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停在了離使館不遠的路口林強生打開車門把黃茽銘拉下了車,這小子跌跌撞撞的痛苦**中途碰了幾次受傷的肩膀哎呦哎呦的叫喚,而這時候黃家的幫衆也駕駛着車輛停在了他們的周圍紛紛下車把他們圍了起來。
林強生用槍頂着黃茽銘的腦袋,大聲說道:“說好了放你,小子你給我識相點少耍花樣,讓你的人退後趕緊滾蛋!都他媽給我退後點!”一腳踢飛湊得最近的一個打仔,林強生憤怒的看着這些人。
說老實話林強生從來沒有遇到這麼蠻橫的黑幫成員,最起碼雙方也得保持點距離吧,而這些渣滓就有恃無恐的面對面跟他對峙,大聲向他叫嚷指着他的臉罵就差戳到他眼睛裡了。
黃茽銘被撞了幾下傷口痛得他直咧嘴,對着手下人大叫道:“都退後,不要過來!這位大哥我一定老實,你趕快放了我吧血都快流光了!”
林強生看了看周圍的黃家成員,這些人聽到黃茽銘的叫喊聲都退後了些,看來這小子在黃家有些地位,這些人都聽他的。
林強生從衣兜裡掏出了翡翠玉觀音,這掛件是黃茽銘小時候就帶着的,林強生嫌棄不吉利直接塞到了他手裡向前推了一把,說道:“快滾,再囂張切掉你小jj!”
黃茽銘把腿一夾連蹦帶跳的,黃家幫衆趕緊上前扶助,而林強生利索的鑽進了車裡喬安娜一踩油門車子飈了出去。
“快給我鬆綁,快抓住他!”黃茽銘的手腳沒等解開就轉頭大叫道。
“我幹林娘塞林母,切你小jj下酒你個大陸仔!”黃茽銘向遠去的轎車大聲叫罵道。
喬安娜聽到後面的叫罵聲咯咯直笑,她模仿着黃茽銘的腔調嘰嘰呀呀的衝後面罵了幾句。林強生惱火的伸出手槍對準了黃茽銘一幫人,嚇得黃茽銘連忙躲在了人後。
喬安娜連忙向林強生叫道:“別開槍,這裡是使館區!”
林強生悻悻的收回槍他也知道這裡離着美國大使館很近。如果發生槍擊案那肯定是國際事件,他可不想惹出大麻煩。
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偷眼打量他的潘妮,林強生對喬安娜說道:“喬,這個女孩能去你那住一晚嗎?”
潘妮看到林強生說到自己連忙看向他們,因爲兩人大多用的是英語交談潘妮只是稍微懂些,所以她在努力的看着林強生和喬安娜的表情。
喬安娜看了一眼可憐的女孩。笑道:“當然可以,我在使館生活區有套單間,她可以去住一晚沒有問題!”
“你要去哪?”喬安娜又向林強生問道。白天的事情她沒有遇見,但聽說使館進來兩個渾身是血的受傷男子,大概這人就跟他們有些關係。
林強生看了看周圍說道:“我就在這裡下車,你們使館給我安排了一個住的地方!”
喬安娜停車後疑惑的看着林強生,就見他下了車左右看了看見小道上沒什麼人,他突然奔向牆邊一個跳躍在牆上蹬了一下手就搭在了兩米多高的牆檐,然後輕巧的翻了進去。
“什麼?等一等!”喬安娜驚訝的看着林強生潛進了大使館。她無比震驚的說道:“使館竟然如此鬆懈,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潘妮突然笑了一下,看到喬安娜轉頭看來她連忙捂住了嘴巴。
喬安娜對潘妮說道:“好吧女孩看來你們兩個認識,那你先跟我走,到我那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
潘妮輕輕點了點頭,抱着破損的衣服怯怯的對喬安娜說道:“謝謝你!”
“不用客氣,今天晚上收穫可不小!”喬安娜笑着說道。
林強生順利的爬上了二樓翻了進去,他走到門窗邊看了看走廊。此時守衛耷拉着腦袋捧着一本雜誌正打瞌睡。
從出去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小時,快到1點了。樓道里很安靜看樣子出去的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生什麼狀況。
林強生進了洗澡間痛痛快快的沖洗了一下,等他回到牀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將近八點,林強生出來的有些晚,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他找到了陳超,此時他正站在門口向裡望着。
林強生走近向他問道:“他們兩個怎麼樣?”
陳超轉頭說道:“還沒有醒來!”說着,他忽然低下了頭對林強生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林先生。是我們大意了,給您惹了麻煩!”
雖然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很莫名其妙,但陳超也不是傻子知道一定是他們招惹上了那些人,不管怎麼樣把林強生牽扯了進來,是他們的失誤!
林強生拍了拍陳超的肩膀安慰他說道:“這次一定要吸取教學。出門在外小心謹慎多觀察多留個心眼!”
看到陳超點頭,林強生繼續說道:“這次的襲擊者就是聽到了你們的說話聲,發現你們是大陸的解放軍!而正好他們背後的勢力又是敗逃到東南亞的國民黨軍官,所以纔來找麻煩!以後出門在外不能放鬆大意,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陳超對林強生重重點頭,說道:“林先生我記住了,這次對不起您,我和戰友們辜負了您對我們的信任!”
陳超等人自從當了林強生的保鏢之後,林強生對他們很不錯,工資每人每月3000元外加各種獎金福利,一點都不比香港人賺得少,就是他們的軍區首長都沒有這麼高的工資福利!
因爲這幾人的出身不好,他們纔來給林強生當了保鏢,說實在的他們其實根本沒瞧得上林強生這個大資本家。有國內的幾十年教育在,他們都覺得給大資本家當保鏢就是爲虎作倀就是給人當走狗!
要不是幾人退役後實在找不到工作窮困潦倒,來自經濟和家庭上的巨大壓力逼迫,他們也不會給別人當保鏢。
這六人都是出自広州軍區,而広州軍區的前身是中南軍區,而中南軍區又是當年的第四野戰軍。
這些部隊的老一輩在抗戰時期解放戰爭時期南上北下,從中國的東北一直打到了海南島。老一輩的光榮歷史一直傳承至今,雖然經過歲月的洗禮和幾次大的震動都波及了這支軍區的很多支部隊,但那股驕傲的勁頭還沒丟掉。
所以他們幾人別看落魄至此,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只能當力工扛大包,但是他們的心理上還是傲嬌的認爲做保鏢是很掉價的工作。
但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他們就差點送命,而且還是這樣窩囊的差點被人消滅。對方讓他們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雖然他們手裡沒有武器但這種被打敗的落差感還是太大了,陳超都感覺愧對林強生對他們這麼好的待遇!
林強生拍了拍陳超的肩膀說道:“以後小心做事!”他轉頭看了看房間裡靜靜躺着的吳海波和葉志龍道:“還好這次沒有死人,萬幸啊!”
“啪!”忽然走廊裡傳來了拍手聲,林強生一轉頭看到瑪麗格蕾特帶着一幫人走來,其中還有使館武官凱文斯。
瑪麗走到林強生的近前,伸出手笑道:“林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似乎你總是遇到麻煩!”
林強生握了握瑪麗的手說道:“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的再次見到你,按照佛教的說法就是,你和我有緣!”
瑪麗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着林強生,她不懂什麼有緣不有緣的佛教典故,只是岔開話題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瞭解,現在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
林強生說道:“沒有問題!”
瑪麗轉頭對凱文斯說道:“霍頓先生,請您安排一個房間我要和林先生單獨會談!”
凱文斯有些疏遠的看了看林強生,然後對瑪麗說道:“我希望這個人儘快離開大使館,我們不想他的事成爲泰方攻擊大使館的話柄,趁現在泰國政府搞不清楚狀況時你要儘快帶他離開!”
林強生皺了皺眉看着凱文斯,而瑪麗對他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們抓緊時間吧!”
凱文斯帶着瑪麗和林強生到了一間辦公室,瑪麗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林強生說道:“林,我們抓緊時間,你知道這次襲擊你們的是誰嗎?”
林強生一邊拿過資料一邊向瑪麗問道:“到底是誰要殺我的人?”
瑪麗格蕾特指了指資料上的照片,說道:“黃仗坤,據我們所知這個人是曼谷東部一個比較大的黑幫勢力,掌握着曼谷東部多家娛樂場所和一些地下非法的賭.博場所!”
林強生仔細的看着黃仗坤的資料,73歲,曾經是國民黨第七戰區的一名少校軍官。有兒有女,大女兒和女婿在香港經;二兒子曾經在tw頂尖學府攻讀醫學60年代末帶着妻兒去了美國定居;三兒子在泰國主要管理家族的黑道買賣,明面上是個正經商人;而小兒子也就是周茽銘遊手好閒,這小子也是很難纏的一個角色,之所以難纏倒不是因爲他有多厲害,而是黃家都寵着他加上其他勢力也給面子,黃茽銘聰明的只在自己地盤上爲所欲爲得罪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看完了資料林強生把文件一推,疑惑的對瑪麗說道:“很普通,我不知道你們中情局爲何這麼重視他們!”
瑪麗格蕾特嚴肅的對林強生說道:“黃的勢力的確不大,與美國那些黑.手.黨根本沒辦法比較!但這個人卻不能有所損失,你不能對付他!林,我這是爲了你好,這是國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