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並不喜歡雨天,尤其是現在這樣如同天幕中有人在用瓢舀水倒下般的傾盆大雨更是讓我覺得難受,然而我沒有辦法去抱怨,現在我只能老老實實地趴在瓦礫中,任由瓢潑大雨澆淋下來。我現在所處於的位置是在雅加達的市中心,對,你沒有聽錯,我現在就是在雅加達城中心地帶,就在敵人的腹地,在我的四周,就是敵人的部隊,他們正在忙着集結,正在亂糟糟地吵鬧着。

一輛輛軍用卡車牽引着榴彈炮,滿載着士兵駛過街頭,敵人正在大規模的集結作戰部隊,看來他們真的準備在明天對我們發起一次進攻。我現在開始慶幸自己和陳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化被動爲主動,在敵人對我們發起進攻之前,首先下手,對他們實施打擊,主動而有效的對他們實施騷擾性作戰,其實自從自從雅加達攻略戰役發起以來,前指下屬的各偵察分隊、特種作戰部隊就異常的活躍,這些一貫喜歡‘偷偷摸摸’潛入敵人後方的作戰部隊往往以任務分隊爲規模建制,從各個方向三三兩兩滲透到印尼人在雅加達城內的防禦縱深,實施情報蒐集,破壞、襲擊等作戰任務。這些無時無刻不給敵人帶來麻煩的特戰分隊猶如疥癬樣的困擾着敵人,讓敵人頭疼不已。

還有那些空軍目標引導分隊、海軍偵察與情報蒐集分隊,他們的任務性質決定了他們要給印尼人帶來更大的麻煩,他們往往以三人、兩人小組爲單位,潛入到雅加達的市中心位置,分散隱蔽接近到一些重要目標的附近,實施偵察任務,爲空軍的戰機提供目標引導、激光制導定位,給海軍的艦隊提供海港潮汐信息,標註海岸防禦情況等等各種各樣的任務。

這些各種各樣的、隸屬於陸海空三軍及海軍陸戰隊的不同任務單位在‘前指特種作戰司令部’的統一指揮下,各自進行着各自不同的任務,這些小股活動的任務分隊出沒在雅加達的防禦縱深,在敵人的防線之後活躍着,他們伏擊落單的軍官,襲擊一些人數並不多的巡邏隊,甚至打擊一些防禦線的指揮所、巡邏站和哨所,這些特種作戰分隊甚至肆無忌憚的襲擊一些後方支援部隊,在城內攻擊那些補給車輛,炸燬那些運送彈藥和補給品的軍車。從而使得整個雅加達城內一片風聲鶴唳之像,對於這些特種作戰分隊來說,任何沒有形成集團化的目標都是他們最好的獵物,他們能夠肆無忌憚的攻擊任何他們想要攻擊的目標。

這些活躍着的特種作戰部隊毫無疑問是印尼人頭疼的主要力量之一,他們甚至襲擊並綁架了首都衛戍司令部的一名作戰主任參謀,使得雅加達守軍高層不得不重新調整了南線的防禦部署。爲了應付這些活動猖獗的特戰分隊帶來的惡劣影響,打擊這些潛入部隊對印尼軍防禦帶來的破壞,保證通訊網路的暢通,以及那些高層不用去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別人的俘虜,雅加達衛戍防禦司令部甚至下達了《夜間戒嚴第1號命令》以及《首都衛戍警戒第19號命令》這兩條命令,動用大批警察部隊、衛戍部隊、特種部隊對一些重點目標進行警戒,同時增加巡邏力量,尤其是主要行政地區的機動巡邏力量,而且前線部隊增加巡邏和哨兵,防止我軍特種部隊的潛入。此外,他們還動用了大批的力量,對一些容易潛伏特種作戰部隊的重點地區進行反覆的、不定期的搜索,一旦發現小股單位活動的我軍特種作戰分隊,便是出動大批軍警力量進行圍剿。

儘管敵人對我們的特戰分隊進行了嚴密的警戒,並多次實施了瘋狂的圍剿、搜捕,但卻並沒有能夠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那便是無所不在的特殊作戰分隊和偵察分隊是不是的依然在他們的防禦縱深展開肆無忌憚的小規模的活動。而且印尼軍政府高層下達的所謂《夜間戒嚴第1號命令》以及《首都衛戍警戒第19號命令》這兩道命令其實從根本上就沒有能夠杜絕我軍特殊作戰分隊深入雅加達城內實施襲擊作戰的隱患,而且他們的所謂圍剿、排查、搜捕等等諸如這樣的方法也似乎從來沒有起到過作用,也從來沒有奏效過,這是最讓印尼政府高層和軍方高層感到頭疼的,對於那些不斷襲擾後方的我特戰分隊,敵人完全是束手無策。

我們的特殊作戰部隊和偵察部隊並沒有因爲敵人的《夜間戒嚴第1號命令》以及《首都衛戍警戒第19號命令》而停止活動,雖然敵人在這兩道命令下達之後,提升了警備登記,並增加了巡邏隊的批次,而且屢屢對一些重點地區實施搜索,但這些特戰分隊、偵察分隊依然頻繁地進出敵人的防線縱深,在敵人的防禦縱深展開小規模的襲擊破壞活動,極大地牽制了敵人的武裝力量,尤其是這些這些分隊襲擊和破壞了大量的通訊樞紐設施、前沿觀察哨所及物資補給分站,更是使得敵人不得不增派人手對這些重點區域實施警戒,這使得城內本就捉襟見肘的兵力更是嚴重不足,更糟糕的是,由於本身的兵力就有限,而增加了巡邏隊的批次之後,卻使得本身的巡邏力量規模受到了制約,爲了增加巡邏批次,雅加達衛戍司令部不得不在有限增派兵力的基礎上,削減每支巡邏隊的兵力,從而增加批次,即以抽出每隊人數的方法來增加巡邏隊的批次。

這樣一來,乍一看是解決了一定的問題,但實際上不然,雖然增加了批次,但卻使得每支巡邏隊的人數都受到了削減,一支巡邏隊從原來的十二人變成了現在的七人。而潛入在敵後進行活動的我軍特種作戰部隊針對敵人的這一調整,屢屢開始展開對敵巡邏隊的伏擊作戰,一連數日伏擊了敵至少六支步行巡邏隊、一支機動車輛巡邏隊,擊斃敵近五十人,迫使敵人不得不做出應變。

由於巡邏隊的屢屢遭襲,使得雅加達守軍不得不抽出一定的兵力來增加警戒和巡邏,這使得其他方向便是開始出現漏洞。而這些漏洞又給與了我軍以擊毀,面對敵人的疲於奔命,一些膽大妄爲的偵察兵,特種兵甚至以三人組或者雙人組爲單位,組成‘獵人隊’,潛伏到敵人的防線前沿,甚至是防線縱深,狙殺敵人的指揮官、通訊兵、甚至是救護兵。在這些‘獵人’的‘捕獵’活動下,印尼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包括衛戍步兵第3師的一名副師長在內的衆多將校級軍官死於狙擊手的槍下,而那些前沿陣地的尉官、通訊兵之類的人員更是不少人直接被隱藏在前沿陣地的我軍狙擊手一槍斃命。每天都至少有十餘名基層軍官或者通訊兵死於狙擊,這無疑使得敵人本就低迷不堪的士氣更加的低落。

爲了應對這種情況,衛戍司令部又不得不下令從投入在城內實施圍剿作戰的陸軍特種突擊隊中抽出一部分力量轉用前沿,而這又是犯下了兵家之大忌-“分兵”的錯誤。幾支膽大妄爲的特戰分隊不僅僅將目標放在了那些後勤單位、指揮單位上,甚至主動的變換了角色,扮演起捕獵者的角色,而將印尼人派出的執行搜捕、清查任務的特種部隊和特種警察部隊充當獵物。這一下子完全就是等於是調換了敵我雙方的位置,使得敵人完全措手不及,同樣以分隊爲編制單位執行搜捕、清剿任務的印度尼西亞陸軍特戰部隊和特種警察部隊不時的遭受我特戰分隊的伏擊、突襲,就彷彿是突然之間,他們由‘捕獵者’轉而成爲‘被獵殺者’。

敵人似乎很不適應這種情況,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現在情況居然會惡化到就連派出執行搜捕任務的特種部隊和特種警察部隊也成爲了襲擊的目標。這種情況當然要讓敵人抓狂,他們當然要去改變這種情況,飽受襲擊困擾的印尼軍政府高層在多次清剿無果的情況下,甚至下令守軍部隊一旦發現中國特種部隊的蹤影,便是立即上報,同時要求各部隊立即調集重兵實施圍剿。

這樣的命令,在使得我軍的那些特種部隊分隊陷入危機中的同時,也讓敵人的情況更加糟糕,因爲敵人在發現這些分隊的蹤跡之後,動輒動用連排級規模的作戰部隊前去圍剿這些不過兩三人爲一組的任務分隊,且重重實施包圍,使得我軍特戰分隊一般很難脫身,但是對於敵人來說,這種圍剿更糟糕,因爲往往在圍剿時,他們會遭到極爲猛烈的抵抗,在圍剿過程中爆發的激烈交火中,印尼的圍剿部隊根本佔不到便宜,他們不得不付出數倍、甚至十數倍的慘重傷亡代價,纔會殲滅那些特戰分隊,甚至有時候還無法殲滅。譬如兩天前,南京軍區飛龍大隊的一個四人分隊,在陷入重圍之後,不但有效地殺傷了圍剿敵人,而且還成功地殺出了重圍,除了一名隊員在野戰醫院傷重不治外,其他三名隊員只是掛了一點小彩。對於敵人來說,調動大批部隊進行圍剿的同時,勢必會帶來其他的連鎖反應,譬如調動附近的部隊,就會使得其他方向出現真空,也就形成防禦區漏洞百出的局面。而敏銳發現漏洞的我軍特種任務分隊往往會趁機從這些防線缺口中滲透入其他方向,甚至實施圍魏救趙的策略來牽制敵人,調離敵人,支援被圍困的兄弟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