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韻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貧嘴。”
葛元碩替她摘下耳環,仔細檢查了下,耳環真是毫無破綻,就是一個簡單的飾品。
“剛剛替你捏了一把汗,幸虧檢查不出來。”葛元碩憂然地說道。
沈雅韻眼裡充滿神采,額頭和嘴角跟着上揚,似乎蓄滿笑意。連一舉手投足都帶着輕快的節奏。
她如沐春風的說道:“這就是我的厲害之處,我一早就覺得他們這麼大的場子裡,各種高科技的設備看着地下拳,那我當然能防就防。”
“耳環在警報響起的時候,我就已經將信號關了,只是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說着還得意地指出機關。
葛元碩讚揚道:“不錯,機智。”
沈雅韻坐上葛元碩的車,拿起手機撥打出去:“於紹,休息一段時間了,要開工了。”
“明白,稍稍有些眉目。”於紹盯着屏幕,比對人臉,發現了一些東西。
沈雅韻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辦事效率高。”
“我查到現在打拳賽的,好幾個人都沒有犯罪記錄,良好公民,也有固定工作,但是他們居然出現在拳賽裡頭。”於紹說出自己的疑問。
沈雅韻琢磨着,心裡生出一絲疑惑。
葛元碩聽到沈雅韻的停頓,於紹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會不會這不是在監獄裡的地下賽,只是穿着囚服讓人看得痛快而已的虛頭。”
她第一反應就否定了他的話,就衝着龔富旺的人品就不像是搞虛頭的人。
“不對,不對,不對,我看得出來,有幾個是很不情願參與進來的,他們打得很痛苦,很憋屈,一看就是被強迫的。”沈雅韻若有其事地分析。
於紹緊接着打開另一個人的照片,搜索中...
“有發現,是西城監獄。”
他滴答滴答地敲打鍵盤,這個人的前科通通放映了出來。
“西城監獄裡的幾個打架鬥毆傷人的罪犯都出現了,他們犯的罪不輕不重,卻被判了7.8年。”
“接下來得怎麼做?”於紹眉頭不自覺地攪在一起,吸了一口氣,感覺涼涼,活得久了,各種黑料和社態都讓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了他的三觀。
沈雅韻想着:這個西城監獄問題很大,是個黑窩又是個發財地。
看來這個監獄長跟龔富旺關係匪淺才能做這樣的事情,至於普通人怎麼進去打的拳賽,倒是給了她一些靈感。
她緩緩說道:“接下來,你就幫我查查監獄長,還有幾個在場子看守管理的人,他們不知道已經拉過多少人了,手上的罪證也不少,通通收集出來給我。”
於紹捂住頭,又是一個苦逼的活,摸摸禿掉的頭髮,無奈地說道:“遵命。”
於紹牽強地笑着,自言自語地說道:開啓苦逼的探索模式。
掛斷電話後..
沈雅韻邪邪一笑,說道:“親愛的,我想,得去西城監獄看看才行。”
“入獄?瘋了嗎?我不允許!”葛元碩突然剎車停在了路邊,他氣嘟嘟地轉過頭,堅定地看着她,眼神裡充滿警告。
沈雅韻還沒開口,就被他封住了口,剛要張開,卻被他的she間偷襲。
光天化日之下,沈雅韻的臉蛋通紅,像似熟透了的蘋果,她內心無比掙扎,葛元碩站在怎麼說激動就激動的,也不聽她把話說完。
許久,沈雅韻推開了他,淡定從容地說道:“不是我,就算我想去也進不了啊,都是男子監獄,我可不能爲了進去扮成男的吧~”
葛元碩鬆了一口氣,嘴上還猶豫未盡,最近的沈雅韻總是讓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怕沈雅韻爲了調查把自己搭進去了。
“那行,總不能讓我去吧,要是不行,適可而止,直接內部舉報得了。”葛元碩想到最直接的招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沈雅韻比較細膩,想事情周到,官官相護,內部舉報又不一定是真正的內部,他們的關係網也不知道撒多遠了,她一定得抓住證據和把柄,弄得人盡皆知才行。
“親愛的,我怎麼會捨得將你放進去,我已經有一個心儀的人選了,他肯定能勝任,而且還非他莫屬。”沈雅韻得意洋洋的說道。
葛元碩看到她小機靈的模樣,嘴角上一抹邪惡,瞬間恍然大悟,他心裡也出現一個合適的人選。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凌楓。”
“凌楓。”
沈雅韻和葛元碩不約而同默認,誰讓他這麼渣,做了不負責的事情,就當給歐陽杉杉出口氣,而且還能深入監獄探風,一舉兩得。
葛元碩重新踩起油門,直奔凌楓家的方向。
突然,凌楓鼻子一癢,在家裡打了個噴嚏,“阿嘁~”
“誰這麼想老子?連打了三個噴嚏。”他喃喃自語道。
叮咚...叮咚...
好巧不巧,剛說完,凌楓的門鈴響了,他慵懶地走出來,以前一年半載都沒人串門,現在怎麼三頭兩天就有人找上門,他真是不習慣。
做個孤家寡人不香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去,要是不順眼的人,他就左勾拳右勾拳。
打開門看到沈雅韻的那一刻,他原本想要發火的情緒壓制了下來,痞痞地說道:“雅韻,你又來看我啦,以後要是來,提前說一聲,你看我現在都沒收拾自己呢,怪不好意思的。”
葛元碩隨即走了過來,眼神犀利地瞪着他,鄙視地說道:“反正你都臉皮厚,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雙手環胸,兩個人一起來,昨兒才吃過飯,今天來,可不是吃飯那麼簡單吧,心裡直覺不好,貌似想要過來打劫他的架勢。
“你們夫妻一唱一和的,過來虐狗?”
沈雅韻嘻嘻微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懷好意地說:“怎麼能說自己是狗呢?就算是,也不能這麼直白吧,看我都沒法接話了不是。”
她不管凌楓的阻擋,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替他打開窗簾,嫌棄地說道:“我說你一個男人過得真夠隨意的,大白天家裡都沒點光,現在知道女人的重要性了吧~”
他撓撓頭,他就是喜歡黑漆漆的房間,他可是見光死啊。
女人就是麻煩,他最討厭麻煩了。
但是看到沈雅韻做的這些,他卻敢怒不敢言。
“還是一個人輕鬆自在,你問問葛元碩,結婚以後自由嗎?嘖嘖嘖~”凌楓打趣地說道。
葛元碩白了一眼,他的幸福感滿滿的,凌楓就是見不得自己幸福,懟了過去:“那得看誰,如果婚姻是墳墓,我也要踏進去。”
“咦~嘔~”凌楓一陣惡寒,受不了他那麼矯情。
“雅韻別信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沒看到昨天前女友來,一看就是求複合,你看他能抵擋住多大的誘惑。”凌楓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要是他始亂終棄,我肩膀永遠留給你..靠..”
還未說完,葛元碩手掌斜斜地劈上了他的脖頸,瞬間,凌楓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
“額..這..”
沈雅韻尷尬地看着現在的情形,葛元碩的佔有慾太強了,稍微說到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葛元碩氣急直接用掌力直擊要害,脖頸動脈最爲薄弱,凌楓毫無準備的情況上,被襲擊了。
沈雅韻特別難爲情,他們可是來讓他入獄的,而不是讓他入醫院的。
有什麼仇什麼怨的,嘴上讓他贏一下也沒所謂,她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對着葛元碩說道:“心平氣和,凌楓人不壞,最衰就是他的嘴而已。”
她趕緊掐着他的人中,手指狠狠扭了下腰部的細肉,凌楓尖叫地清醒過來。
“啊...”他摸住腰部,皮都要被扯下來了,沈雅韻下手這麼重的嗎?
一點都不會憐惜一下?
脖子處痠痛熱辣,一根筋都不順了,他幽怨地看着葛元碩。
這口氣他忍不了,立刻站起身,“卑鄙無恥,偷襲我,來,再打一架,我看你幹不幹得過我!”
正在他伸手揮過來的時候,沈雅韻緊緊抓他的手腕,她的力氣足以讓他無法動彈,凌楓心裡一驚,小妮子真是專業的,可以點住他手上的穴位讓他一動不動。
凌楓覺得好虧,夫妻齊心,其利斷金,他只有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
這時,腦海裡想起歐陽杉杉,她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厲害,要是他們兩個聯手,一定不比葛元碩和沈雅韻差。
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好齷齪,他怎麼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歐陽杉杉呢?
立刻將這種懦弱的想法甩了出去,直勾勾地看着沈雅韻,他飽含深情的眼睛忽閃忽閃,求放過!!
“凌楓,想打架沒問題,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地方,包你打得過癮,如何?”沈雅韻言歸正傳,他去磨練磨練,消消銳氣,何樂而不爲呢。
“哪?”凌楓狐疑地問道
“西城監獄。”沈雅韻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四個字。
凌楓瞬間毛骨悚然,沈雅韻到底安了什麼心,要他去監獄打架?
他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