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一下子嚇的連話也不敢說,心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納蘭拓握着初雪的手,目不轉睛的看着,心裡涌上一股從未有過的別樣感覺。
好像在他眼前的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初雪一般,她看着……那麼不一樣……
聽到初雪乾淨利落的回答,納蘭拓心底裡有那麼一絲無法忽視的不悅。
“主子,我一定要成親嗎?”初雪擡頭第一次對納蘭拓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可以不成嗎?”
只是……
昨天晚上他不是替她換了藥嗎?爲什麼不繼續幫她換呢?難道那樣的體貼對待在好了一些以後就不再有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寧願流血流一輩子,流到死,至少她會很幸福,直到死的那一天她都是被他溫柔的對待着的。
納蘭拓擡頭看着初雪,見她一言不發反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他曾經是真心這麼想的,爲她找一個好夫家。
可是他沒有勇氣說剛纔一時的意亂情迷是因爲被她吸引了,他,他們不應該有任何複雜的男女關係,他正在爲她找夫君,她值得一個很好的男人給她幸福。
他愛那個人早已經愛到骨子裡,血肉裡,她早就知道的……
因爲她愛他啊,愛到骨子裡,愛到早已經沒有了自己。
從她剛纔的反應可以看出,她是那麼的純真,什麼也不懂。
她的人生要有他纔算完整,沒有了他,就算是成親,生子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從來都是別人問她回答的,當她想要主動說什麼時,她已經不知道想說的是什麼了。
而他呢!
初雪整個身子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動也不敢動,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還沒有醒,要不然主子爲什麼會吻她……
“剛纔,對不起。還有,忘了。”有一股可怕的東西好像正在涌動,他必須要扼殺,因爲那是他無法控制也是最害怕的東西。
初雪擡頭看着他的背景,“什麼?”
那一天他離開後就沒有再來看過她了,他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她自己住進了另一間客房,他讓公主每天都來看她替她換藥,自己卻不出現了。
擡頭納蘭拓帶着一臉的笑容,沒有任何的不一樣,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真的沒有發生過一般。
“主……主子……”初雪輕啓紅脣打破了沉默。
即使她知道那只是對於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那也很滿足了。可是現在他卻突然不來看她了。
初雪點頭,“好多了。”
“恩,已經好了。”初雪說。
一吻閉,兩脣離開,納蘭拓盯着雙頰微紅的初雪。
秦昕嫣擡頭看到初雪眼底裡那怎麼也無法隱藏的期待,覺得說出答案一定會傷害到她。
是的,曾經……
他是生氣了嗎?初雪有些擔心,卻又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生氣?
原來他在忙這件事……
初雪輕吸一口氣,對於她來說,他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是錯的。
就這一個願望了嗎?
因爲他身體的不方便,傲天堡的房間幾乎都將門檻除去,方便他的輪椅前近。
心一如既往的痛着,她輕拍自己的手背,沒事,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心痛早已經習慣了,只是爲什麼一定要讓她嫁人,讓她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不行嗎?
秦昕嫣起身,“我去看看是誰。”
危險的是什麼,他無從所知。
“初雪,成親生子是每個女子都必須經歷的事情。只有做過了這兩件事,人生纔是完整的。”秦昕嫣以自己的想法勸導着。
輕輕的搖頭,“沒關係,主子只是看錯了人而已。初雪會忘掉的,主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一輩子只做他的貼身侍衛,做他的屬下不行嗎?
爲什麼一定要成親,她一點也不想成親。
藉口,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他從從敢。淺嘗、探入,反轉、允吸……
納蘭拓拿起腿上的一疊畫卷,“這是我這幾天爲你挑的人選,看着都還是可以的,我覺得都是能夠託付終身的人就拿過來給你看看。你看如果覺得哪個看着還行,就跟我說。我去跟北承嘯說一下,讓他找個藉由將人請到堡裡來做客,你們有機會也可以接觸接觸。你也不用太擔心或有心裡負擔。如果見了人,接觸了覺得不可以也沒有關係,可以再挑。”
她手無頓措,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的她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納蘭拓心中一暗,拉開兩人的距離,倉慌的雙手支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對不起,我以爲……我看錯人了……”
“主子,這幾天怎麼樣了?”她心裡其實是想問,爲什麼他不來看她。以前只要她受傷,他都會每天來看她的。
輕輕的兩個字卻讓納蘭拓整個心爲之一震,他剛纔做了什麼?他竟然趁她受傷神志不清的時候佔她的便宜?
“那就好,時間也差不多該換藥了,我去叫嫣兒來給你上藥剛好再給你送些吃的,一天一夜沒吃應該餓了。”說着轉動了木椅向門口而去。
“初雪,太好了。你的傷已經完全康復了,靖棠也說過你應該不會感覺到暈眩了,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再每天躺在牀上了。”秦昕嫣一邊開心的說一邊替初雪拆着頭上的紗布,“天天躺在牀上,沒病也會憋出病來了。”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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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拓溫柔的笑着,“聽靖棠說你的傷好了,這幾天我剛好也忙的差不多了就來看看你。”
初雪看着他的嘴一直在動,很想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
納蘭拓吃力的移動着牀邊的木椅,雙手支撐身子將自己移下了牀,然後儘量的調整自己的態度和表情,“初雪,剛纔的是事情是我不對。如果你生氣了,我對你道歉。如果你還不能原諒我,你想讓我怎麼做都行。”
秦昕嫣語壹,她當然知道初雪想要的是什麼。從小到大,她只是想跟在拓哥哥的身邊而已,不在乎身份只要跟着他就行。
這個字如冰水一般從頭頂澆下,初雪的臉色漸漸的變的慘白。
有,有很大的問題!
初雪擡頭看向秦昕嫣,“可不可以不用成親?”
只是這幾天沒有她的照顧不知道主子怎麼樣了?
看錯人了……
秦昕嫣聽到後,看向初雪,“初雪,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納蘭拓心中一動,順從了心底裡的想法,覆上她的雙脣。
“拓哥哥,是你啊。”
初雪出聲道,“主子。”
真是急死她了,初雪怎麼就不說出來呢,說你喜歡拓哥哥啊!
爲什麼聽到她這麼說會不開心,他沒有深究原因,也不認爲自己能找得到原因。
忙的差不多了,其實他不用忙的。
爲什麼一定要嫁人呢?
“主子希望我成親嗎?”初雪問。
但是她又不能對她說謊,“拓哥哥他……他最近忙着給你挑夫君呢。”
初雪淡淡的出聲,“還好,不是很悶。”
“咚咚咚……”
意識到他探入中的舌頭後,她更是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忘記?
納蘭拓緊緊的看着初雪,這是這十幾年她對他說過的除了‘是’、‘好的’之外的唯一一句帶有詢問和懇求的話。
“初雪……”‘走’到門口的納蘭拓突然出聲。
不是的,對她來說成親,生子不一定要經歷的。
可以不成嗎?
納蘭拓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輕自幫她換了,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逃,只覺得不能再靠近了,那太危險了。
木納的任他採取屬於她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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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將她看成公主了嗎?所以……所以纔對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一股自取其辱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不應該抱有任何幻想的,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心底裡住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聽到秦昕嫣的聲音,初雪的心咯噔一跳,是主子來了?
總覺得從昨天晚上看到那個脆弱的她,她握着自己雙手讓他不要走的時候,有些東西好像變了,變的有些讓他害怕。
“這是你的事情,你當然可以不成親。”納蘭拓出聲,“只不過我不想你再因爲我而耽誤了你的青春,你爲我做的都差不多了。我現在也就這一個願望了,希望了你找到可以託付的人。”
“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納蘭拓問。
她說過她不要成親,他曾經反對過。因爲他不想再耽誤她的時間,她越是忠心他就越想爲她找一個好的歸處。
初雪心中一陣苦笑,關於他的一切事情她都忘不了。
所以他不那麼着急,可是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着急了。很急,好像害怕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快刀斬亂麻一般的着急着爲她挑選夫君。
她擡着雙眼,疑惑卻又無比的信任看着他:“主子……”
秦昕嫣看着初雪,很爲她心疼,她不說自己想不想成親,只問拓哥哥是不是希望她成親。
就連成親,她都聽他的一句話?
秦昕嫣有些擔心的看着納蘭拓,拓哥哥,你一句話決定她的一生,一定要慎重啊!