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溫體仁臉色大變,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是潑出去的水,這一點已經沒有辦法做任何改變了。
張雷洋洋得意地看向溫體仁,溫體仁卻想直接撲過來把他給掐死算了。
崇禎原本就想着藉此事打壓一番溫體仁,現在證據確鑿,溫體仁確實是顛倒黑白了,他不由得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顛倒黑白,污衊朝廷重臣,該當何罪?”
溫體仁一聽,這是要治罪的節奏啊,他趕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泗橫流,悲憤交加:“皇上開恩哪,老臣這侄子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駙馬以及駙馬伕人,被駙馬教訓那也是活該,若是老臣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就算是駙馬爺手下留情老臣也會打斷他的狗腿給幾位夫人賠罪的。但是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懲罰,皇上就不要再爲難他了吧。”
對於這話張雷卻是不相信了,他笑道:“溫大人哪,難不成你親愛的侄子就沒有告訴你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嗎?”
溫體仁一口咬定:“沒有,老臣全部都是按照聽他說的來說給皇上聽的,絕無半分虛假。”
張雷接着說:“那按照你這麼說來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你在看到了他的傷口之後就發現是我傷的,然後他又說是我出手傷人,也就是隱瞞了我出手傷人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而你就憑藉他這斷章取義的一面之詞認定我故意去傷害他然後將我告到了皇上那裡。你到是說說看,你這樣偏聽偏信只憑一面之詞便胡攪蠻纏,是個什麼道理?”
溫體仁啞口無言,張雷乘勝追擊說:“這件事情還好,畢竟能夠當着皇上的面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但是國事呢?外面發生的大事呢?難道溫大人也是這樣聽一些小人的讒言就妄下結論不成?那不是禍國殃民是什麼?”
接連兩句質問讓溫體仁啞口無言,面紅耳赤。崇禎聽說張雷這話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便說道:“說的不錯,若是在不瞭解真相的情況之下就對事情妄下定論,結果只能是耽誤國事。你作爲東閣大學士,更應該是要體察民情上達天聽,從這件事情上就能夠看出來,你還沒有做到這一點,這讓朕十分心寒,虧朕信任了你這麼多年。這樣。你給朕降一級,罰俸三年,也算是給你個教訓。你可有異議?”
就這麼一句話,就算是讓溫體仁得了個大教訓,但是溫體仁又還不能夠反抗,只能雙膝跪地。說道:“臣謝主隆恩。”
崇禎點點頭說道:“朕也不是真的要爲難你或者是拿這件事情來把你怎麼樣,只是想讓你好好記住,你身爲朝廷命官,理應爲百姓爲朝廷做事。你看看張駙馬,他這些年來做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朕空口說出來的。你們這些大臣要是每個人能夠做到他其中的一點,那朕就已經十分欣慰了。可惜啊……”說着他重重地嘆氣。然後便轉身向外走去,溫體仁在後面說:“臣恭送皇上。”
張雷也跟在崇禎後面一起出了學士府,等大家都走了之後,溫體仁來到了溫公子的跟前,平靜地說道:“你都聽見了吧。”
溫公子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再加上心中還有些震驚,只不過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溫體仁說道:“好了,現在皇上開始注意我了,和我做對了。原本呢,我還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幫你爭取一點兒好處,現在好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你沒撈到好處。我呢也沒降職了,還被罰了俸祿。你說這一大家子,今後三年我都沒有收入,該怎麼辦?現如今自從這張雷上了位,錦衣衛可抓了不少貪官了,風聲緊,我已經很久沒撈過油水了。不過還好啊,你就是調戲了一個小妾,要是那天你動手調戲的是碧瑤公主,那你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可能我也要丟官,這都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這就是個教訓,早就和你說過了,在京城裡混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不比老家,現在知道後果了吧?我看你這腿啊……”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哪家的皇親國戚?叔叔你可是首輔,皇上能爲了這小子跟您發這麼大的脾氣?”溫公子有些不可置信,除了知道張雷是駙馬爺之外,猜測肯定還是顯赫世家出來的公子。
溫體仁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不是什麼皇親國戚,甚至連個讀書人都不是,鄉下的泥腿子而已。但是千萬不要小看他,能夠憑藉一己之力走到這一步並且如此年輕的,縱觀古今,他還是第一人。剛纔你也看到了,他手中威力極大的那東西,就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還有你肯定知道的報紙,已經在全國開展種植的玉米土豆還有切割機牀等等可能家裡面用的東西,都是他做出來的。皇上呢,本來全國各地都造反已經夠頭疼的了,但是偏偏國庫裡面還沒錢。這兩年倒好了,張雷一出來,叛亂馬上就要被鎮壓下去了,國庫也開始能夠維持開支了。你說皇上還能離開他不?”
“原來是他,唉,玩了這麼多年的鷹終於被啄瞎了眼。”聽溫體仁說張雷的來歷,溫公子終於算是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嘆了口氣。
溫體仁說道:“知道就好,以後少給我惹麻煩,要你再招惹上誰的話我就不會管你了。唉,現在我得去想辦法怎麼弄錢來養活這一大家子了。”
從學士府出來,張雷和崇禎兩人便分道揚鑣,回到家中,張雷不由得心情十分開心。徐敏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被他欺負了你還這麼開心。”
張雷笑道:“他欺負你我不是已經幫你報仇了嗎?現在我高興的是啊,這個溫體仁終於出事情了,降職估計對他影響不大,這三年的俸祿可不是小數目,沒了這俸祿要想維持開支,他總要想別的辦法。看來是應該讓人去緊緊地盯着了。”
他高興的又是這官場上面的事情,徐敏感覺到十分無趣,不由得撇撇嘴。張雷正準備到她身邊去以安慰的名義動手動腳的時候,外面卻有一個人跑進來說道:“駙馬爺,出大事了。”
張雷接過信件一看,卻發現果然是大事,因爲和滿清有關。
崇禎九年五月三十日,請太宗派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等統八旗兵十萬攻明。六月二十七日,阿濟格兵分三路入喜峰口(今河北遷西縣境內)、獨石口(今河北赤城縣北)。明巡關御史王肇坤拒戰,兵敗而死,明軍退保昌平(今北京昌平),清兵再侵居庸、昌平北路。大同總兵王樸馳援,擊斬一千一百零四人,俘獲一百四十三人。
七月初,京師戒嚴。崇禎帝急令內臣李國輔守紫荊關、許進忠守倒馬關、張元亨守龍泉關、崔良用守固關。幾天後,又命成國公朱純臣巡視邊關。五日,清兵會於京畿延慶入居庸關,十七日,清兵自天壽山後突現昌平城下,攻昌平城。降人內應,清兵陷昌平,明總兵巢丕昌降,戶部主事王桂、趙悅,判官王禹佐、胡惟弘等被殺。
京城禁衛軍加上張雷的全部兵力,又有唐王聿鍵起兵勤王,纔算是解除了這一次的危機,儘管那時候張雷並不在京城,但是這一戰在羅德曼的領導之下打得非常漂亮。這也是這一次在張雷和溫體仁中間崇禎選擇了張雷的緣故。雖然看到了張雷的強大力量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崇禎卻是不得不依靠張雷。
而張雷接到的消息卻是,清兵在明軍這裡沒有得到好處,竟然調兵開始攻打朝鮮。
在真實歷史上,清朝的軍隊是在攻下了明帝國的京城之後再前往朝鮮的,但是現在卻是因爲張雷軍隊的抵抗而將這一行動給提前了。
根據記載,崇禎十年正月,清太宗皇太極親征朝鮮,責其渝盟助明之罪。清軍勢如破竹連克義州、安州,直逼都城平壤。朝鮮國王李宗懼,率長子及百官遁南漢山,令次子攜眷屬避於江華島,嚮明求援。明命總兵陳洪範調各鎮舟師赴援。清軍渡漢江,直抵南漢城西駐營。清太宗遣使諭降。未幾,李倧知江華島陷,援兵皆敗,二月乃獻上敕印,降於清。三月,明軍出海。越數日,才知屬國朝鮮已降清。
而如今,朝鮮半島早已經是張雷看中的地盤,怎麼會允許他人染指?在得到清軍即將進攻朝鮮的消息之後,他馬上就和朝鮮人民一起同仇敵愾了。
看完了書信,默默地將它們全部在燭火上點燃燒了,站在旁邊的碧瑤很是細心,見他變了臉色,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張雷說道:“是啊,外面又開始打戰了,不過沒關係,走吧走吧,吃飯去。”他並沒有說明是什麼事情。
一起開開心心地過了年,張雷一心牽掛着清軍的動向,終於在正月十五剛過便告訴了夫人們,自己即將啓程前往北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