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啊?大半夜的…”慕容毓婉幡然起身,驚恐的望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羣人。
身側的夜焱見狀,也極爲配合的揉了揉眼眶,慵懶道:“你們是誰?這是要做什麼?”
中年男子並未理會慕容毓婉與夜焱的詢問聲,大聲道:“晚晴,是他們嗎?”
“是的,爹!”丁晚晴說完眼底掠過一抹得意的笑容,顯然她早已忘記方纔在樓梯那場香豔的“表演”。
中年男子目光一沉,眼中滿是怒意:“這位公子,晚晴可是進了你們的房門纔會身中媚(和諧)藥?”
“你在說什麼?在下聽不懂!”夜焱劍眉緊蹙,眼中盡是不解之色。
中年男子聞言粗黑的眉毛緊皺,臉上並不感到震驚。他一早便料定了夜焱絕不會承認,如今果然不出他所料。“來人給我搜!”
搜查了一番後,只翻出些衣物跟銀錢並未有其他。中年男子聽着家丁的稟報,晲了丁晚晴一眼。
丁晚晴扯了扯中年男子的衣袖,連忙道:“爹,你要相信我!”
不等中年男子發話,夜焱目光沉沉道:“丁小姐,我夫妻二人與你只是萍水相逢,你大半夜帶人闖入是何意?”
“嚴公子,我…”丁晚晴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後續,這可急壞了一旁的中年男子。
夜焱見丁晚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繼續道:“丁小姐,我夫妻二人舟車勞頓,需要休息。你若是沒事,就請回。”
中年男子見夜焱氣憤難抑,對着身後的家丁們揚聲道:“你們先出去。”
家丁們自是不敢違抗,急忙走出房間,並掩上了房門。
丁盛自我介紹道:“本官是清州知府丁盛!”
夜焱聞言神色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喔!”
丁盛見夜焱只點頭,並未向他磕頭行禮,心中不免有些氣憤。
算了,爲了晚晴,先行忍下…
他壓制住胸中的怒氣,徐徐誘導道:“公子一看便知出身商賈之家,不知對晚晴影響如何?”
出身商賈又如何?哪有自己這個當官的厲害?丁盛得意洋洋的想着。
夜焱聞言擡起眼眸瞥了一眼丁雨晴,沉聲道:“在下與丁小姐不相熟,自然不知。”
正當丁盛準備開口時,夜焱突然道了句:“不過,以她半夜三更闖入別人房間的行徑,當真是讓人聞所未聞。還是說清州的女子都是這樣嗎?”
躺在裡面的慕容毓婉聞言勾脣淺笑,心道:真想不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皇上,說起話來倒也挺噎人。
丁晚晴見夜焱如此批評她,雙眼微紅,委屈的攪着雙手:“嚴公子…你怎能如此侮辱晚晴?”
丁盛久經花叢,自然知道夜焱看着丁晚晴的目光裡並無半點動心。想到這裡,他也不繼續兜圈多費脣舌,開門見山的說道:“嚴公子,本官希望你能娶了晚晴。當然了,嫁妝這方面…”
丁盛的話還沒說完,夜焱清冷的聲音便將其打斷,道:“丁大人,嚴某已經娶妻。”
“這…”丁盛聞言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慕容毓婉,心中暗道:想必這就是他的妻子,當真是貌美如花,難怪看不上他家晚晴。
夜焱見丁盛一臉猥瑣的望着慕容毓婉,冷哼一聲以表不悅。
丁盛見狀,急忙收回目光。他把心一橫,繼續道:“平妻也可。”在風欒妾室可以隨意發賣,這嫡妻就不同,不可肆意發賣、休棄。他雖然平日裡橫行霸道了些,但還沒有膽子知法犯法。況且在他看來,逼夜焱娶丁晚晴不算是強逼,準確來說只是場“交易”。
夜焱聞言一陣失笑,不知道是不是他久居皇宮,孤陋寡聞。從未耳聞過有人深更半夜闖入他人房中,逼人娶妻的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