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越珩冷眼望着慕容毓婉手中的香囊,淡淡道:“一個普通的香囊而已,毓貴妃爲何對它如此緊張?”在他眼裡這只是個普通的香囊,倘若他要是知道這裡面暗藏玄機,恐怕就不會這麼輕易還給慕容毓婉。
慕容毓婉並未理會上官越珩的話,,只是緊握着手中的香囊。她用力一捏,柳眉微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笑意。
還好…兵符還在…
上官越珩淡漠的眸底閃過一抹不解,這麼普通的香囊以慕容毓婉風欒皇妃的身份隨隨便便一句話,便可有千百個比這個繡工精湛百倍的香囊在手,何須大老遠特地跑回來尋找?
慕容毓婉不願再與上官越珩多做糾纏,告辭道:“多謝!夜深露重,上官將軍也早些回去休息!”旋即,輕盈轉身,飄然離去。
上官越珩目光緊盯着慕容毓婉離去的身影,眉頭緊蹙。她爲何這麼緊張那個香囊?難道那個香囊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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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毓婉出了玉坤宮,見四下無人便用力撕開了香囊的一角,依稀看到兵符上篆有風欒國標誌的圖案。旋即將兵符拿出,藉着昏暗的月光再次細細查探了一番。
確認無誤後,她懸着的心徹底放下。夜已深,空蕩的夾道上只餘幾名提着燈盞的巡夜宮人們來回的走動着。
巡夜宮人們見慕容毓婉走近,紛紛停住了腳步。他們從未在雲啓後宮中見過慕容毓婉,以至於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見她衣着華麗,便猜測她身份應當極爲尊貴。細看之下她衣着的款式與後宮中衆妃嬪稍有不同,便知她並非雲啓國中人。身份尊貴又不是雲啓人,十有八九應當是剛剛參加完接風宴的風欒妃嬪。
思及此,以“娘娘”尊稱慕容毓婉,應當不會錯。
其中一名巡夜宮人見慕容毓婉獨自一人走在昏暗的御道上,特地將手中的燈盞遞給她,讓她可以照亮前方的道路。
“娘娘,夜深了,您還是快回宮歇着吧!”
慕容毓婉伸手接過,莞爾一笑道:“多謝!”
“娘娘客氣!”說罷,躬身告退。
一刻鐘後,慕容毓婉終於走到了漪蘭殿的宮門口。突然,一陣細微的聲音讓慕容毓婉的柳眉微微一蹙。
細細聆聽下…驚覺有人在說話?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慕容毓婉急忙吹滅了燈盞中的蠟燭,順着聲音的來源,輕手輕腳的靠近。
只聽一道輕柔的女聲在暗處響起,“你切莫再來尋我。你我早已情斷,我現在是皇上的女人。”
慕容毓婉聞言微微皺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聽着怎麼這麼像輕羽的聲音!
“當日我是有苦衷纔會離你而去,哪知再見面時你已經是風皇的宮嬪…羽兒,是我對不起你。”
男子悲傷地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入慕容毓婉的耳中,當慕容毓婉聽到男子親暱的稱呼女子爲“羽兒”時,猛然睜大了雙眸。
真是輕羽?她居然深夜與男子私會?聽男子的口氣,他們應當是在墨輕羽入宮後第一次相見。原來輕羽入宮之前,早有心愛的男子。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再見面…風皇…”慕容毓婉的腦中不斷的循環着這幾個字。驀地,一個想法猛然涌入慕容毓婉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