎依舊無法分辨。她氣哼哼的將兩支紫玉鏤金簪扔給了樂顏,冷聲道:“月貴妃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支一模一樣的紫玉鏤金簪?”
上官明月聞言微笑着解釋道:“皇后娘娘此物實在內務府總管太監福海的房間內搜出。至於福海嘛,現在正在殿外。”
端木穎聞言厲聲道:“那還不快傳!”
被傳喚上殿的福海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本想跪下行禮,卻沒想到腿肚子一軟,跌坐在地。
慕容毓婉見狀,冷笑一聲,便轉過頭笑意滿滿的望着在場衆妃嬪。
端木穎看到福海顫抖不止的模樣,目光一沉:“你這個死奴才,還不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福海被皇后凌厲的目光所震懾,磕巴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其實…這…這兩支…紫玉鏤金簪上的紫玉是…是柳夫人交給奴才的。兩支紫玉鏤金簪上的紫玉本就是一塊,旁人自然是分辨不出。”
“你胡說!”柳夫人付玉芹纖纖細指指着福海,聲色俱厲道。
福海聞言不停地在地上磕頭,如泣如訴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奴才真的沒有說謊。當日確實是柳夫人將紫玉將給奴才!”
柳夫人付玉芹聞言冷哼一聲,“誰都知道紫玉極其珍貴,而賢妃簪上鑲嵌的紫玉又是番邦進貢,本宮從何處得來?這種稀有之物有錢也買不到,你別在這信口雌黃,混淆視聽,冤枉本宮。”
福海扯着尖細的聲音哭訴道:“柳夫人不能不承認啊!這紫玉確確實實是您親自交給奴才,奴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陷害賢妃娘娘。”
柳夫人付玉芹長袖一揮,呵斥道,“一派胡言。”
福海唯恐自己語速太慢而被皇后拉去問罪,情急之下大喊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奴才有證據證明。”
端木穎聞言饒有興致的“喔”了一聲,挑眉道:“什麼證據?”
福海猶豫了片刻,咬牙道:“原本用來給賢妃娘娘打造紫玉鏤金簪的紫玉被奴才手下的太監小路子一不小心失手給打碎了,而碎了的紫玉被奴才埋在了自己院子裡的花園下。只要挖出碎了的紫玉,便可知道奴才所言非虛。紫玉稀有,奴才自問還沒有這個能耐買一塊造假。還請皇后娘娘明鑑!”
福海的話音一落,皇后便差侍衛前去他所住的院子裡挖掘殘玉。爲以示公允,上官明月特地向皇后請纓陪同前往。
半個時辰後,上官明月與鳳鸞宮侍衛統領帶着一個錦盒走進了殿內。
侍衛統領單膝跪地,將手中的錦盒呈上,“皇后娘娘,此物是從福海的院子中挖出來的,臣檢查過是玉石殘骸沒錯。”
端木穎大袖一揮,示意侍衛統領退下。隨即打開了錦盒,殘破的紫玉碎片散落在錦盒內。
她“砰”一聲合上錦盒,如此盛怒的模樣嚇壞了在場的妃嬪。
而離慕容毓婉不遠的付玉芹眼中閃過繼續幾許難辨的神色,斂衣叩拜,“不錯。紫玉的確是本宮交給福海,可那又怎麼樣?這能代表什麼?”
一直悶不做聲的慕容毓婉突然發狠道:“這能代表很多事情,比如說小皇子的溺水,亦或者陷害本宮的就是你…”
“胡說!”付玉芹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