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半晌,想起自己也是有備而來。趙清鳳嘴上掛着譏笑,“就憑你也想趕本宮出去。”
趙清鳳將視線落在半敞着的房門,嗓音又尖又細,混着得意:
“都給本宮進來,保護本宮。”
她早料到今日不會一帆風順,自然來時帶了不少隨從,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丁,要得就是給那趙清顏一個下馬威,自是不會在這裡敗下陣仗。
這麼想着,許久,卻也不見門外有一絲動靜。趙清鳳臉一沉,大聲喝道:
“人呢!耳朵都聾了嗎?!”
嗓音在廂房裡迴盪,餘音繞樑,卻不見迴音。
趙清鳳心下猛然躁動不安,卻見這時,站在不遠處的趙清顏緩緩向她走來。
趙清顏望着她,神色淡漠,“皇姐可是在找他們?”
說着,只見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單手握着刀,另外一隻手皆是鉗制着面色驚慌的壯漢,氣勢洶洶地走進室內。
一下子,西廂房內,充斥着恐懼濃濁的呼吸聲,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那被挾持的人,不正是同趙清鳳一道而來的隨從。
視線往上,看清了持着刀的高大男人們,她心頭更是一跳。
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不正是她那日“贈予”趙清顏的男丁們?
趙清鳳慌了,嗓音也有些發顫,“大膽!你……你們竟敢背叛本宮!”
站在最前面的壯碩男人一聽,笑着裂開了一嘴白森森的大牙。
“清鳳公主您說話可是要憑良心,是您把我們‘送’出去的。咱現在可都是錦繡閣,平陽公主的人了,自然要向着自己的主子做事。”
他一說完,身後立即應和聲一片。
平心而論,自入了平陽公主府內,他們所受待遇極好,更是活出了個人樣兒。
聽說新主子要治治那擅闖錦繡閣的清鳳公主,還特地叫上他們幾個。這些昔日裡被那刁蠻任性的公主折磨慣了的男人們,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就等着出了這口惡氣。
有一手上空着沒活兒的男丁,按耐不住了,扛着刀,步步朝趙清鳳逼近。
那刀鋒白得發亮,趙清鳳倒吸一口冷氣。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大驚失色,一把將同樣在瑟瑟發抖的小丫鬟拉到身前,躲在她背後。
“別……別過來。”
趙清鳳被嚇得面無血色,嘴脣發顫,死命抓着小丫鬟的肩背,指節泛白。
而那趙清顏本也就只是想嚇唬她一番,給她一個教訓,沒未打算真正動手。
趙清顏淡淡掃了趙清鳳一眼,道:
“若你承諾日後不再踏入錦繡閣半步,我便放了你。”
森冷的刀鋒緊逼着她,趙清鳳哪還有膽兒再說半個“不”字,她急匆匆地點頭,神色惶恐。
“本宮不來了便是,把刀收走,快……快把刀收走……”
趙清顏擡眸,朝領頭的人說了兩句。驚懼之中,趙清鳳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卻見離她不過幾寸之遠的大刀已然落下,持着刀的男人似乎有幾絲不甘願,哼了哼:
“清鳳公主,您請回吧。”
趙清鳳仍舊心神不定,沒有直起腰,一雙手還緊緊攥着那丫鬟。她連拖帶拽地繞過黑壓壓的人,也不管還有隨從留在別人手上。到了門邊,慌張地奪門而出。
趙清顏站在原地,見曲折長廊中,她那衣着華貴的皇姐正跌跌撞撞往外跑,時不時扭過頭去,呵斥那小丫鬟兩句,沒過多久,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外。
“公主,您看,這幾個人要怎麼處理?”
趙清顏聞聲回過頭,見領頭的男丁指了指被抹布塞了嘴巴的壯漢們。
“關上三天,然後放了吧。”
領頭的一聽,眉頭一皺,臉上帶着遲疑。“這……”
這也太便宜這羣人了吧!
得罪不了那清鳳公主,他們可都是磨拳擦掌,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些狐假虎威的人了呢。
趙清顏沒有理會領頭臉上的不情願,以及附和着的一陣陣唉聲嘆氣。她開口道:
“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本宮自是不會不分青紅皁白對他們施以重刑。”
主子已經下令,即便是再不樂意,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領了命,將門合上,便帶人離開了。
人走後,趙清顏仍留在西廂房內,回想起方纔趙清鳳奪門而走的模樣,卻是輕聲一嘆。
這番下來,她便也算是和趙清鳳撕破了臉皮。
趙清鳳性格那般高傲狂妄,被她如此威脅恐嚇,恐怕是從今往後便同她誓不兩立了。
雖不清楚她今日貿然前來所謂何事,但趙清顏也知曉必定和那十七有關。
她至少也是這趙國的長公主,即便與趙清鳳鬧翻,趙清鳳明面上也不能奈她怎樣。倒是那十七……她得等下見面時,提醒上兩句纔好。
這樣想着,趙清顏便準備去後院一趟。可剛沒邁上兩步,卻覺得身上一陣燥熱,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她頭皮一麻,跌坐在地上,眼前竟一下子出現了重影。
燥熱過去,便是一陣極冷。再過半晌,又是極熱。這番忽冷忽熱交替之後,身上竄過一股螞蟻鑽心般的瘙癢。心肺彷彿在一瞬間漲開了,她大口呼吸,卻是覺得連那吸入肺葉的空氣也變得灼熱難耐。
遠處傳來似有若無的急促腳步聲,她似乎看見了熟悉的藏青色長袍。耳畔有人咆哮,嗡嗡作響,她卻已經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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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沒錯。
有個惡俗的作者用上了古言必備的春藥。
別問我十七有沒有把公主吃幹抹淨,你們自個兒猜吧,我不會回答的【爽朗大笑】
爲了娛樂大家,再來個【有獎競答】吧。
清鳳公主是咋下藥的?(前文其實有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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