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視,她現在無聊極了,貝貝在房間裡做作業,蕭寒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這麼晚還不回來,她在沙發上胡亂的滾着。
秦心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無聊下去,她打開了電腦,準備備課,現在幼兒園裡的遊戲太過幼稚,應該讓孩子學習到一些道理,秦心這樣想着就打開了電腦,卻發現自己有一封未讀郵件。
秦心感到有些奇怪,誰還會給自己發郵件,有什麼事情當面和她說不可以嗎,或者是打電話發短信也都行啊,發郵件自己又不一定會看到,秦心苦惱的甩了甩頭,好奇的打開。
一張碩大的照片映入眼簾,照片因爲放大而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辨認楚照片裡的兩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蕭寒和婉兒。
秦心震驚的張大了嘴,這背景分明就是在酒吧裡,蕭寒怎麼會去那裡,而又爲什麼會和婉兒在一起,她往下看,下面的那張更是讓她驚訝,婉兒在居然抱着蕭寒!婉兒的眼中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蕭寒背對着婉兒,婉兒依靠在他身上,神色依賴而滿是愛意,在隨後的幾張連拍中蕭寒也並未掙脫,只是任由着婉兒擁着他。
秦心說不出此時此刻是什麼感受,她沉默着翻看着,看到最後的角落裡,寫着陳曦兩個字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秦心不知道哪個更值得讓她深思,是她一直以來以爲的好閨蜜居然一直暗戀着她的老公,還是陳曦爲什麼會給她發照片。
秦心一直僵坐那裡,只是靜靜地看着照片,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秦心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關閉了郵件。
蕭寒走進房間,自然而然的擁住了她,感受到懷內的身軀僵硬而冰冷,蕭寒驚訝的問:“怎麼這麼涼?怎麼不穿衣服,想什麼呢?”
秦心沒說什麼,輕輕地推開蕭寒,淡淡地說:“沒什麼,這麼晚了,睡吧,今天都挺累的,明天還要忙。”
蕭寒覺得秦心有哪裡不對,但是回想了一下自己並沒有惹到秦心,也沒多想,匆匆洗個澡就睡了。
秦心靜靜地躺在牀上,聽着枕邊人傳過來的均勻的呼吸聲,秦心轉過臉看着蕭寒,淚水悄悄劃過,她很快拭去,悄悄起身,撥通了陳曦的電話,她冷冷地說:“明天下午一點,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夜色已深。
窗外,燈火稀疏,星光飄渺。秦心直挺挺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第二天,等到秦心到達咖啡廳的時候,陳曦早已在那裡等着。
陳曦一臉古怪而詭異的笑容望着秦心,她囂張的對着秦心說:“怎麼樣,看到自己的男人和自己所謂的閨蜜抱在一起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啊?”
秦心只是冷冷的俯視着她,淡淡的說:“說吧,你發來這些照片給我看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陳曦誇張的笑着:“企圖,我能有什麼企圖,我可和你是朋友啊,就是湊巧看到了,分享給你,不對嗎?”陳曦說着一把拉着秦心,讓她坐在身邊,秦心任由她動作着,一直冷冷的看着她。
“挑撥我和蕭寒之間的關係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這都是你設計好的吧?”秦心質問道。
陳曦捂住了嘴,故作委屈的說:“我哪敢設計蕭大總裁啊,你還不瞭解自家老公嗎?這種事就算是設計,他也會有所察覺,除非他是故意的。”
秦心此刻的心情翻江倒海,她滿腔的怒火想要向陳曦發泄,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要那麼做,她緊緊捏着拳頭,努力的保持清醒。
陳曦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冷冷的一笑,對她接着說:“其實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我告訴你,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嘴上說着愛你一直到永遠,可是實際做的呢,卻恰恰相反,還不是揹着你和別的女人偷偷摟摟抱抱,再說那個婉兒,口口聲聲拿你當姐妹看待,可是她又是怎麼做的呢?和你的老公抱在一起,這就是你所謂的閨蜜,這就是所謂的老公?秦心,說實話,作爲一個女人,我還真是爲你感到悲哀。”
秦心的臉隨着陳曦的話而變得慘白,她知道陳曦說的都是實情,但是她也知道陳曦的目的只是爲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秦心覺得至少在外人面前要維護好蕭寒,這些事她可以回家再和蕭寒兩個人解決,如果這個時候她對陳曦表現出了軟弱,那麼誰知道以後陳曦還會對她做什麼。
這樣想着,秦心站起身,甩開陳曦的手,對她冷冷的說:“陳曦,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我相信蕭寒,也相信婉兒,這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如果你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的話,那就讓你失望了,如果你一直都是這個態度的話,那我就不陪你繼續消磨時間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曦也露出一個冷笑,對她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秦心從咖啡館離開,心亂如麻,她努力說服着自己相信蕭寒,可是以前那些不經意的小細節一點點回憶起,婉兒提起蕭寒時溫柔的眉眼,對蕭寒的關心一點不比她少,還有蕭寒對婉兒溫和的態度,現在回想起來,都蘊含着別樣的含義。
秦心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哪裡,她不想回到家,看到蕭寒,不想聽他的解釋,那隻會讓她更難過。
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想到楚一蓉那裡傾訴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卻想到她正和馬可忙着訂婚的事情,不好去打擾他們兩個,思來想去,秦心還是回到了家。
蕭寒回到家的時候就覺得秦心有些不對勁,她一直情緒低落的坐在陽臺,蕭寒和她說話也不理會,卻對貝貝和顏悅色的。
蕭寒在秦心面前蹲下,認真的對她說:“老婆,你怎麼了,是和我生氣了嗎?我哪裡做錯了惹你生氣了,你說,我改。”
秦心仍然不理他,蕭寒有些慌,他扳過秦心轉過去的身子,接着說:“你別這樣,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你這樣憋着,難受的不只是你一個人,我也會心疼的。”
秦心突然站起來,打開電腦,把那幾張照片翻出來,指着屏幕對着蕭寒大喊:“那你給我解釋,你和我的好朋友在酒吧裡幹了些什麼?”
蕭寒靜靜的看着自己和婉兒的照片,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蕭寒感到自己的嘴裡一陣苦澀,他試圖解釋:“我和婉兒沒什麼的,你知道的,再說我和婉兒那天去酒吧只是去談事情而已。”
秦心卻冷冷一哼,把頭甩到一邊,冷聲說道:“去酒吧談事情,你騙誰呢,那你告訴我,什麼重大的事情需要到酒吧裡談還要抱在一起?”
蕭寒冷着臉說道:“秦心,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爲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秦心有些失控,她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然後蕭寒居然還這樣說,她指着蕭寒的鼻子說道:“相信,我不相信你,別人都把證據甩到我面前了,我還維護着你,你還想讓我怎麼相信你,好,那你說,你倒是說啊!”
蕭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能夠讓秦心能夠相信他,他們之間已經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可是秦心還是不夠相信他,無論是以前的宋婉還是現在的婉兒,其實這些都不是關鍵,他失望的對秦心說:“秦心,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們之間沒什麼!別再發瘋了!”
秦心怒極反而笑起來,她指着自己重複道:“我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呵,蕭寒你告訴我,我怎麼就不可理喻了,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蕭寒沒說什麼,只是把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搬到了沙發,他背對着秦心說:“我今晚在沙發睡,我們都冷靜一下吧。”說完,就默默的離開,關上了房門。
秦心氣的狠狠的把枕頭摔在門上,癱坐在地上,無助的流着淚,她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明明是想和蕭寒好好談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吵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蕭寒居然會這樣說她,不相信他,她秦心怎麼可能不相信他,她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也有錯嗎?她只不過想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老公會抱在一起,難道作爲蕭寒的妻子,她想知道這個也有錯嗎?
蕭寒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到從臥室傳過來的隱隱約約的哭泣聲,蕭寒有些無奈,秦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般不可理喻,現在已經不講道理了,也許是時間他們兩個人好好冷靜一下了。
但是這整件事件都透着古怪,蕭寒眼神陰霾,這個偷拍他和婉兒的人是誰,他一定要調查出來。
清晨,婉兒被陽光照醒,睡眼惺忪的婉兒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頭還略微有點疼痛,看了看四周,心想:“我怎麼會在家裡呢?我明明是在酒吧和蕭寒喝酒啊?現在怎麼會躺在自己的牀上。”婉兒疑惑。
雖然婉兒酒已經醒了,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頭痛,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睡竟是一天兩夜,她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揉着發痛的太陽穴,對前天發生的事情也是模模糊糊的。突然瞥見牀頭櫃上的蜂蜜水,遲鈍的愣住了。
下了牀,婉兒走進廚房,給自己熱了杯牛奶,喝着牛奶,婉兒努力回想着前天發生的事情,這纔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喝醉,是蕭寒送自己回家的,再仔細一回想,前天自己喝醉後是那麼的失控,那麼的失去理智,竟然告訴了蕭寒自己喜歡他。
“啊!我昨天怎麼那麼失態,太丟人了。”婉兒不斷的責備自己,現在想想,昨天自己那麼失態,蕭寒該怎麼樣想自己。
自從蕭寒救了自己之後,婉兒就慢慢的喜歡上了蕭寒,明知道蕭寒心裡只有秦心,明知道蕭寒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但婉兒還是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