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裡,所有目光都投向蘇彤和雷克,簡直羨煞旁人,待他們漸行漸遠,沈雅韻才覺得似乎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不由得蹙眉。
葛元碩見沈雅韻那張不悅的小嘴,這時,他歪着腦袋,一頭被削薄到恰到好處的碎髮,微微遮蓋住雙眼,單薄的脣瓣棱角異常分明,嘴角有些微微上揚,將沈雅韻橫抱在雙臂之間。
“你做什麼!”沈雅韻低聲說道,有點惱羞成怒的面紅耳赤。
葛元碩說得簡單明瞭:“別人有的你也有。”
“額···這個可以沒有!”沈雅韻無言以對,酸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必須有!”葛元碩斬釘截鐵地說。
直到在衆人狂熱的注視中離開。
……
葛家別墅,葛豐厚興高采烈跑去房間,輕手輕腳地打開保險櫃,欣慰地看着老伴的老照片和一對純金打造的鐲子,他對着照片深情地說道:“老婆子,跟你說個好消息,咋們碩子秘密領證,還給我們帶來了小寶貝,我現在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到時候我們在底下匯合,我就無愧了。”
說着說着,眼眶溼潤,平時不着調的老爺子此時尤爲深情,對着這對鐲子,雖然有些歷史,但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和延續,希望他們守着他們這份純淨的愛情走下去,爲葛家開枝散葉!
聽到樓下傳來咯吱的開門聲,他喜出望外,疾步地走了出去,眼見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門,正要大聲吆喝:“你們回來了!”
這時一個側滑,腳崴住了,咔擦骨頭一聲脆響,生疼地叫喚了一句,手上緊緊拿住手鐲,不捨得撒手,來不及扶住扶手,順着樓梯的方向傾倒而下。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沈雅韻一個健步跑了過去,眼疾手快抱住葛豐厚的腋下,奈何衝擊力過猛,沈雅韻只能跟着葛豐厚一同摔落在地上。
葛元碩迅速充了上來,後腳一進來便看到這樣驚心動魄的瞬間,整顆心撲通撲通地都要掉了出來。
“爸..”
“老爺子...”
葛豐厚整個人都壓在了沈雅韻的身上,他着急了,這下真是樂極生悲,沒想到沈雅韻不顧自己的安危奮不顧身地救他。
他起身扶起沈雅韻,臉上滿懷愧色,着急火燎地說:“韻子,你怎麼樣?寶寶不會有事吧,我們快點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雅韻撐住自己的腰,摔下來的時候,腰着實傷到了,那感覺真是酸爽!
可是寶寶,抱歉,她怎麼說?
臉上起伏不定的表情,葛元碩抱起沈雅韻放在沙發上,撩起她的上衣,心切地說道:“我給你看看。”
葛豐厚吃力地站了起來,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爹,可是全因自己而起,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發邊,眼神急切地注視着。
沈雅韻嘴角扯出牽強的微笑,說道:“老爺子,我沒事,從小就跌打損傷慣了,這點小傷很快好了。”
葛元碩發現葛豐厚的腿腳扭傷了,一把將他拉扯在沙發上坐着,拿了瓶老虎牌的扭傷藥酒,輕輕地挽起葛豐厚的褲腳,用力的揉搓着。
“啊..臭小子,你這是公報私仇,我的腳好痛!”葛豐厚忍不住吼叫着。
“擦藥酒就是這樣,一老一小都不省心,這麼大個人了,做事情還那麼毛毛躁躁。”葛元碩無奈地邊搖頭邊擦着藥。
雖然說的話不中聽,但是不善於表達的他手上的動作慢慢放柔了。
沈雅韻笑着看着這對父子,不過當下,有件事情需要澄清:“老爺子,是不是歐炳昊告訴你我有了?”
“難道不是嗎?”葛豐厚怪異地放大瞳孔,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是的不是的!
“我沒有懷,我是陪我的好姐妹去看的醫生,所以...”
沈雅韻說完,葛豐厚立馬哭嘁嘁地叫起來:“哇!更痛了,簡直扎心了!這比我扭到腳更痛!”
手上緊緊捏着鐲子,護在身上,像個孩子一般哭訴這:“本來想着我葛家有後了,特意將世代相傳的鐲子送給你們,結果..是一場鬧劇!”
沈雅韻看着葛豐厚失望透頂的表情,心裡有些難受,他這副模樣,特別令人心疼,安慰道:“老爺子,你放心吧,我們會努力的,鐲子你就好好收好,等我們有喜了,第一個告訴你。”
葛豐厚燃起希望的火光,這些話讓他放心很多,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我就耐心等待,明年好,明年是虎年,跟碩子三合,後年是兔年,六合!這兩年都好,哈哈哈,我太開心了!”
“…”一頓語塞,生個孩子還這麼講究!
葛元碩意味深長地看着沈雅韻,她都鬆口了,自己的機會來了,體內的小饞蟲蠢蠢/欲/動,還得耐心等等,沈雅韻正在特殊時期。
葛元碩扶着葛豐厚回房間,叮囑着他:“注意這隻腳少活動,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只柺杖過來。”
“額,不用吧,我又不是龔富旺那麼裝,我這腳兩天就好了。”他可不想拿着柺杖像個殘廢一樣。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葛元碩說得斬釘截鐵。
葛豐厚弱弱地來一句:“行吧,那你給我來一隻神龍柺杖,我看龔富旺的柺杖頭是睚眥,我要做他爸爸!從本質上碾壓他!”(注:神龍的次子爲睚眥!)
葛元碩翻了翻白眼,剛剛誰說不要那麼裝的,下一秒啪/啪打臉!
“好,早點休息。”
“誒..等下...別讓韻子的腰別留什麼後遺症,你這幾天別亂來!”葛豐厚難得說了一句貼心的話,卻讓葛元碩深深地吐血!
“爸,你真的太閒了,不如改天你給我造個弟弟妹妹出來,我一定不會介意。”
“臭小子,你..你連你老子也耍。”葛豐厚喋喋不休地說着。
葛元碩早已回到樓下,找尋沈雅韻,心疼她這副故作堅強的模樣,雖然表面若無其事,但是剛剛砰的那聲聲響,絕對傷得不輕,一個橫抱將她抱回房間。
一天之內反覆被他抱起了那麼多次,還是沒有適應過來,臉上依舊瞬間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